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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玥儿听出其中的拒绝之意,脸色有些发白,“我就是想为姐姐做点什么。”
“你好生活着,日后找一个如意郎君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不辱没了将军府的气节,就是为你姐姐做的最好的事情了。”
慕容聿眸中含着几分深意。
将军府满门忠烈,只留下这么一丝血脉,他费心养着护着,也只是为了替将军府做点什么,并不是因为对宁玥儿有什么感情。
如果宁玥儿一直这样拎不清,他可能要重新思考怎么安置她了。
或许,是该早些替她寻一门亲事。
宁玥儿不知他所想,只觉得他的态度冷淡了许多,心里不由一沉,升起一股慌乱。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慕容聿才摆摆手道:“生祭的事情本王会安排妥当,你不用担心,先回去歇息吧!”
话已经说得这样明了,她若再不走就更尴尬了。
宁玥儿咬唇站了会儿,还是转身往外走去。
煜林有点不忍,“王爷,属下看宁姑娘也是有心,您这样她会不会伤心了?”
“祭祀的事情按照往年的标准来,待生祭那日带玥儿去陵园祭拜,多挑些侍卫护着,勿要出了岔子。”
慕容聿只冷声安排。
煜林不敢再提方才的事,只能点头应了,又问:“王爷今年还是不去陵园,直接往鸿明寺去吗?”
“嗯。”
慕容聿沉声应了,眼眸抬了抬,“将灯油准备好,要最好最新的灯油。”
陵园里面只是个衣冠冢,他便不去祭祀。
一日未能找到宁缨的尸骨,他就当她还活着。而这分离的日日夜夜里,他便靠着着渺茫的希望,为她求一个长生排位,点一盏长明灯,希望有朝一日能指引她回家。
他知道这有些自欺欺人,可总算也是一丝慰藉。
慕容聿疲累的闭了闭眼睛,一缕酒香飘散而来,他回头看了看,见亭子里还摆着许多酒坛子。
那女人倒是准备了不少,正好今日他心里愁闷,喝些酒也好。
去了亭子,才发现酒已经开了三四坛,每一种酒都不同,有米酒果酒和烈酒,这样混合着喝,就是酒仙也得醉三分。
难怪那女人醉得那般离谱,原来是把好酒当水造了。
既是借来消愁的东西,慕容聿也不挑了,随意拿了一坛,自斟自饮起来。
酒香入喉,带着几分清凉,令人有一瞬的恍惚。
战场的刀光剑影仿佛又在眼前闪过,那一日的惨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越想忘记却越发的深刻。
几万将士浴血奋战,却未曾换来一丝希望。
最后一个不剩,就连宁缨这样的女子都未曾幸免,只落得一个战死沙场。
当年他只被这般的惨烈迷住了眼,一味的怪罪朝廷增援不及时,去查了是什么人拖延了增援。
只是收效甚微,有些东西既是上头授意,必不会让他轻易查到,即使能知道一点风声,闻声赶去抓来的也不过替罪羊而已。
后来他驻守边疆,大大小小打了不下几十场战役,也渐渐觉出一些蹊跷。
西凉地广人稀,就算人人皆兵也不过那么些人。
他们不仅要骚扰天启边疆,还毗邻着其他部落和小国,时不时的也会产生些摩擦,分些兵力去常驻必不可少。
如此一来,能用来与天启对抗的兵力就更少了。
可偏偏那一场战役,西凉却不顾其他几个地方,将所有的兵力都集结了起来,果断利落的围攻天启边境。
这等不留后路的战法,实在是莽撞又冒险。
可为何西凉能下决心冒这么大的风险呢?这么多年交手,慕容聿觉得西凉将领不是个自负莽撞的人。
相反,他谨慎得很!-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