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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风两针扎下,提插转动,然后屈指,在针尖一弹。嗡。银针发出嗡嗡的震动。胡敬一听就叫:“好针术,谢先生果是高人。”
他久病成医,也扎过很多次针,有一定的了解,甚至他自己都会扎针,因此也就知道,弹指能让银针发出嗡嗡的叫声,该有多难。反而是彼得杰克逊于娜几个一脸的懵。“胡老是个识货的。”
谢长风微微一笑,货卖识家,他也开心,伸指又在另一枚银针上屈指一弹。那枚银针同样发出嗡嗡嗡的鸣叫声。鹤鸣九天!
这是天书三卷上的医术,凡间是见不到的。随即就是胡敬啊的一声叫:“下来了,好象两条火蛇,啊呀,好舒服,好舒服啊。”
“舒服吧。”
谢长风笑。“舒服,太舒服了。”
胡敬嘴中发出类似于呻吟一样的声音:“我这脚,无论用怎么样的热水泡,或者医院那种红火灯照,表皮都红了,里面也是冰寒一片,可你这一针,两股热气下来,直到脚尖,啊呀,全热了,太舒服了。”
于娜惊喜交集:“真的有效,他真是神医。”
哪怕亲眼见谢长风治好了杰克逊的,又亲身感受了点穴功,她仍然有几分怀疑。到这一刻,她才彻底信服。她这么高傲的女人,给谢长风这样一个卑微的牛郎打了屁股,她哪怕嘴上服,心里其实是恼恨的,但到这一刻,心底那一点子恼怒,彻底的烟消云散。有这样本事的人,怎么可能是卑微的弱者。就如黄金,哪怕身上裹着一层狗屎,那也会人人争抢。谢长风不知道于娜的心理活动,他问胡敬:“胡老,你没有子女吧。”
“是。”
胡敬点头,眼中有痛苦之色:“我这个病,哎,谢先生你是高人,你应该知道的。”
“嗯。”
谢长风点头。胡敬这个病,上热下冷,火往上烧,下半身冰寒无用,别说子女,他甚至女人都没有,因为没有火啊,那物件就跟太监一样。胡敬人在仕途,身居高位,但就是这个病,让他一生痛苦,女人都不能找,但也正因为不近女色,反而让他在仕途上颇有建树。是得是失,就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于娜也是极为关心的,这个舅舅,对她帮助极大的,甚至对整个家族帮助都极大。“谢先生,那我舅舅这个病要是治好了,能有子女吗?”
胡敬同样眼发眼光,死死的看着谢长风。谢长风微一沉吟:“理论上可以,不过除了扎针外,还得要一些药。”
他看着胡敬:“你这个病,太久了,上面的器官都烧得焦干了,而下面的器官,没有温补,又冰坏了,要养好,至少要服药半年。”
“那没问题,那没问题。”
胡敬狂喜。于娜同样喜极:“要什么用,谢先生你开出来,我立刻叫人去买。”
“其它的药好说,就中有一味药引,药店里一般是没有的,不知南山上有没有,我明天上看看,要是有,我给你配吧。”
“那就拜托谢大师了。”
胡敬狂喜之下,叫上了大师。于娜也立刻改口:“一切拜托谢大师。”
“这个好说。”
谢长风道:“关健是看南山上有没有,如果没有,还得去另外的地方找,但应该是能找到的。”
得了他这个话,胡敬于娜又连连道谢。拨了针,于娜当即就打了一百万进谢长风帐户,道:“一切拜托谢大师,容后还有重谢。”
谢长风也没客气,直接就收下了。其实所谓去山上找药引,是他的一个借口。三年前,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学生,跟所有那个年级的中学生一样,青春张扬,热情无脑。但家中天翻地覆的变故,三年夜总会服务生当下来,他对这个社会,对这个社会上的人,有了刻骨的认知。胡敬于娜这种人,往往都是翻脸情的,是的,越有钱有势的人,翻脸就越快。给这样的人治病,不能太快,太快了,他反而不领情,不妨拖一下,不妨拿一下,这样,他们反而会更加看重,会更小心翼翼的对待你。要配药是真,但找个药引的借口,让这个事,变得难起来,药店里都没有,他们就只能求着谢长风,自然而然,就必须重视谢长风,必须小心翼翼的,不敢轻易翻脸。可以说,这是心机。但也可以说,这是世故,是为人处世的智慧。