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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东却看着梅浅影:“梅浅影,你真要等你那鸭子老公来啊,我跟你说,就算你那鸭子老公功夫好,能闯出宅子,他的车也是出不了沿江路的,我可以向你保证。”
黄汗青点头:“我也可以担保。”
“加上我们。”
于剑王强几个齐齐点头。“所以。”
马文东嘿嘿笑道:“乖一点,过来,我保证,只要你跪下给我舔,我立刻调直升机过来,以最快的速度把你爸爸送医院去。”
“这一点,我也可以担保。”
黄汗青再又点头。于剑王强则不吱声,他们还没有这样的能力。梅浅影根本不搭理他们,她是个姑娘家,也不太会骂人,打也打不过,惟有不搭理,眼光时不时的看向外面。黄汗青倒是奇怪了,道:“她真就这么盼着那鸭子过来,那鸭子还能有什么神通吗?”
“鸭子能有什么神通。”
马文东冷笑:“就一根按摩棒,除了给富婆按摩,还能做什么?”
“不会想着给她爸按一下吧。”
于剑怪笑。王强几个也跟着笑。几人的邪笑声,如地狱恶鬼,梅浅影只想掩上耳朵。便在这时,唧呀一下急剂车声,随即一人从屋子拐角绕过来,正是谢长风。“长风。”
梅浅影一看到谢长风,眼圈瞬间就红了:“快救救爸爸。”
“没事,有我。”
谢长风一闪而至。马文东几个都带了保镖,就站在他们身后,却不及阻拦。不过马文东他们也没下令阻拦。不必拦,谢长风来了又如何,一个夜总会的服务生,或许可以按得那些找乐子的富婆们死去活来,但他们绝不相信,能把昏迷的梅东篱救过来。但谢长风随后的表现,却惊到了他们。谢长风到梅东篱身前蹲下,竟然取了一包银针出来,拿出一根,把梅东篱衣服撩上去,裤腰带捋下来一点,一针扎在梅东篱小腹上。提插几下,屈指一弹。银针急聚颤动,发出好听的嗡嗡声。那声音是如此悦耳,即便是马文东几个,也觉得好听。然后,神奇的事情出现了,银针颤抖略止,嗡嗡声将停未停,梅东篱竟是一下就睁开了眼晴。他竟然醒过来了。黄汗青性子邪,他看人,永远都微眯着眼晴,看似笑眯眯的,却带着点儿邪性,象一头成了精的黄鼠狼。但这一刻,他眼晴陡然瞪大。“他……他会医术?”
他指着谢长风,惊讶的看着马文东几个。“不知道啊。”
马文东同样惊讶。他在谢长风手里,受了几次折辱了,但对谢长风,其实也并没有太多了解。谢长风会武功他是知道的,但谢长风居然还会医术,他是真不知道。于剑王强几个同样不知道,全都大眼瞪小眼。“有点意思。”
黄汗青眼晴又眯了起来,眯得更深,真仿佛是成了精的黄鼠狼一样。那边则是惊喜交集,朱盈盈喜叫:“东篱,你醒了,呜呜呜……”
她就会哭,喜也哭悲也哭。朱佳上次见谢长风给黄金蟒治疗,知道谢长风有点儿本事,但治蛇和治人是两回事,人也能治,她也睁大了眼晴,讶叫:“咦,他还有两下子啊,大富豪,我去过几次,好象没印象,没点过他的单?”
梅浅影对谢长风了解得多一些,好几次见谢长风把死了的人给救过来了,所以倒不惊讶,但同样开心,扶着梅东篱坐起来,问谢长风:“长风,我爸没事了吗?”
“没事了。”
谢长风点头。“太好了。”
梅浅影开心的叫,转头看到马文东等人,她冷笑:“你们不是派车堵着救护车吗?堵啊?”
“他们堵着救护车。”
谢长风凝眉,转头看向马文东等人。与他目光一对,马文东竟就吃了一惊,忙一挥手,他带了四名保镖,四名保镖都带了枪,这会儿齐崭崭把枪抽了出来。他最初以为熊大可以对付谢长风,就雇了熊大,结果熊大给谢长风一招打翻。熊大不行,他就带了把枪,结果昨夜枪给谢长风枪走,还把他吓尿了,这一次,他就直接让保镖全都带上了枪。“你们敢。”
一见马文东保镖出枪,梅浅影跨前一步,就拦在了谢长风前面。这姑娘,总是这样,无论谢长风有多大本事,碰上危险,她总会挺身挡在前面。“不要乱搞。”
黄汗青竖起一根指头,摇了摇。他看着谢长风,道:“谢长风,你还会医术?”
梅浅影呸了一声:“长风,别理他,这人最讨厌了。”
黄汗青嘿嘿一笑,他就这邪性,别人越讨厌他,他越开心,尤其是美女的话,更开心,要是美熟女,瞪他一眼,他骨子里都能痒起来。“有点意思。”
他哈哈一笑,深深的看谢长风一眼,一摆手:“走。”
他当先就走,马文东于剑等人了随后跟了上去,眨眼走得一干二净。“一群臭狗屎,终于走了。”
朱佳狠狠的呸了一声,又对梅东篱道:“姐夫,卖你房的是哪个,找他去。”
梅东篱虽然给救过来,却一脸颓然,他摇摇头:“算了。”
“怎么能算了呢。”
朱佳急了:“这可是凶宅啊,以后怎么住?”
朱盈盈弱弱的道:“不住,就卖了吧。”
“卖不掉的。”
朱佳脑子远比她要清醒要现实:“那几个小比崽子明显是报复,他们肯定会大肆宣扬,说这个凶宅,不可能有人买的,再便宜都不可能有人买。”
“那……那怎么办?”
朱盈盈慌了:“住又不能住,卖又卖不掉,一千两百万啊。”
对她来说,一千两百万也不是小钱。梅家总家产十亿是有的,但杨画管得严,大部份钱都在杨画手里,梅东篱做为长子,这么些年,也就存了三千多万,一家伙去掉三分之一,实在肉痛。“为什么不能住?”
梅东篱却赌起气来:“住。”
“凶宅呢。”
朱盈盈惊叫,指着桂花树:“那下面埋了死人了。”
“死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梅东篱叫:“哪家哪户不死人,东江这边,我小时候,全都是荒山泥滩,到处是坟堆,后来还不是起了一堆堆的房子,他们住得,我们凭什么住不得。”
他说着用力挥手:“住。”
用力过大,有点儿破音。实际上,不是他气势强雄,他是在赌气。他是个老实人,从来都不是强势的性子。但就是心中有气。一气梅浅影不听话,二气老妈绝情,三气多年的老朋友,居然会骗他。可他有气又出不得,他不可能对他老妈撒气,也不可能把宝贝女儿打两巴掌,至于肖迁,也无非是从此不相往来,还能怎么办?就是对谢长风,他也没什么办法。说起来,一切的起源,都是谢长风,全要怪谢长风。但谢长风前后帮了他两次了,这一次甚至是直接救醒了他。他是个厚道人,面对才救了他的谢长风,他能怎么办?所以说老实人受气了,说起来都是别人的错,可他谁也不好怪,那就跟自己赌气。生活中有不少这样的人,有气出不得,就憋在心里,有的人憋成了老黄牛,有的人憋成了抑郁症,有的人,则憋成了疯子。朱盈盈还想说,梅浅影阻止了她,道:“其实没事的,先住着吧。”-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