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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温也吓一跳,他没想到,声名赫赫的蒙僵大师,居然打不过这年轻人。这年轻人年纪轻轻,身子单薄,长得倒是不错,典型的小白脸,可没想到,他居然有这样的本事。但颂温身边一堆保镖,且个个有枪,他倒也不怕,对谢长风喝道:“不要动,敢动打死你。”
谢长风在研究那个铜铃,铜铃就是个手铃,并不大,样式古拙,表面半黄半黑,带着岁月沉淀的颜色,并不出奇。但内里蕴含的灵力,却相当的厚重。“这铜铃不错,不过这个蒙僵功力不行,激发不出铜铃全部的威力。”
谢长风暗暗思索着,听到颂温的话,他抬头,道:“我其实能治你儿子的病。”
“你能治好我儿子?”
颂温眼光一亮。“不要信他。”
蒙僵开口,见颂温转头看过来,他道:“是他施的术,他当然能治。”
他这会儿说是谢长风施的术,不但颂温信,甚至孙红裳关山月都有几分信了。因为,就在她们眼前,谢长风打败了有术法的蒙僵啊。关山月凤目紧凝。孙红裳却是妙目闪动。关山月是警惕,孙红裳则是好奇,心下想:“他真的会法术?那昨天会算命也是真的了,这个家伙,果然一身是鬼。”
蒙僵的话,颂温当然是相信的,他转头看谢长风,再又看向孙红裳,想了想,开口:“孙小姐,你让你的人,把我儿子身上的术法收了,我们的过节,一笔勾削,怎么样?”
孙红裳其实有点儿怀疑是谢长风下的手,但她不傻,这会儿自然不会承认:“我说了,你儿子的病,不是我的人做的手脚,所以没有什么一笔勾削之说。”
颂温皱眉:“你要怎么样?”
“是你想要怎么样?”
孙红裳立刻反驳:“昨夜,首先是你儿子对我失礼,今天,你又蛮不讲理,仅凭这个神棍一句话,就说你儿子的病,是我的人弄的手脚,你还讲不讲道理。”
“哼。”
颂温哼了一声:“你的人明明是术师。”
“就算他会术法又怎么样?”
孙红裳反问:“他昨夜只是看出了你儿子身带厄运,但你凭什么说就是他对你儿子施了术,那些街头算命的,要是算出你有厄运,然后你也给猫头鹰抓伤了,难道你要说,是那个算命先生害你?”
这话把颂温问住了。他之所以怀疑到谢长风身上,主要是昨夜的事太巧了,岩龙挑衅孙红裳,谢长风立刻说岩龙身带厄运,然后猫头鹰马上进宅抓伤岩龙,晚间岩龙就昏迷了。世上有这样的巧事?他又怎么能不怀疑。不过他没有证据,这会儿给孙红裳反问,就不知道要怎么反驳。他当然还是怀疑谢长风的,孙红裳的话,并不能让他释疑,但现在的情形是,蒙僵用尽手段,去不了岩龙身上的邪,惟有求助谢长风。而孙红裳的意思,是要他拿一个态度出来,认错,或再付出点什么,谢长风才会出手。这让他有些不情愿,因为他是怀疑谢长风的。当然,他现在占着上风,谢长风会术法,但他有枪。可孙红裳并不好惹,有枪又如何,他还敢对孙红裳开枪不成?他可不是街头混混,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他家世代在元山,家族庞大,仅他自己,正妻之外,还有三个妻子,另外还有几十个姨太太。这边是可以公开娶四个妻子的,姨太太多少随便,只要你有钱肾好,没人管。这些女人,给他生了几十个儿女。所有这一切,是他的荣光,也是他的包袱。如果真往死里得罪了孙红裳,不说他会一无所有,但绝对会付出极大的代价。仅岩龙一个,还不能让他下定这样的决心。低头不情愿,动武又为难。他一时间就僵住了。孙红裳冷眼看着他,等他做出决定。谢长风则是暗暗看着孙红裳,想:“红姐真是个厉害女人。”
不想孙红裳注意到了他的眼光,也向他看过来,四目一对,谢长风故意把眼光去红姐胸前一溜,然后嘴唇微动,用唇语说了一个字:“大。”
这个字简单,孙红裳当然能读出来,回他一个白眼,竟是嗔中带媚。谢长风不由得小腹中一热。做为金牌,他在大富豪,不知见过多少女人,也因为见得多了,让他一点感觉也没有。就如同妇科男医生,无动于衷了。但孙红裳却能触动他。不仅仅是她的美,而是她这份气势。这样的女人,天生就让男人生出想要征服她的感觉。当然,得是强大的男人,若是一般胆子小的,给孙红裳瞪一眼,直接脚都软了,那又另说。“当年刘皇叔,进孙小妹的房,结果孙小妹在洞房外面,布满女兵,刘皇叔估计吓软了。”
这会儿的孙红裳,让谢长风想到了三国时的那一段典故,一时间就有些神往。“红姐若在三国,只怕不输于孙小妹。”
就在他暇想之际,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谢长风一看,有些意外。来电的,是那个在飞机上碰到的,雪儿的妈妈,何可人,当时通了名的,不过谢长风快要忘到脑后了,却不知何可人这会儿打电话,为的什么。接通,那边立刻响起何可人清婉的声音,不过透着几分急切:“谢大师,打扰了,请问你在哪里,还在南缅吗?”
