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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
梅东篱怒了:“这还只是切了外面一层,里面肯定还有。”
“爸,不理他。”
梅浅影对工作人员道:“把另一面也切一刀。”
“好咧。”
工作人员把原石转一面,打开机子,另一面也切了一块下来,湿布一抹,他叫:“这边也有。”
他拿过强光手电,往里一照,眼晴瞬间一亮:“涨了,大涨。”
“大涨?”
梅东篱声音都有些发颤了:“我看看。”
他走过去,拿过手电,往里一打,里面果然是一团翠绿,就如一根绿柱子,或者说一洼绿水,汪在石头里面。这绿柱子虽然不大,整体可能还不到一个鸡蛋大小,但这是翠啊,这么大一团翠,已经很值钱了。“涨了,大涨,大涨啊。”
梅东篱哈哈大笑。“爸,我看看。”
梅浅影也蹲下来看,不过她凑过去的时候,左手却掩着了胸口。因为她蹲着,别人站着,就可能从领子里看进去。她在谢长风面前,一切无所谓,哪怕谢长风盯着看,她都漫不在乎,恼了最多把谢长风揍一顿。但在其他人面前,她是非常注意的,这是从小养成的仪态,淑女是必须打小就开始养成的,大家族往往都会注意这些。“确实涨了,大涨。”
梅浅影虽然不太懂这些,但看到那里面的一团翠绿,也知道是大涨了。她兴奋的一握小拳头,瞟一眼谢长风,谢长风就冲她点头,一脸牛十三的表情。梅浅影又想揍他了。有些事情是真的会成瘾的,例如揍人,或者抽人。众人也都围上来看。“真的涨了。”
“我出一百万。”
“两百万。”
“我出三百万。”
众人竟价,最终以三百二十万成交。梅东篱狂喜,先前一脸灰败,这会儿可就红光满面了,对何东满叫道:“怎么样,何胖子,服气不。”
“瞎猫碰上只死耗子而已。”
何东满当然不服气:“再看那一块看看,那一块要是有翠,我现场给你吃了。”
“还要开什么?”
梅东篱得意:“我这一块,就超过三块的总价了,你已经输了。”
“放屁。”
何东满怒:“你梅老鼠是小学没毕业吧,可也不对啊,从小学到高中,你好象都是三好生啊,难道是老师给你开后门。”
“我怎么小学没毕业了?”
梅东篱怒。“赌约怎么说来着,三局两胜,这一点你都理解不了,你不是小学没毕业?”
梅东篱一想也对,道:“行,把剩下那一块也切了。”
“切。”
何东满也咬着牙:“我就不信,三块原石,你梅老鼠能连中两元,那绝无可能。”
梅东篱自己其实也有些不信。原石赌涨的可能性是非常低的,所以才叫赌,若是三块能中两块,那几乎就不叫赌了。倒是梅浅影有信心得多,因为她是相信谢长风。男女之间的信任,有时候比纸还薄,但有时候呢,却比山还厚。所以才有山盟海誓,至死不渝。一涨一垮,一输一赢,最后一块,也是决定性的一块。不但是梅东篱紧张,何东满也紧张,现场的气氛也热烈起来,所有人的眼晴都紧紧的盯着那块原石。惟一例外的,只有谢长风一个。他没去看工作人员,反而盯着梅浅影看。梅浅影穿一条宝蓝色束腰的连衣裙,肉色丝袜配着白色的高跟鞋,更把一双美腿衬得修长毕挺。谢长风就盯着看。梅浅影无意中一转头,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便给了他一个威胁的眼神:再看,打死你。然而,她的身子却挺了起来,更显得臀翘腿直,甚至还微微转了一下身子,这个角度,会让谢长风看到更多的曲线。谢长风眼光果然就亮了,梅浅影不用转头都知道,谢长风色迷迷的在盯着看,她心里即羞又喜,暗哼:“馋死你,小色鬼。”
