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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知恩微笑:“好,只要你们在我身边,未来再艰险我也不害怕。”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张阳放学回来了。十二岁的少年背着双肩包,看着乖乖巧巧的。刚回来他就察觉到家里的气氛不对,少年眼神儿贼好使,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上四处散落的照片、
最上面的赫然是张政勋和李友拉的亲吻照,张阳瞪大眼:“这是怎么回事?爸爸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了吗?”
崔知恩和张娜娜都没有说话,张阳也不等她们的解释,而是自己一张张的翻看着这些照片。越是看着他的表情就越是惊讶,他心目中父亲的形象再也高大不起来。
客厅是长久的沉默,张阳许久才说道:“妈妈你打算怎么办?和爸爸离婚吗?”
崔知恩小心的看了儿子一眼:“你怎么想?”
张阳胡乱擦了把眼睛:“离婚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妈妈你的朋友莫菲不是也离婚了吗?我就是难过,真的,我这里特别难受。”
“我是肯定要和你爸爸离婚的,离婚后你是想跟着我还是……”
张阳毫不犹豫:“我跟着妈妈,我长这么大都是妈妈照顾我,我学校的家长会爸爸一次都没有去过,我不想以后在继母手底下过日子。”
崔知恩摸了摸他的脑袋:“好,我们三个好好过。”
张娜娜勉强提起一抹笑容:“其实现在想想,若是没有他,我们的日子反而轻松不少,妈妈也就少照顾一个人,也能够多顾着自己。”
崔知恩心一颤,所以她在这個家庭里这么辛苦吗?所有的事情全都压到了她一个人身上,从两个孩子出生一直成长到现在,她又要工作又要照顾家庭。
如果真的离婚了,从此不要再为张政勋操心,似乎日子还不错?
张政勋今天心情很好,他和李友拉正是情浓的时候,两人在公寓里待了许久张政勋才回去。今晚应该想什么理由呢?同事聚会?
再次见到年轻时候的女神,还和她进展迅速,张政勋的心情显然极美。再想到家里的崔知恩,张政勋的眼里忽然浮起一丝厌恶,这种犹如一潭死水的生活什么时候能够结束?
推开家门的时候,张政勋吓了一跳。崔知恩、张娜娜和张阳都齐刷刷的看着玄关处,崔知恩的眼神很平静,可是两个孩子的眼神里就带着仇恨。
张政勋换鞋的动作一顿,然后面色如常的走到她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这么晚了还不休息?阳阳明天还有课程,作业都做完了吗?”
张阳脸撇向一边:“作业做完了,等到现在是我们有话要说。”
张政勋不以为意:“要说什么?有什么话可以放到周末说。这周末我休息,我们出去玩一圈?”
张娜娜:“不了,我实习请不了假。”
她和张阳都尽量的避免和张政勋有眼神接触,他们都怕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怕自己会忍不住质问他,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崔知恩将文件袋往张政勋那边推了推:“看看吧,看完了我们再商量。”
张政勋神情很轻松:“有什么好看……你调查我?”
他的语气已然说的上是愤怒了,此外更有严重的心虚,只有声音足够大,似乎他那些心虚就能够掩饰下去一样。
崔知恩很平静:“我不是刻意调查你,谁让你自己不注意,自然有人将这些送到了我面前。明天你上午没课,抽个时间我们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家里的存款一分为二,你带走属于你的那份,房子归我,你的东西今晚莪会收拾好,明天早上你就搬走。”
张政勋下意识:“我不同意!”
就算离婚也应该是他提出来,结果居然是崔知恩要甩开他?她怎么敢?离了自己她还能够过的下去?
崔知恩:“我是在告知你,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你若是不去,我就将这些照片送到你们学校去,你是无所谓了,就看你舍不舍得让李友拉在这个社会上立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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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知名演员,不知廉耻的和有夫之妇在一起,我想光是这一点,就足够李友拉喝一壶了。”
崔知恩淡淡道,她没觉得自己这么做心狠,是张政勋先放弃这个家的,那么她怎么回报他都说得过去。
“当年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你们就认识了吧?那个时候你就喜欢她?”
崔知恩靠在沙发上看着张政勋,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非常的陌生。
“我记得那个时候娜娜已经两岁多了,我一直催着你回来,你总是说在国外多待一段时间,积累点工作经验,其实你是暗地里在帮衬着李友拉吧?”
张政勋又惊又惧,没想到这种陈年往事都被崔知恩知道了。
看他沉默,崔知恩也不再多说,“今晚你睡客厅,明天早上我们去办手续。好聚好散吧,别让你在孩子心中的形象又矮上几分。”
张政勋还想挣扎:“那张阳要跟我。”
崔知恩断然拒绝:“不可能,张阳肯定跟我,我不会让他和出轨的父亲和小三的继母生活在一起。你若是再坚持,我就走法律程序了。”
“你能够照顾好他吗?你知道他什么吃什么,喝什么吗?你知道他现在念几年级吗?你知道他的教室是哪一间吗?”
“这些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让我的儿子跟着你?你从来没有为他的生活操过心,照顾好你自己吧,少来打扰我们。”
崔知恩站起身:“你们两个快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阳阳还有课,别为了这点小事耽误了学习。还有娜娜也是,私人情绪可不能影响到工作。”
张娜娜点头:“我知道了,我这就带着小弟回房间。我会好好实习,早点为您分忧。”
在经过张政勋的时候,张阳说了一句:“我以前真的很敬佩你。”
张政勋张嘴,以前敬佩,那么现在呢?可惜儿子和女儿都回了房间,没有人回头看他一眼。崔知恩看着垂着头的张政勋,丝毫不觉得他可怜。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