对谢长风的这点儿心机,胡敬于娜他们是不知道的,因为他们不懂,这就和普通人对医生一样,不懂,那么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办法的,只能听着。收了针,于娜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胡敬病还没完全好,不好多喝酒,于娜却极为豪爽,连连向谢长风敬酒。她是个高傲的女人,但她的高傲,看人的。谢长风是个有真本事的,何况胡敬还有求着谢长风,于娜就放软身段,着意结交。她这样的美人,拿出全部的热情,一般人还真是撑不住。可以说,如果谢长风不是在夜总会打熬了三年,会瞬间沦陷。然而那三年里,谢长风见过的太多了,所以无论于娜怎么热情,他基本都是不温不火。这让于娜暗暗讶异:“这小子,怎么跟个千年的老鬼一样。”
她心中懊恼之余,对谢长风更加好奇,也稍稍多了几分忌惮,除此,还有几分另外的心思。她是个极强势的女人,但凡是好东西,她看上的,就想要抓在自己手里。而谢长风,明显是一件奇物。“我要把他抓到手里……”
她暗暗的叫。这么想着,屁股上又生出那种火辣辣的感觉,那两板,是如此的记忆深刻。瞟着谢长风,心中有莫名的热生出来,一张俏脸,热腾腾的,仿佛冬日里开着的腊梅,冰天雪地,也压不住那股子春的骚动……酒足饭饱,谢长风告辞离开,道:“下午我去南山上看看,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能找到药引。”
“辛苦谢大师了。”
胡敬道谢。他和于娜送谢长风三个出来,门外停着一辆崭新的路虎。于娜把一套钥匙,双手递给谢长风,道:“谢大师,你要找药,我别的忙也帮不上,这里有一辆车子,送给谢大师,给你助力。”
“于总太客气了。”
谢长风客气两句,也就收下了。于家有钱,对于有钱人,不必太客气,他们需要的,是你的可利用价值,对于有钱人来说,如果你没有利用价值,他一毛钱都不会给你,越有钱的,越小气。对于这一点,谢长风有着深刻的认知。现在即然谢长风有利用价值,那么,也就不必跟他们客气。这也是他借口药引,获得的第一个利益。这就是智慧,当然,也可以说是心机。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聪明的人,才能居于高位,才能拥有金钱,美女,权势。好人未必有好报。老黄牛一生辛辛苦苦老老实实的犁田,最终老了,难逃一刀,剥皮剔骨肉下锅。虎狼一生吃肉,它还是保护动物。到哪里说理去?“师父,我跟你去找药。”
彼得兴奋的坐上了谢长风的车,杰克逊也跟着上了车。再次见识了谢长风的神技,这两老外更加的心服口服了。“行啊,那就去碰碰运气。”
谢长风带着彼得杰克逊,开到南山,然后上山,找了一圈。自然不可能找得到。要是这么轻易找到,就失去权重了。连着三天,谢长风带着彼得杰克逊,满山乱转。于娜每天都问,天天给谢长风打电话,第四天,她甚至也跟着谢长风上了山。她身材极好,一身明黄的休闲装,在绿意盎然的山野间,是那么的打眼。彼得悄悄对谢长风道:“师父,这个谢小姐可以哦,辣得很,让人很有征服的冲动,找机会,上了她。”
杰克逊也在一边点头。这样的徒弟,简直太给力了。谢长风冷眼看着于娜,确实美,确实辣,但他在夜总会里,见过听过太多的贵妇富婆,这些女人,让他无感。反而是梅浅影每天一个电话,让他心中总会有暖意涌动。梅浅影这几天给她妈妈盯得紧,不得自由,这天,她得到消息,于家重新招标了。梅浅影去见杨画:“奶奶,我上次投标,泄了标底,于剑又对我有成见,他只怕会另外找人,打我的价。”
杨画道:“你的意思是,降低标价?”
“是。”
梅浅影点头:“而且我想降得多一点,直降十个点。”
“降十个点。”
梅香叫了起来:“那已经完全没有利润了,一个不好,甚至有可能亏本。”
梅浅影不理她,只看着杨画。杨画是个有决断的女人,想了想,点头:“可以,于家这个项目,影响力不小,只要能拿下来,就白做,我们也不亏。”
“谢谢奶奶。”
梅浅影有了杨画支持,重新做了标书。-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