工作人员摆好原石,跟前一块一样,切下薄薄的一层外皮,湿布一抹,他叫出声来:“有翠,涨了。”
“涨了,又涨了,哈哈哈哈。”
梅东篱狂喜大叫。何东满一脸黑雾:“这点儿翠算什么,就这么一线,一万块都算多的。”
“那边再切一刀。”
这下梅东篱有信心了,话声中气十足。工作人员依言在另一面又切了一刀。这一刀下去,他大叫出声:“恭喜老板,大涨啊。”
确实是大涨,先那一面,只是一条线,而这一面,却可以看到拳头大小的一团翠。强光手电打进去,里面更是碧翠一团,有如一泓碧湖,翠得沁人心脾。这是真正的大涨。众人纷纷出价。“三百万。”
“五百万。”
“六百万。”
“我出八百万。”
竟价的结果,以八百万成交。三块原石,梅东篱花了两百万,卖出去,卖了一千一百多万,净赚九百多万。然后还有赌注,那可是两千万。“怎么样,何胖子,愿赌服输吧。”
梅东篱得意。“呸,你也就是走了狗屎运。”
何东满黑着脸呸了一口。从小到大,都是他欺负梅东篱,梅东篱从来没有他这里占过便宜,今天,算是他第一次吃亏。这让他即恼怒,又疑惑:“难道这梅老鼠真的有福运在身?”
赌石,垮的概率是非常大的,一般来说,十块原石,能赌涨的,最多一块,有时甚至一块都不到。三块原石,照过往的经验来说,能有一块赌涨,那都是走了宏运。所以何东满跟梅东篱赌,其实还是欺负梅东篱没什么经验,换了经常赌石的人,根本就不会跟他赌。可梅东篱虽然上了当,却居然赌赢了,三块原石里面,居然有两块含翠,这到哪里说理去。只除非,真象梅东篱说的,身带大运,十三幺单吊,乱摸也能糊牌。否则你就说不通啊。而梅东篱也确信了这一点,得意大笑:“我就是有大福运在身的人,何胖子,你小人诡计再多,没有用的,因为我有运气,千金难免我走运。”
这话还真是能把人堵死。何东满给堵得无话可说,大肚子一鼓一鼓的,就如一只生气的蛤蟆。他眼珠子转到梅浅影身上,猛然就找到了突破口,嘿嘿怪笑道:“千金啊,可惜你家千金,嫁了一只鸭子。”
这是输急了,口不择言了。他这话,可又把梅东篱堵死了。梅东篱气得胀红了脸:“何胖子,输不起就不要出来赌。”
“我有什么输不起的。”
何东满见抓住了梅东篱的破绽,可又得意了:“我只是没有个嫁鸭子的女儿,更没有个鸭子女婿,咦,梅老鼠你以前霉得狠,怎么突然走运了,难道是因为女儿嫁了鸭子女婿的原因,这叫什么运,鸭运?”
他这个鸭运,顿时引发一阵哄笑,梅东篱气得全身发抖,因为是事实,他无法反驳。换在以前,他还可以强辨两句,是假的,是梅浅影不想嫁给马文东,玩的一出鱼目混珠的戏。但后来他发现,自家女儿已经完全沦陷了,最终十有八九,会弄假成真。这让他完全失去了反驳的底气。他自己无力反击,眼光忍不住就去人群中找谢长风。他有个印象,平时谢长风会看戏,但只要牵扯到梅浅影,谢长风就会出手。今天呢?但他找了一下,没看到谢长风。他以为谢长风走了。这让他暗暗吁了口气的同时,又微有点儿失望。暗暗吁了口气,是因为,如果这会儿谢长风跳出来,把何东满打一顿,即便打掉何东满满嘴牙,他自己也会成为一个笑话。女婿帮着出头,可这女婿却是个鸭子。这只会成为笑谈。不过谢长风真的不出手,而且可能是溜走了,又多少让他有点失望。“戏子无义,婊子无情,一只鸭子,果然靠不住。”
他心下暗骂。-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