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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欲言又止的看了老头子一眼,“除非有人能帮她吸出痰来,除此之外别无它解。但即便是有人愿意,也可能吸不出来。”
围观群众一时表情嫌弃,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这种事情光是想想就挺恶心了,吸不吸得出来都没人想尝试。
老头子倒是有情有义,发了狠道:“我来,还请大夫说一说怎么吸。”
老大夫也没想到真会有人同意,错愕了一瞬才道:“这样,来……”
“等等!”
清脆而急切的声音打断了老大夫。
楚璃挤到前面,小看了一眼老婆子头顶的红线,本来还有半指长的红线,就这么会儿功夫又缩短了半截。
再看看老婆子的脸色,因为呼吸不畅已经被憋得满脸青紫,再拖下去到这根耗完,可能就是这老婆子一命呜呼之时。
不能再耽搁了,先救人要紧。
楚璃当机立断,上前将老婆子拽到一条长凳上趴着放下,让胸口的位置正好摁在长凳边缘。
而后看准穴位,狠狠一掌拍了下去。
“你干什么!”
“这女人想打死人吗?”
围观群众大惊,气愤的指责起来,有几个汉子看不过就要动手。
楚璃继续捶打着老婆子,不满的皱眉呵斥:“别吵!”
有人叫到:“快把人拉开,送她去见官!”
就在这一片混乱中,昏迷的老婆子突然发出一声咳嗽,猛得吐出一口浓痰,紧接着又咳嗽了几下才慢慢平复下来。
楚璃将老婆子扶起来,顺势看了一眼她头顶,果不其然见那根红线正在慢慢往上长。
这条红线,果然与性命相关。
就是不知这红线从何而来,又是有什么评判的标准才会出现,它的长度所代表的寿命到底是多长。
不过眼下也容不得她去思考这些了,老头子率先冲了上来扶着老婆子,连连冲楚璃作揖道谢。
楚璃摆摆手:“不用客气,她虽然度过此劫,但咳症未解,稍有不慎还是会遇到这种情况。咳症所形成的痰都是肺里排出来的细菌灰尘,最好不要用人工吸出来这种法子,一个不慎就会引起感染。”
都是年纪大了的人,救了一个再倒一个,那就不好了。
“我这有个治疗咳症的方子,按照方子喝三天病症就能缓解。”
楚璃说着,转头就冲药铺借了纸笔,写了方子让药童去抓药,又叮嘱老夫妻两个一些煎药的注意事项。
药铺的老大夫拿着方子研究了半晌,直呼:“妙、妙、妙哇!”
见楚璃看了过来,老大夫忙收敛了神色,上前道:“不知姑娘这方子从何而来?与先前那个方子可是出自同一处?”
先前的方子,是指药浴的那副。
楚璃点头:“算是。”
都是从她脑子里出来的,也算都是她的了吧!
老大夫眼睛一亮:“不知可否见一见那位大夫?”
“就是我。”
楚璃坦然承认。
老大夫一愣,随即眼神变了变,冲她拱拱手道:“姑娘好本事,对药材的运用有如此玲珑心思,老夫佩服。”
“过奖、过奖。”
楚璃客气的笑了笑,她还有事要去忙,打算跟这老大夫寒暄几句就告辞。
却不想老大夫拦着她,一张面皮堪比城墙厚,逮着方子就各种药材的用法用量原理讨论了半天。
最后还道:“老夫有个不情之请……”
楚璃感觉,这个“不情之请”
还是不说为好。
然而老大夫根本不等她回答,继续道:“咳症乃是常见病症,以往的方子治起来也慢,姑娘的方子却可三天痊愈,不知可否将方子留下来?”
“你想要方子?”-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