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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c一个年约八十的老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像是一具挺尸。一群家属,从穿戴和气质上看,非富即贵,看着主治医师请来了一个毛头小子,个个眼中都露出怀疑的神色。“主治医师,你既然已经造成了医疗事故,你自己负责就好了,何必找一个无辜的年轻人来顶缸?”
一位中年贵妇冷冷地道。叶军一听,话中有话,回身直视主治医师:“什么情况?你好像没跟我说实话。”
“这……”
主治医师一脸尴尬。“这位小伙子,”
一个中年男人走上前,“是这样,我父亲腰间盘脱出,主治医师给服了一副中药之后,下半身就完全失去了知觉。”
中年贵妇嘲讽地道:“他说是祖传秘术,叫做什么‘复筋淬骨方’,私下要了我们10万块钱,结果吃下去过了十分钟,老爷子就瘫痪了。”
草!
叶军在一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主治医师肯定是从大药房那里得到了“复筋淬骨方”

自己当时去抓药时,太大意了。看来,以后真得留点心眼啊!
叶军皱眉讥讽道:“医师,你以为从大药房那里偷了我的方子就能治病?可惜,我那个方子上并没有写药引子。缺了药引子,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主治医师擦了把汗:“小叶先生,只要你能把病人治好,那10万块钱归你。”
中年男子握住叶军的手,恳切地道:“叶先生,拜托了……”
叶军没说什么,接着给老者号了号脉,脸色顿时暗淡下来。老者脉象暗弱,微若游丝,热寒相侵,已经是绝脉了。“这样吧,”
叶军想了一会,对中年人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老先生既然是误服‘复筋淬骨方’,那就加上药引子,重新服一副,也许有救。不知你们家属怎么看?”
中年男子点点头:“省、市的专家已经会诊过,都说没有抢救的必要了。叶先生的方案,看来值得试一试。”
“好,”
叶军不敢耽误时间,扭头对主治医师道,“你快去药房,再抓一副‘复筋淬骨方’来,越快越好!”
“不用了,”
主治医师道,“办公室还剩下一副,我去拿。”
不大一会工夫,他就捧着一个药包赶回来。旁边的女护士早已经架好了个酒精灯,把烧杯放上去,倒了半瓶生理盐水,开始熬起来。叶军看看酒精灯的火候还算到位,便从怀里掏出那个小纸包,从里边捏出半根发丝,放进烧杯里。主治医师此时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就差这么两根毛!
如果我知道它是什么毛,从今以后,我就是日进斗金的神医了!
“叶先生,这毛,好像是——”
主治医师试探地问。叶军没有搭理他,只是关注着杯子里的火候。水沸了一刻钟,叶军看看药汤已经颜色充足,便盛了小半碗,叫护士下了一根胃管,慢慢灌了下去。所有人都在静静地等待着。过了约有五分钟,突然,老者张开嘴,“啊”
地叫了一声。紧接着,仿佛诈尸,双膝弯起,睁开眼睛,双手扶着病床,嗖地一下,坐了起来。“啊?”
“这……”
所有人都惊得不轻!
保守地估计,现场80%的人都惊得裆内滴尿!
叶军伸手捏了捏老者关尺寸,感觉脉象已经完全恢复,道:“大爷,你可以活动一下腿脚,下床走两步。”
“我,我能走?”
老者不太相信,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腿,忽然道,“咦,有感觉了!
这是真的?”
“你已经完全恢复了,可以回家了。”
叶军肯定地点点头。说着,扶着老者,慢慢下地,然后松开手。老爷子也真不含糊,兴冲冲地就向前走。步伐稳当,矫健自如。中年男人叫了一声“爸”
,便冲上前搂住老者……主治医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有三分感激七分嫉恨地看了叶军一眼。只有站在叶军身旁的中年贵妇,小声地叹了一口气,暗暗骂道:老不死的,连个退休金都没有,你还要我们养你到哪年哪月!
“医师,”
中年男子回头道,“你把那十万块钱转给叶医生吧。”
主治医师连连点头哈腰,“王镇长,我马上把钱拨给叶医生。”
说着,便要了叶军的手机账号,把钱发到了叶军手机里。看着两人转完了账,王镇长说:“小叶,你医术真是太高明了,为了表达我们家属的一点谢意,我还要另付五万块钱。”
“够了够了,”
叶军本不想跟钱过不去,但是,对方是一镇之长,自己要办医务室的话,能少得了镇长的帮忙吗?便急忙摆手,“十万已经不少了,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就是一副汤药的事,这五万,我坚决不收。”
“太谦虚了!”
王镇长感慨地道,同时,斜了主治医师一眼,“有医德的大夫,现在越来越少见了。”
中年贵妇连连点头,喜爱地打量着叶军,然后跟叶军交换了手机号,一再嘱咐,有空到她家去做客。-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