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詷珍兽1号:荼小白。】【珍兽1号:想吃。】【珍兽1号:不要被讨厌。】【珍兽1号:荼小白。】【珍兽1号:不能吃。】【珍兽1号:荼小白讨厌虫子。】……大概受限于脑力有限,刷屏的信息显得杂乱无章,但总体都指向了一个意思——因为她接受不了吃虫子的事实,所以1号在克制本能。中间还夹杂了大量“荼小白”
的信息。没什么意义,似乎只是单纯在呼唤主人。荼小白呆滞了一会,才抬手关掉了珍兽思维读取仪。信息停止刷屏,但之前的记录却还能看到。沉默片刻,她才长出一口气:“吃吧,我不讨厌你。”
1号微微歪头,双眼一动不动盯着她。“看什么看,快吃,不然其他丧尸都变强了,你以后怎么帮我。”
她嘟嘟囔囔的,扭头继续去翻地上的叶子了。身后传来吞咽的声音,等她扭头去看时,1号飞快一蹦,身体在空中转了个向,只留给她一个背影,似乎觉得这样她就不知道它在干嘛了。……行吧,这被系统强化过的智商,有,但不多。一路顺着山脉向上,她们很快进入了植物园的山脉部分。这里就是娄雅当初逃出来的鹰嘴山,如果顺着山势往下,便会到达植物园的路边。但不下山,而是沿着山势往西南走,就与植物园的其他几座山峰相连。最后甚至可以直接进入长陵山脉。不过她没有这个打算,一个白天也很难将植物园所属的五座山峰走遍,她只是一边给1号找食电虫,一边先将鹰嘴山大致逛了逛。记得上辈子听到的消息,那东西出现的地方是一个山坳里,具体不清楚,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将称得上“山坳”
的部分,都先找出来。办法有点傻,但没法子,谁让她没有更多信息了呢。天色微暗的时候,她从山上下来,准备直接由植物园出去。刚走到山脚下,忽然听到林间有动静。本能地闪到树后,她探头往外看。藤叶之间隐隐看到两个人影倒在地上。定睛一看,竟然是邹承远将龚卓压在地上,一把手枪正顶在后者的脑门上。怪了,地堡中应该只有一把枪,是年洛洛从避难所带过来的。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这两个人又是怎么回事?没听谁提过他们有矛盾,难道是来地堡之前结的怨?正思索着呢,龚卓嘶哑着嗓子开口:“果然是你。”
“呵,你不是趁夜里仔细查看过我的脸了?”
邹承远冷笑。“你这个杀人犯!”
龚卓脖子上的青筋直冒,“终于让我逮着你了!”
“啧,我就说呢,你怎么会跑到洛城来,果然你还没死心,不过你还不是斗不过我?”
从她的角度并不能看到邹承远的表情,但他的语气让人汗毛倒立。只听他又开口:“啧啧,真是可惜啊,那么个大美女嫁给你,只能常年独守空房,说起来你老婆还得感谢我呢,死前可是好好让她爽了一次……”
“我草泥马!

!”
龚卓被激怒了,突然一个巧劲将邹承远给踢了出去。砰——邹承远不是善茬,被踹出去的同时就开枪了。刺啦。一团闪电飞出,包裹着子弹向一侧激射而出。咚的一声,子弹深深埋进了树干中。“谁!”
邹承远紧张地持枪张望。她慢慢走出来,锐利的眼神死死盯着此人。“小……小白……”
邹承远明显有些慌了。加入地堡一周,他很清楚枪这种东西除非偷袭,对异能者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眼珠子一转,他突然开口:“小白你来得正好,龚卓不知道发什么疯,说有话问我,却突然袭击我。”
“哦?”
她嘴角微勾,没说信也没说不信,视线只落在枪上。他连忙将枪放下:“真的,幸亏昨晚年洛洛跟我说,觉得龚卓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把枪借给我防身,不然我就惨了。”
眸中光芒流转,她暂时没说话。然而龚卓却狂怒地吼起来:“撒谎,你这个凶手!
变态!
垃圾!”
他扑了过去。邹承远咬牙,再次举枪。她早就注意到,对方刚刚虽然看似枪口下垂,但事实上手指依旧扣在扳机处。面对龚卓的攻击,他再次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砰——同样的画面出现了第二次,闪电将子弹带飞了。龚卓将邹承远扑倒在地,一拳又一拳锤在他脸上,眨眼功夫便将他打得满脸开花。“艹,你这个疯子。”
邹承远拼命反抗,混乱中手枪飞了出去。林间正好冲出一个人,看着掉到脚边的枪一愣,紧接着立刻捡了起来。正是年洛洛。他看了一眼扭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又看了看荼小白,低头检查手枪,飞快退了膛,然后将手枪塞进口袋里,才跑到她身边站定。常人看到如此混乱的场景多少要问几句,年洛洛却像哑巴一样,只是沉默地看着。但她还是察觉了对方眼底深深的厌恶。她忽然开口:“你讨厌的是哪个?”
年洛洛面无表情,半晌没开口。倒也不是很意外,她从娄雅和盛舒梓那听过,这一周以来,年洛洛开的口没超过五句。她便也没执着等待,只是右手一甩。闪电鞭飞出,缠住了龚卓的腰,再轻轻一拉,愤怒的男人便飞了起来,不过她刻意控制了落地的力道,并没有摔着他。不过龚卓显然不愿意就此停下,疯狂挣扎大吼:“我要杀了他,让我杀了他!”
邹承远一举脱困,表情狂喜,爬起来四处查看,没看到枪便捡起一块石头,反倒要向龚卓冲过去。【1号,拦住他。】1号跳出来,不偏不倚落在邹承远身后,双臂一合便将人死死困住。邹承远一时没想到1号身上去,只觉被冰冷的肢体抱住,顿时吓得大叫起来,反手就要去砸1号。眉头一皱,荼小白眼睛一眨,细细的闪电用力抽过去。“啊——”
邹承远惨叫一声,双手手腕皆出现一道焦黑伤口,石头自然抓不住,砰地落在地上,偏偏砸到了他自己的脚,那惨叫声便更销魂了几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