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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222年,华夏,南华大学。“嬴凡,嬴凡!”
正在睡觉的小青年手臂被人拉住小幅的摇晃,打断了他的正在做的梦。“嬴凡,你怎么回事?睡觉就算了,这都下课了,你还不醒,害我等了半天。”
嬴凡刚睁眼,就看见一个女孩撅着嘴抱着手臂抱怨。女孩是大三历史专业19级的班长,叫曹珏,为人非常不错,不仅对同学们照顾有加,而且还是南华大学公认的校花,大家都很喜欢她。“哈,做了个梦,乱七八糟的,应该是被魇住了。”
嬴凡挠着头讪笑,满脸歉意看着曹珏。他说的是实话,最近老做类似的梦,什么决死骑、始皇之类的,莫名其妙,而且那梦还无比清晰,就像真实发生过一般。曹珏对上了嬴凡的眼神,两人相顾无言,她的却脸色突然发红。这嬴凡虽然是班级的后进生,但不得不说这颜值真是一等一的高,学校里许多女生都倾心于他,可嬴凡就像一块木头一样,对情感一窍不通,并且因为自卑,也没有这方面的想法。曹珏慌忙避开嬴凡的视线,将头扭到一边。“嬴凡,明天就大测了,你的灵能。。。。。。?”
曹珏小声问道。听到此话,嬴凡嘴角的笑意消失,换上了一脸苦涩,摇了摇头。。。。。。。2122年,华夏国咸阳旧址突然爆发蓝色光线,此光线时间覆盖了全球,这光线十分诡异,不管你身在何处,都会被照射。被照射后,全球生命都获得了不同的超能力,随后,咸阳城上方突显一面石碑。“始皇三十七年,率军战天,为后世争得生机一线,遂传下石碑,世人勤加修炼,应对灾厄。”
石碑上记载的内容就是这些,不仅如此,石碑的出现裹挟出了大量灵气,每二十年喷发一次,为地球提供了生生不息的灵气供给。自那以后,基本上每个人都有灵能,灵能只分强弱,由此也将人区分三六九等。如有些人的异能是加强肉身、喷火放电、隐身敛息等,都属于上等,这些人在社会的地位自然就高。有些人灵能就是有关犁地耕田啥的,属于下等,社会地位低,只能从事最基础的劳动工作。灵能者也分等级境界,都是石碑上所划分出来的。炼体、筑基、金丹、炼魂、神台、返魂、化尊。就像传说中的修道一般,强大的灵能者也要从基础起步,每个境界之间的差距甚大,难以一飞冲天。而上等的资质上限高,修炼速度快,下等资质修炼艰难,甚至一辈子都有可能被困在低等境界,难有突破。当然,上等少,低等多,社会的格局没有多大改变,改变的是,低等灵能者,翻身更加艰难,难若登天。所有人都会获得异能,除了第一代灵能者以外,之后的灵能者后代都会在18岁成年之前觉醒。获得灵能的不只是人类,万物都有机会获得灵能,动植物也不例外。但这些动植物获得灵能后,却对人类持有仇视态度,由此划分了世界对抗阵营。有灵能的动植物拥有自己的智慧,且不亚于人类,人类将它们视为怪物,被称为灵妖。显然,嬴凡是个意外,已经二十一岁的他完全没有灵能觉醒的意思。不是他不想觉醒,而是身体压根都没反应。每一年,所有人在石碑纪念日那天都要用人造的灵能碑测一次灵力,就算是刚出生的婴儿靠近灵能碑都会显示对应的数值。嬴凡从小到大,测了足足二十次,一点波澜都没有掀起。“坑爹呢这是?”
这是嬴凡的父亲嬴迪楼常说的一句话。他儿子太过特殊,灵能才是主流,没有灵能显得不伦不类,每次在外面嬴迪楼都觉得有人在戳他脊梁骨,暗地里对他指指点点。在嬴凡十八岁那年,嬴迪楼带着妻子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只留下巨额财富给儿子,之后便杳无音信。可以说,嬴凡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正常人’。曹珏叹了口气,鼓起勇气伸出手在嬴凡的肩头轻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慰。“快回家吧,不用管灵能啥的,做个普通人挺好。”
嬴凡是南华大学为数不多的走读生,家里离学校很近,因为他身为普通人,也不想住宿,嬴凡不想看见同学那意味莫名的目光。曹珏觉醒的是水灵能,元素类,属于上乘灵能者,她的灵能就跟他的性格一样,温柔似水。嬴凡点点头,沉默不语,低头将书包挂上肩膀,离开了教室。曹珏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生同情。“可惜了……”
她看得透彻,现在有人喜欢嬴凡,等毕业后,人都变得现实起来,那会儿才是嬴凡本悲惨人生的开始……但曹珏总觉得,嬴凡身上有中气质,在深深地吸引着她。嬴凡戴着口罩和墨镜,在别墅区转悠半天。他是南华市的名人,谁都知道南华市出了一个没有半点灵能的普通人,难得一见。他是不想面对邻里间的目光,那怜悯的目光让他看着恶心。小区的保安也特别关注他,虽然嬴凡这身打扮像极了小偷,但它毕竟是这别墅区的大业主,出于职业素养,也不会故意刁难他。傍晚,嬴凡才走进了小区,朝着自己的那栋别墅走去。刚到花园门口,嬴凡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常年处于鄙夷的目光之下,让他的心思变得特别敏感,此时他发现,家里进人了。还不止一个。两种不同大小的脚印踩塌了花园的草地。“进贼了!”
嬴凡心里猛然一抖,这是他的第一反应。面对这种情况,正常人第一反应就是求助于人,而嬴凡没有求人的习惯,犹豫片刻,他决定只身进入房屋,最好是能闹出些动静,他也不确定贼人还在不在里面,闹出动静若能吓退贼人更好,再不济吸引一些人过来帮忙,也是不错的选择。嬴凡并没有选择从正门进入,他从一楼客厅的窗台边翻了进去,小心翼翼地走着。一楼,没有人。二楼卧室,也没有人。就在嬴凡正准备朝三楼走去时,身后出现一个人影,喊住了他。“谁!”
那人影大喊,嬴凡猛地回头,跟那人撞了个对眼。那陌生人戴着黑色口罩和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也许是在掩盖他的做贼心虚。两人对视良久,默不作声。“呵呵,原来是同事,这我们先来了,你换下一家吧。”
口罩男开口,这是把嬴凡当同行了。也怪不得他,嬴凡的行头没变,仍然是墨镜口罩样样齐全,加上他的鬼鬼祟祟行为,说他是来串门的谁信?-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