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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当初被埋在这里,是有预谋的?”
王锦蛇坐在椅子上,手肘撑着桌子托着下巴望着她问道。
魏重君伸手点了点万魂祭上边的字,道:“他们确实是有预谋的,难不成他们就是想用我的死来搅动这山里的地脉?但却没想到被老爷子很快就镇压了下来……”
云中豹想了想,说道:“在你被埋到山里之前,确实有几个神秘人在山里像是在寻找着什么。来了几次在山里转悠,但他们就只是寻找着,并没有说要找什么东西。”
王锦蛇也点了点头,一边回忆着五百年前遇到的情况:
“没错,有一个男人背上一直背着一个长条的木盒,那东西给我们一种很危险的感觉,所以我们都没敢靠太近观察。”
魏重君一听,目光一闪,立即看着她问道:“他们背了一个木盒?什么样子的?你们有看到那木盒上的花纹吗?那盒子有多大多长?”
王锦蛇摇了摇头:“没看到,他们用一块符布裹着那个盒子,我们只能看出形状。大概这么长……这么宽。”
说着她抬手比划了一下那盒子的长度和宽度。
魏重君一看,她比划的正是自己在太明宗的宗祠里看到的那个盒子的大小。
她说道:“那盒子里有一把剑,我好像在哪见到过……莫名有点眼熟,但又死活想不起来。”
“你这记性不好的毛病有没有办法能治治呢?小小年纪记忆比老人的还差?”
王锦蛇望着她有些无语的道。
魏重君无奈的摊了摊手,道:“没办法啊,谁让我睡了几百年呢?”
云中豹这时道:“所以你被封印进棺材里埋到这地底,是被人算计的。而且那个人还骗了孟家的人?
孟家人当初让人把你埋到地里,一边向外宣称你是妖童,一边却又说把你献祭给山神后,家族就会获得荣华富贵。”
魏重君抿了抿嘴,道:“孟家人是那么觉得的?”
王锦蛇点头道:“对,没错。夜里我溜到孟家屋里时,在墙角处听到当时的孟家族长和妻子是这么说的。”
魏重君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光,道:“真是白白让他们过了五百年,便宜他们了!”
这时云中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说道:“他们将你封印的前一晚,就把那个盒子埋在了山的另一边,但后来没过多久他们就又慌慌张张的回来把那盒子取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们还把那剑埋在了这山里?埋在哪个位置?埋了多久?”
魏重君闻言骤然看着他问道。
云中豹想了想,说道:“在西面的魔风林里,埋了大概七天。你入土后七天地脉就开始有了苏醒的迹象,但还没完全苏醒过来。然后就是那个时候,有人过来把那个盒子取走了。”
“他们为什么又把剑取走?那把剑有发生什么不一样的变化吗?”
魏重君若有所思的问道。
“变化……好像有一点,感觉那剑里的气息一开始有些暴动,但后面又被什么压制了。”
云中豹想了想说道。
“说到那时候,你娘亲在你的坟前哭了七天七夜,后来离开后没过多久,就变成了鬼魂回来了一次。而且带着极强的怨气……”
王锦蛇这时又想到了一件事,出声说道。
“我娘……变成了满身怨气的鬼魂吗?”
想到那个做了她短短三年亲娘的可怜女子,她只记得在她被埋之前关于她的事情,之后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王锦蛇点了点头:“没错,有一天夜里突然变成满身怨气的鬼魂形态回来,在你坟前站了一夜,天亮后就消失了。我们也不清楚她去了哪……”
魏重君忍不住问道:“她是怎么死的?”
“如果我没看错,她是上吊……穿着一身红衣,脖子上有勒痕。若不是怨气极重,我们还以为她是被别人吊死的……但看着她一身红衣裙,和满眼的怨恨,怕不是那样。”
王锦蛇回答说道。
魏重君思考了一下,她娘亲变成了吊死鬼吗?还是满身怨气……那样的话她变成鬼第一件事应该就是回孟家杀人了吧?
在她印象里,这位母亲还是很爱她的。
宁愿自己一天只吃一顿,也要每天让她三餐都吃饱。
自从没了爹之后,她和她娘的日子就连下人都不如了。
她娘本身只是个普通的穷人家的女儿,被她那个废物又好色的亲爹看中后,强取豪夺的买进了府里,好日子还没过几天,那个男人就去地府报到了。
没了男人的妾室就等于没了撑腰的顶梁柱,比下人还不如。
偏偏她娘生下她的时候,还很年轻,只不过是个未满十八岁的姑娘,又生得几分姿色。
很快便成了府上那些男人垂涎的对象。
在那种处境下,她娘每天夜里回来洗很长时间的澡后就抱着她哭,现在想想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三年估计是为母则刚的母爱效应让她支撑下来的,可自己最后却被那家人拿去活埋祭祀山神了。
唯一支撑自己的女儿没了,她怎么不恨?
“那她杀人了吗?她若是杀了人……就没办法投胎了……”
想到这,魏重君皱了皱眉,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若是五百年前她娘变成了怨鬼,杀了人,手上沾了人命,那肯定就无法投胎的。
要是没被鬼差抓去地府,那现在肯定还在这阳间哪个地方躲藏着。
可她一只孤魂野鬼在阳间处处都是危险……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现在?
“唉,你娘是挺可怜的。”
王锦蛇这时同情的叹了口气。
云中豹靠着椅背,一只手放在桌上手指轻轻的敲着,说道:“她若是还在,早晚有一天你们会相遇的。不过现在还是先搞清楚太明宗为什么要把你献祭在这里吧。”
魏重君双手交叉在胸前,盯着那万魂祭说道:“我去搜了太明宗的资料库,没找到相关的信息。从那宗主的记忆里也没搜到什么这方面的事情,他好像对那木盒也不是很了解。”-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