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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系统这样的外挂,寻找白眼狼王的路程也是颇为艰辛的。在这个bug诸多,逻辑混乱的小说里,设定最合理的莫过于雪山的设定的。因为地势高耸入云,所以常年积雪,又被称之为天山。早在山下就准备好了狐裘的江晚晴依旧是冻得哆哆嗦嗦。无他,这里的积雪常年不消又有新落,即使她挑了相对地势缓和的上山之路,仍旧是一脚踩下去,雪能达到膝盖的厚度。沈英高热还未退,几乎半是被架起来上山的。江晚晴于心不忍,好几次停下来劝服他先下山,哪知沈英咬了咬牙,硬是从支撑着自己的士兵身上滚下来,一步一爬也要往前走。江晚晴见状就不再阻拦,那些背地里曾嘲笑沈英是个阉人的士兵也为之动容,将沈英从深厚的积雪中挖了出来背在肩上。山上又降起大雪。江晚晴带着一众士兵躲在山洞中,没有良药,沈英已经烧得额头发烫。一直跟在身边的小太监起了退缩之意,谁知道沈英这样烧下去会不会变得痴傻。江晚晴看着洞外大雪飘零,许久做下决定。她随手指了两名士兵,“你们两个带着他下山去,找户人家先治好风寒再说,若他闹起来直接打晕就好。他若追究就说是我让的。”
许是上天垂怜,这场雪下了没多久就停了。江晚晴带着剩余的其他人七拐八拐才见到白眼狼王的族群聚集地。营寨之中四下无人,只有妇孺。江晚晴想起上一世,猜测到这些妇人也只不过是被白眼狼王虏获的可怜人罢了。轻而易举将对方制服,询问出白眼狼王的动向,有士兵用手在脖子间比画了一下。江晚晴思虑片刻道,“不过也都是些可怜人放她们自行回乡去吧。”
那士兵虽不赞同,但江晚晴已经下了命令只好服从。山道曲折且长。一行人好不容易到了妇人所说的地方却空无人影,心中清楚必然是中计了。果然断石之上,有人大笑,江晚晴的身子一颤,这是一种本能的恐惧。所以她知道大笑的人是谁了。白眼狼王。白眼狼王一身狼毛做成的袍子,怀中还拥了一个女人,正是刚才瑟瑟发抖,垂着泪告知几人白眼狼王的行踪的人。看来不是中计,是有人告密。那女人看着白眼狼王的目光带着讨好。“奴才告诉她们假的去处,就来告知大王了。”
那白眼狼王喜上眉梢,钓上来这么大一条鱼委实让他乐不可支。他可不像普通的西南人一般消息闭塞,他手下兵马常与各国贸易,经常做一些杀人越货的勾当,因此他深知场下女子的重要性。江晚晴见被包围,朗声道:“我愿自愿到狼王寨中,还请狼王放了我这百余位弟兄。”
是她心慈手软犯的错,理当她来负责,这百余人若是今日为了她死在这谷中,她反而觉得羞愧。白眼狼王听了这话,胡须直荡。他生得粗鲁,一张油面上两张布满褶皱的眼,蒜头鼻与一笑就能看见舌根的嘴,自年幼时就没少为人嘲笑。直到他站了山头为王,这种情况才好转了起来,起码至少没有人敢当面嘲笑他了。他顶着腰,上前了两步,方才站得远未能看清,如今靠得近了,越发觉得这小娘子长得有些俊俏。他呼喝道:“你上前让我仔细瞅瞅。”
江晚晴依言上前,不想被士兵拦住,更多的士兵靠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百余人竟将她围成了一个圈。那名先前还问他是否要杀掉妇孺的士兵道:“夫人莫怕,我等兄弟就算是拼了这一身性命也绝不会叫夫人落入贼子手中。”
他横刀身前,冲着白眼狼王喊道,“我等兄弟既然从了军,就没想过要躲在百姓身后!”
他还想学着陆应淮说上几句诗句给兄弟们壮壮胆,奈何腹中无墨,勉强拼凑也只凑出一个“杀啊”
来。断石之上,白眼狼王看他们的眼光就像在看尸体,他退后两步叫身后手下上,恍然又想起什么,喊道:“别用弓箭,当心伤了那个女的!”
然而他口中的那个女的,显然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柔弱。她比所有士兵都动得更快,一上来夺取兵刃,一刀了结,动作连贯漂亮。她往前冲了几步,抬头看向断石上的白眼狼王,几个起身竟是绕开了众人。直逼白眼狼王面门。白眼狼王若是年少之时还好,如今他以五十有六,一只琅琊榜抗在肩上都要呼呼喘气。江晚晴只会将她打得措手不及,后脑一阵劲风,竟是刚才告密的女子不知道从哪儿寻来一块石头砸向江晚晴,幸亏有系统提示,她才堪堪避过。那女子在营寨中做惯了体力活,一击不中,竟还有力气继续抱着石头追着江晚晴砸。江晚晴困在雪山已久,在这样的二打一之下渐渐落了下风。只有一柄剑,几乎没有选择,江晚晴径直攻向了白眼狼王。身后又是一道劲风,江晚晴右手前推,已经做好了接受这一剑刺中白眼狼王喉咙,自己也被砸中的命运。只是凌空一道哨响,一只箭穿过树丛直直射中那名女子眉心,与此同时江晚晴手上的兵刃也刺中了白眼狼王的喉咙。这个作威作福的土皇帝,终于闭上了他的双眼。树林之中传来数声响动,无数穿着白衣的男子从中穿出,加入战场一道解决了白眼狼王剩余的属下。还好,江晚晴带来的百余士兵,只有两个重伤,十余个轻伤。命人急急忙忙将伤患送下山去治疗。江晚晴这才反应过来要向一众白衣人致谢。为首的白衣人木愣愣的,看着她半晌说了句不用谢。树林中又走出一个白衣人,身上拿着弓箭吊儿郎当半是嘲讽道:“李一,你别见了姑娘就走不动道行不行?”
江晚晴看着那张脸觉得莫名熟悉,只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还是那人发了狂一般又是哭又是笑还要抱着他口中的李一蹦蹦跳跳。江晚晴蹙着眉等他闹完。拿着弓箭的男子这才想起来,急忙解下头上兜帽。“是我呀,王二!
您在陈国选拔士兵,说我射箭不错强压着我入伍您忘了?”
他拍了拍李一的肩膀,“还有他,您可怜他家贫赠金给他。”-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