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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换二?”
莱布贝亚拉看着面前枯瘦老人,那满脸诚挚的表情。
确认对方没有开玩笑。
他的嘴角慢慢咧起,咧开的弧度越来越大。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肩膀耸动,似乎听到了这个世界上做好的笑话。
“我没有开。。。。。。”
老者张口欲言,却有一只大脚无情地踹来,踩在他瘦骨嶙峋的胸膛上,将他踩在了地上。
莱布贝亚拉一口浓痰,吐在了老者的脸上。
令人恐惧的一幕出现了。
那口浓痰落到老者脸上的瞬间,老者的脸皮就冒出了白烟,在嗤嗤作响。
浓痰就像是浓硫酸,迅速将老者的脸颊腐蚀。
空气中充斥血肉烧焦的焦臭味。
“呃啊。。。。。。”
剧烈的痛楚,使得老人身体颤抖,想要伸手去擦拭脸上的口水。
但他的胸口,却又一只大脚踩住,全身都好像被一股大力禁锢住,无法动弹。
胸腔的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嘣声,随时要被莱布贝亚拉踩碎。
莱布贝亚拉指着扑倒在地上卡塔库栗:“老东西们,看清楚了,这个人,可是一个宝贝。这里除了他之外,你们全部人,都是不入流的垃圾。我莱布贝亚拉感兴趣的,是美食记忆。你们这群贫民窟的穷鬼,一辈子都没有吃过几顿饱饭,有个屁的美食记忆?为什么还这么天真的认为,自己有价值?”
说着,他脚掌发力,踩得老人口中往外溢血,说不出话来。
“垃圾,就该有身为垃圾的自知之明!”
一边说着,莱布贝亚拉一边慢吞吞地扬起了手中的菜刀,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横着斩向面前的一百多人。
锋利的菜刀发出一声颤鸣,明亮的刀光跃起,即将撕开漫天的血雨,将所有人一分为二!
锵!
就在这时,一把太刀斜刺里杀出,被两只手紧紧握住,挡住了莱布贝亚拉的斩击。
莱布贝亚拉一愣,疑惑地看去。
在他的身前,拿着长刀的男人,是满脸刀疤的美食黑社会玛奇。
“莱布贝亚拉大人,请你放过这些穷人,你想要的,只不过是这个男人而已,与他们无关。”
玛奇声音沙哑而低沉,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为什么?”
莱布贝亚拉眼中带着化不开的不解。
“你一个黑社会头子,吃人肉饭的家伙,这辈子杀的人都能排到美食之国香格里拉去了。做的恶事,难道还少了?”
玛奇被他嘲讽的语气讽刺,脸色不变,但是声音依旧沙哑。
“我的确是罪大恶极的恶人,这一点我玛奇从不否认!
但是,我是从贫民窟里走出来的人。深深知道,在这个美食时代里,连饭都吃不饱的人,有多么的悲哀和痛苦!”
他目光坚定地看向莱布贝亚拉。
“我之所以会成为美食黑社会,就是小时候饿惯了,饿怕了!
我发誓过,再也不想过忍饥挨饿的日子!
所以,我一直对自己非常狠。为此,我曾一个人去找美食四天王的泽布拉单挑。这满脸的疤痕,就是不自量力的后果。但这些都不重要!
我最见不得的唯有两件事,一,有人对我兄弟出手。二,有人当我的面,对穷人出手!”
玛奇说着,音调提高,几乎是嘶吼着叫出声。
“这个男人杀了我的兄弟,他该死!”
“但是这些穷人,没有错!
所以,请你放他们离开!
莱布贝亚拉!
!”
莱布贝亚拉愣愣地听着玛奇的述说,脸上的怪异笑容不减。
咔嚓。
一声脆响。
脚下踩着的老者胸膛,整个地凹陷了下去。
胸膛内的脏腑,被这股大力挤压,变成碎块,从老者的嘴里,破开的穷强力涌出。
“啧啧,别看外表干巴巴的,里面的内脏还是有一点油水嘛?难怪株式全副美食的那帮家伙,会在贫民窟里养猪。这样养出来的猪,的确会白白胖胖,肉质鲜美啊。”
说着,莱布贝亚拉舔了舔嘴角,缓缓将沾满了粘稠血液的大脚,从老人塌陷的胸膛里抬起。
“你。。。。。。!
!”
玛奇目光呆滞,眼睛里渐渐充满了血丝,面孔扭曲起来,恶狠狠地看向莱布贝亚拉。
“莱布贝亚拉!

我要杀了你!”
玛奇狂吼一声,手中的太刀带起一阵呼啸,闪电般斩向莱布贝亚拉的脖子。
“居合闪电斩!”
太刀划过半空,速度快如闪电。
“嘿嘿嘿,玛奇,看样子你堕落得不够彻底啊,这让我很失望。”
莱布贝亚拉轻而易举地挡住了玛奇的长刀,菜刀在长刀上滑动,如同削皮一样,哧溜一声,沿着玛奇的长刀,一刀削向他的上本身。
凛冽的刀光,照耀在玛奇的脸上,让他眼前白茫茫一片。
“居合奥义!
居合龙王——一刀两断!
!”
玛奇俯身躲过菜刀,长刀悬于腰侧,右手握住刀柄,手臂上的肌肉鼓起,爆发全身力气于一点。
唰!
一道寒光一闪而逝,速度超越音速,面前的空气,空间,全部被一分为二!
这是玛奇集全身精气神一起,斩出的最强一刀!
锵!
刺耳的金属爆鸣声炸裂,一百多个贫民们全都双耳流血,痛苦地捂着脑袋栽倒在地。
玛奇的眼中,一截旋转的刀刃飞起。
莱布贝亚拉狞笑着举起了手中的菜刀,朝他的头顶斩落。
玛奇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但他等了许久,也没有感受到被刀刃切入颅骨的剧痛。
玛奇疑惑的睁开眼睛。
他的面前,时间和空间,仿佛都凝固住了。
莱布贝亚拉的脸上,还带着狞笑。
他手中闪着寒光的菜刀高举着,差半寸就要落到自己的脑门。
但他此时,却一动不动。
不仅是他,玛奇身后,那些捂着脑袋痛苦惨叫的穷人们,哭泣的雅娜,也都僵住。
一个个保持着原先的动作,看上去就像被突然冰封。
甚至,玛奇身后那奔腾咆哮的河流,也突然间停止了前进。
他甚至看到了一条从河水中跃起的鲤鱼,展开金色的鱼鳍,飞跃在浪花之上,悬停在了半空。
“卡塔库栗,你似乎,变得感性了。”
一个浑厚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