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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重君说道:“既然来了,那我们今晚就吃顿好吃的,再好好休息一晚。”
于是她跳下床,走到了门边的小桌子前盘腿坐下。
这里每个房间里都有这样一个小矮桌,桌上有一个坐垫,看着就是供人坐的。
桌上有全套的笔墨纸砚,都是备好的,笔墨都是可以直接写字了。
魏重君坐下后,将毛笔取下来,沾着墨后开始在纸上写下了几道菜名。
姚菲菲凑了过来,看着她直接写菜名,但是这里并没有菜单,于是好奇的问道:
“小花姑娘,你怎么知道这店里有什么菜?你以前来过吗?”
魏重君平静的回答她道:
“没错,以前我是来过。不过也不是常来……这里点菜不需要菜单,只要是世间有的菜系,这里应有尽有。”
姚菲菲一脸的惊讶:“真的?这么厉害吗?”
魏重君说道:“当然厉害,毕竟开这个客栈的人,是个大吃货。吃遍六界,没有她不知道的美食。”
“原来如此,那这位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
姚菲菲忍不住对这客栈的老板好奇了起来。
“人?那可不是人。”
魏重君轻轻一笑,将写好的纸微微一抖,上边的墨水瞬间干透。
她将纸叠好后,放进了桌子上原本就摆着的一个小盒子里,随后一拍手:
“好啦,一会儿就有人送菜过来了。”
这时牛小小朝她叫了一声:“哞?”
魏重君道:“放心,你的草粮自然也是有的。这可是家全能客栈哦!”
突然她耳朵一动,目光看向了窗外。
她对姚菲菲和叶安安两人说道:“你们见过赶尸匠吗?”
“赶尸匠???”
姚菲菲两人一听,都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叮铃~叮铃~”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空灵的铃铛声远远的传来。
刚趴下来的牛小小又站了起来,跑出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院门口又被敲响了。
门自动打开,老婆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边。
只见门外一个穿着道袍的男人站在门口,客气的道:
“掌柜的,天快亮了,想住店。”
其实离天亮还早着呢,但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所以这位赶尸匠准备在这待到第二天晚上再继续上路。
“几位?”
老婆婆看了他一眼,问道。
赶尸匠回答道:“三位。”
老婆婆点头:“进来吧。”
语毕她微微拉开门,侧过身让道。
赶尸匠走了进来,他一只手举着一个铃铛,走两步就摇一摇。
“叮铃~”
随后就见门外有一个人跳了进来。
就是跳的,双腿直直的往前跳起,又落下。
后边跟着又跳进了一大一小两位。
从这三位跳着走的着装来看,像是一家三口。
第一位看着是位男性,身穿破旧的长袍,额头上贴着一张符。
长袍看着像是清末的款式。
中间的是个小孩,看着有五六岁的样子,是个男孩。
最后一位是个女人,女人穿着清末年间的普通长裙。
他们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并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因为都是粗布麻衣,而且还有些破破烂烂的。
赶尸匠一进院子,突然抬头就看到阳楼的上方一颗牛头正好奇的盯着他。
“咦?这怎么还接待牛?”
赶尸匠有些惊讶,但也只是多看了一眼,就跟着老婆婆进了大堂。
老婆婆却回答他道:“那是其中一位客人的坐骑。”
“还有收牛当坐骑的啊……不过也对,倒没什么稀奇的。”
赶尸匠一听先是有些诧异,但随即一想这世间什么事都有,收一头牛当坐骑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牛小小看着那赶尸匠带着三个蹦蹦跳跳的人进了大堂,才转身回到了屋里。
没过多久,房门被人敲响:“客人你好,你们的餐到了。”
魏重君跑过去开门,见一个男青年提着一个大食盒站在门外:
“你好,这是你们点的餐。”
魏重君接过食盒,点头:“谢谢。”
青年转身走了,他走下楼梯,回到了大堂往墙边一站。
随后他的身影一阵模糊,旁边的一阵青烟过后,他化成了一个纸扎成的纸人站在那。
从纸人的装扮来看,正是刚才给魏重君送餐的那个伙计的样子。
除了它之外,它身边还站了一排相同装扮的纸人。
而另一边也站着一排纸人,只不过这些是粉面红唇,穿着长裙的姑娘样。
……
楼上的魏重君拿过食盒在屋里的另一张桌子上打开,将里面的食物都拿了出来。
有鸡有鱼有米饭,最下一层却是一盆青草。
这些草翠绿鲜嫩,叶子多汁饱满,人看了都想吃两口。
“牛小小,你的草来了,吃吧。”
魏重君将这盆草拿出来召唤大牛。
大牛一听,立马站了起来,顶着它宏大的身躯就过来了。
闻了闻那盆草的味道,它两只牛眼一亮,张嘴就吃了起来。
而魏重君侧喊来叶安安吃饭,姚菲菲就只能在旁边看着了。
这店里的厨艺虽然说不上顶级,但也是让人回味无穷的。
吃完饭后,魏重君收拾收拾碗筷放回了分盒里,将食盒拿到门外一放就了事了。
随后她摸着肚子躺在床上对叶安安说道:“睡吧睡吧,好好睡一觉,明天不用早起。”
看着叶安安睡熟后,魏重君悄然的出了房间,到了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了下来。
没一会儿,一个身形高挑,穿着玄黑长袍的男人走了过来,直接坐到她桌子对面的石凳上。
对方没说话,就只是静静的坐着。
魏重君也没说话,两人像没看到对方似的。
……
直到墙头上的猫头鹰看不下去了:“你们是打算就这么坐到天亮吗?说点什么呀!”
男人这才扭头看向魏重君,俊美的面容上一双狭长、眼角微微挑起的眼睛盯着她说道:“把她还给本君,她是本君的。”
魏重君看都没看他一眼,淡然的回了一句:“凭什么?你说她是你的,就是你的了?谁允许的?”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道:“就凭她叶家祖先跟本君曾经签订下来的契约。”
“契约?什么契约?”
魏重君一听便来劲了,转头望向他。-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