“我在南缅。”
谢长风道:“何小姐,你是有什么事吗?”
“太好了。”
何可人在那边发出一声欢呼:“谢大师,我想求你救个人,不知你现在方便吗?”
“现在啊?”
谢长风抬眼看一眼颂温,道:“不是太方便,我在别人家里,有点儿麻烦事。”
“在谁家?有什么麻烦事?”
何可人急问。“我在元山。”
谢长风道:“在颂温议长家里。”
“颂温议长,我知道,我知道。”
何可人连声道:“你现在在他家,是什么麻烦事啊?”
她居然认识颂温,这倒是有些意外,谢长风就道:“是这样,颂温有个儿子,叫岩龙的,昨夜酒会,我看出他身带厄运,我就说了出来,结果岩龙昨夜昏迷,颂温议长却怀疑是我给他儿子施了术……”
他说到这里,何可人立刻插嘴了:“哪有这样的道理,他中邪,别人还不能提醒了,谢大师你放心,我马上帮你解决这件事,你稍等啊。”
这语气,身份不低啊。虽然当时在飞机上,治个病,何可人出手就是百万美元,可以看出她身家豪富,现在看来,只怕不仅是富,还颇有身份,即富且贵。颂歌这会儿也看着谢长风,因为谢长风电话中提到了他的名字啊。他老眼微眯,带着狐疑,不知是谁给谢长风打电话。而且,谢长风把岩龙的事也说了,这也让他有些恼。家丑不可外扬,谢长风居然把他家的丑身张扬出去,他就真恼了。本来他有些迟疑不决,这会儿恼怒之下,凶念暗生:“且看是谁,要是不相干的人,哼哼,得罪孙家就得罪了,我也不是好惹的。”
他眼光在孙红裳身上悄悄一溜,暗中咽了口唾液。孙红裳美艳,身材又极为诱人,但这些不是主要的,颂温出身贵族,十一二岁就开始玩女人,今年六十,玩过的女人数都数不清了。可以说,再美貌的女人,他也可以视若无物。但孙红裳的强势,高傲,却让他枯老的心,生出了嫩芽。真要逼急了,那干脆就豁出去,孙红裳这样的女人,真可以称得上倾国倾城,他便破个家又如何。便在他凶念暗生之际,他的手机响了。他的助理立刻把手机送上来。颂温一看,慌忙接过,态度恭敬的道:“德泰议员,您好,有什么事吗?”
来电的,是国会议员德泰,而他,虽然是议长,但却只是市一级的议员,一个国家层面,一个市级,天差地远。“那个叫谢长风的人,在你家里?”
德泰议员声音威严。“是,他在我家。”
“我立刻过来,你不许得罪他,更不许动他,否则,我会让你代出难以承受的代价。”
“是是是。”
颂温连声答应,腰杆都不自觉的弯了下去。挂了电话,颂温出了一头冷汗,转头看向谢长风,立刻换了一副脸面:“谢大师,先前得罪了,你请坐。”
又对孙红裳道:“孙小姐,不,红姐,你请坐,请上坐。”
一面热情的请孙红裳谢长风坐下,一转眼,看到蒙僵,他又挥手:“带他出去。”
几个保镖立刻把蒙僵架了起来,蒙僵没想到风云突变,急了,道:“还我法器。”
颂温恼了:“拖出去。”
他从德泰议员口中听到的,可是谢大师三字,这会儿哪里还会为蒙僵去得罪谢长风。-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