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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将给橘政宗狠狠来了一下子,这一刀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绝对是致命伤了,可橘政宗居然抓住了王将的刀!”
“他反击了,漂亮!
局面发生了惊天大逆转!”
“他趁着近身的机会肘击王将的面部,可能王将的面具被打裂了,也可能是伤到了眼睛,总之王将放弃了刀开始后退,橘政宗继续发起追击!”
芬格尔情绪高涨,这语气完全是在给一场激烈的拳击赛当评论员。
最后,他颇为遗憾地说:“可惜你们看不到,现场实在是太劲爆了!”
他距离特别瞭望台不到60米,还有一高倍望远镜在手,能够清楚地欣赏这场殊死搏斗。
“确实够劲爆,相比之下,我和楚子航在齐腰深的积水里恶战死侍群,都不算什么新闻了!”
凯撒大吼,背景声是激烈的枪声。
“你们还没有甩掉那些死侍?老顾还没到吗?”
路明非也通过望远镜欣赏着特别瞭望台里的搏斗,“橘家老头似乎处在劣势,他己经受了好几次致命伤了!”
“什么时候杀出死侍群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凯撒喊道:“你的语气就像是在问我们早饭为什么还没吃完!”
战场对他们非常不利,死侍在齐腰深的积水下活动,他们只能盲目地射击。
楚子航尝试过释放‘君焰’,但死侍群沉进水中就躲开了爆炸和轰击,他只是徒劳地蒸发出大量的水蒸气。
现在车库里白雾弥漫,异常湿热,像是一间巨大的桑拿浴室。
最终他们不得不退进了电缆管道,死侍群正沿着管道追杀。还好他们有充足的弹药储备,中弹的死侍不断被巨大的冲击力打退回去。
一张张狰狞惨白的人面在枪口焰中闪过,整条管道中都是那种类似婴儿惨叫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见鬼!
不是说这东西的养殖池已经被摧毁了吗?”
凯撒怒道:“曰本到底还有多少死侍养殖池?”
楚子航大声回应:“顾谶的确说过橘政宗的养殖场被摧毁了,那么这一次的死侍是来自于谁的养殖场呢?”
枪声在管道中回荡,震耳欲聋,大家说话只有靠吼。
“这是王将设置的陷阱?”
凯撒明白了,“王将也想杀死橘政宗?”
楚子航:“也许他本来就想杀了橘政宗,也许是想在谈判失败的情况下杀了橘政宗,总之这些东西应该是准备用来对付橘政宗的!”
凯撒抽空瞥了他一眼,他怀疑这家伙是在绕他。
这时,他们忽然听到了巨大的水声,像是湍急的瀑布,又像是有一头鲸鱼跃起坠落。
“是顾谶!”
凯撒耳朵一动,‘镰鼬’将那道涉水而来的身影送到他的面前。
准确来讲,是踩着一个轮胎,道道水流犹如牵引的漩涡,让他在及腰深的积水上平稳而过。
但也只是在他的身周如此,整个地下车库的积水犹如狂风怒号的海面,无数暗流汹涌着,那些潜水的死侍被迫跳出水面,却又被乱流不断牵扯,那些涡旋像是刀片,不断将死侍割裂绞杀,浑浊的积水弥漫起一层稀薄的血色。
原本进攻凶猛的死侍群开始退却,电缆通道开始清空,地下车库也渐渐安静下来。
死侍群正在放弃他们,而这种东西原本是绝对不会放弃新鲜血食的,除非遇到毁灭一切的天灾。比如海底火山爆发,或者是某种压倒性的命令。
“见鬼,看起来驱使死侍的方法终于被发明出来了。”
凯撒钻出电缆管道。
死侍退却的同时,他听见了隐隐约约的木梆子声,单调空洞,仿佛某种印第安人的音乐。
凯撒还记得在米其林三星,王将的影武者手里所拿的梆子,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我们现在上去。”
顾谶跃身跳进电缆管道。
“好的领队。”
凯撒耸肩。
……
听到枪声大作的源稚生来不及等电梯,而是选择在龙骨状态下爬楼梯。
顾谶他们也在狂奔,跑在东京塔下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铁塔大楼里。
这座楼里空无一人,从电缆管道爬出来的时候,他们简直以为自己爬进了坟墓。
凯撒拍打着上行键,希望这些老式电梯能快一点。
“地下什么东西这么黏?”
“大概是某些东西留下的脚印。”
楚子航俯身在大理石地面上摸了摸。
地面上残留着波浪形的‘脚印’,似乎是某种透明的黏液黏在了大理石上,在微光中莹莹发亮。
凯撒缓缓打了个寒颤,人类当然不可能留下这样的脚印,这样的脚印说明不久前铁塔大楼里也有蛇形的黑影来往。
所以那些危险的东西,现在去了哪里?
“路明非,芬格尔,观察东京塔的周围,有没有可疑的目标?”
凯撒把嘴凑近麦克风,压低声音。
“没发现可疑的目标,我用的是红外线望远镜,东京塔旁边只有六个高温的目标。王将、橘政宗、你们三个还有象龟。”
路明非忽然顿了一下,“不对!
是七个目标,还有一个人在东京塔顶上!”
然后,他们听见芬格尔忽然说‘美女你好’。
是樱站在东京塔顶上,穿着黑色的紧身作战服,沐浴在狂落的雨流中。
在红外线望远镜中,她的信号极其微弱,那种极致纤薄的黑衣能隔绝大部分热量,雨水淋在她的身上,也把仅剩的体温带走了。
从开始她就在这里,芬格尔的飞艇悬浮在距离她不到30米的地方,但芬格尔一直没能觉察她的存在。
忍者就是有这种能力,必要的情况下,可以令生命体征降到很低的程度,慢速的心跳、平静的血流、很低的体温,呈现出一种类似冬眠的状态。
但他们又能迅速地苏醒,生命体征迅速地暴增到高于常人两倍以上的程度。每分钟心跳240次,血压峰值冲破200毫米汞柱,身体炽热如火炭。
樱苏醒了,所以路明非才能发现她。
她摘掉面罩,脸色素白如生绢,漆黑的长发披散在风中,全身上下插满了各种精巧的投掷武器。
如果是在别的地方遇见她,着实是一场艳遇,即便是在这种地方遇见,芬格尔还是忍不住跟她打了声招呼。
“你不要出声让她暴露。”
顾谶低声道。
现在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击杀王将的那一刻,樱忽然出现在这也是如此,只不过她是为了源稚生。-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