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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被换血了”
面对质疑安德鲁环视场间大声道:“人体需要一个月才能自己生成全部的血液只要以对待重症病人的办法把他全身的血洗一遍证据就能完全被抹掉”
顾谶低咳一声诺诺瞪他一眼然后站了起来,“如果他浑身的血都是这样的那换血过程中和正常血液接触就会爆炸吧?那他怎么还能坐在这里?”
片刻之后狮心会的学生们重新振奋起来掌声雷动其中尤其以路明非拍得最响亮。
美女联手夹击什么的确实是杀手锏如果楚子航的血液会和新血发生剧烈的反应,那么换血怎么进行?
守夜人挠着头装傻,他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昂热确实是个杀猪的作风之硬简直是个疯子。
--那老家伙确实是把楚子航全身的血抽干了再灌入新血的。因爆血而强化的身躯足够帮楚子航撑过半个小时里绝对贫血的濒危状况其他人大概不敢想象这种疯狂的方法。
“怎么换血的我们目前还不清楚。但是别急还有新的证据”
安德鲁拍案而起“那就是人证问问这些楚子航的同学他是否果真如校方描述的那样是个遵守纪律服从安排的人?”
他指向恺撒“我希望诸位终身教授采纳学生会主席优秀的a级学生凯撒·加图索的证词”
全场重归寂静。
众人都明白凯撒必然会站在楚子航的对立面他们是宿敌。
所谓宿敌就是只要你不好我就会高兴的那种更何况清洗了狮心会学生会就是这个学院最大的社团。那学院最大社团的老大也许就是将来的秘党领袖。
凯撒摘下了防噪耳机他先向着终身教授们微微躬身又向辩论的双方点头致意,好似一位即将开始歌唱的演员。
顾谶无声地做出个‘哇’的口型然后就被人用胳膊肘捅了下。
他看过去诺诺目视前方一脸平静。
“先生女士们我凯撒·加图索以家族的姓氏为誓我在这里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凯撒充满磁性的的男中音响起来了“楚子航是我们学院最优秀的学生我们每个人的好同学。我们都深深地被他的人格魅力吸引他儒雅、温和、博学、乐于助人是一切美德的优雅化身”
安德鲁只觉得眼前一黑自己的世界在崩塌。
不是用家族的姓氏发誓了吗?怎么还能说出这种厚颜无耻的谎话来?这说的是楚子航么这是成了佛的释迦摩尼吧?
帕西适时凑近他的耳边“凯撒并不太在乎他的姓氏就像他根本不在乎家族一样。”
等到明白过来凯撒并不是在说反话也没有任何转折之后满场的掌声仿佛能掀掉屋顶。
那边凯撒开始动情地讲他和楚子航一起做论文的故事那种互相帮助什么深夜解下长衣搭在图书馆桌上睡着的同学肩上什么一同驾着帆船横渡大湖畅谈屠龙壮志等等深情地两人就像俞伯牙和钟子期鲍叔牙和管仲。
狮心会和学生会的人都站了起来彼此交换座位深红和黑色杂坐。他们不再是对手在调查团的面前他们成了朋友。
路明非无声地笑了跟着鼓掌他觉得很累鼓不动了可除了鼓掌他还能做什么呢?
听众席上的所有人其实早已达成了某种默契所谓校服颜色的分界只是他们玩的一个把戏在对待校董会这件事上整个学院的态度都是一致的。
只有他不知道这几天他一直是喝着劣质红酒发呆这几天里他被所有人抛下了。
不或许不是所有人路明非看着身边同样站起来鼓掌却明显局促的顾谶他好像也没有料到眼前的场景。
诺诺撞了撞顾谶的胳膊在凯撒说的冷笑话里走过去站在了他身边他们眯起眼睛相对而笑黑色和深红色簇拥着他们一场早已准备好的阴谋终于水落石出。
“原来是这样啊。”
顾谶轻声说。
“没错是这样。”
身边有人说:“只有你是个傻子还跟人嘻嘻哈哈不还有路明非。”
是夏弥她没有参与进这场狂欢而是静静站在一旁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摊开“吃糖吗?”
顾谶看了眼是什锦糖一种多口味水果软糖混合的软糖。
路明非独自戚戚然的心情在夏弥的话里轰然消散他吸了吸鼻子“学姐我也想吃。”
“学姐?”
夏弥似笑非笑地朝不远处抬抬下巴“您学姐搁那儿呢。”
路明非连忙道:“别啊我永远是长腿学姐的拥趸当年你领舞的时候我叫的最欢”
夏弥撇撇嘴顾谶从兜里掏出几颗水果糖递给路明非。
仨人坐到角落里吃着软糖耳畔是疯了一般的嬉闹。所罗门王等人捂着胸口脸色煞白一副快要去见上帝的模样。
在木栏中的楚子航站的笔直目光落到与人群格格不入的三人身上时一直所表现出的冷硬才渐渐褪去。
他们并不孤独啊在喧闹里不必刻意去融入也能找到属于他们的安静的地方。
路明非在察觉到他的注视后还朝这边咧嘴笑着挥了挥手牙上沾着化掉的软糖更丑了。
楚子航无声地笑了出来。
蓦地会议厅的大门被猛地撞开了一个执行部的年轻人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猎人市场最新悬赏”
他粗重地喘息着脸色苍白“名为fenriulfr(芬里厄)的龙在中国bj苏醒招募猎人杀死他悬赏金额一亿美金”
全场死寂
原本捂着胸口要退场的终身教授们呆了许久跌坐回椅子里。
这真的是颗重磅炸弹有人把这样的信息放到猎人市场那种公开的网站里混血种守卫了几千年的龙族的秘密就要泄漏因为游荡于那个网站的并不只有混血种。
“诸位教授我希望以行动证明自己。”
楚子航忽然举起了手声音贯穿全场“在这样的情形下我们势必会派出专员我曾和顾教员以及路明非在中国共同执行任务这一次我申请和他们一起前往中国。我的所作所为将证明我的血统。”
顾谶眼睑低了低慢慢嚼着糖。
夏弥抿起唇角仰头看着日光垂落的天穹顶长久。-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