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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打谁?”
殿后一声厉喝,随声走出来一个道姑。谢长风一看,不由得眉毛一扬。这道姑三十出头的年纪,个子很高,估计至少得有一米八往上,脸盘子也大,一双眼晴瞪圆了,极为凶悍。这扮像,简直是女版鲁智深啊。“大师姐。”
朱琳一看这女版鲁智深,瞬间腰杆都直了一下,向谢长风一指:“就是他。”
“找死。”
女版鲁智深怒目圆瞪,一声暴喝,跨步就向谢长风冲过来。“无嗔。”
圆脸道姑低喝一声:“不要乱来。”
她一喝,女版鲁智深立刻止步,却不甘心的道:“师父,没听三师妹说,这人欺负她吗?”
圆脸道姑瞟她一眼,道:“你打不过他。”
“我打不过他。”
女版鲁智深明显不服气。朱琳道:“师父,大师姐也打不过他吗?”
圆脸道姑没有答她,而是看着谢长风,单手作了个礼,道:“敢问施主名号。”
朱琳傲,谢长风就故意捣乱,这圆脸道姑有礼,谢长风便也回了个礼。但他是没有师承的,其实不知道怎么回礼,就学影视里的,抱拳道:“我叫谢长风,敢问师太法号。”
“坤道玉全。”
圆脸道姑回了个礼。“原来是玉全真人。”
谢长风还礼。“不敢当真人之称。”
玉全师太颇为谦逊:“谢施主请坐,无念,泡茶。”
先前那瘦道姑跟着进来了,无念便是她的道号,这会儿却不服气了,道:“师父,三师妹都说了,这人欺负她。”
“不得无礼。”
玉全师太瞥她一眼。无念嘟着嘴,给谢长风泡了一碗茶来,往他旁边桌子上重重一放:“喝茶。”
她恼,谢长风却笑,还行了个礼:“多谢师姑。”
他不笑还好,他一笑,这明显是得意啊,无念更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谢长风笑得更灿烂了。他确实蛮开心的,因为,这深山之中,小小的道观里面,居然有一群练武之人,而且还是一群女子,有意思,很有意思。他是没师父的,也没走过江湖,这算是第一次,跟武林中人有接触了。当然,道观中有练武之人不稀奇,历来僧道寺观,多有护法的武僧武道,少林武当便是其中的典型。但女子练武的就比较罕见了,这让谢长风觉得非常稀奇。玉全师太看着谢长风道:“敢问谢施主,师承何人?”
“我师父是乡野之人,说出来,师太也不会认识的,他也不让我跟别人提他的名号。”
谢长风根本没师父,所以找了这么个借口。“你师父名字都不敢提吗?”
朱琳哼了一声。“琳琳。”
玉全师太轻拍她手。“师父。”
朱琳撒娇:“他欺负我。”
“他怎么欺负你了?”
玉全师太问。“他死缠着我不放,老是找事。”
朱琳怒。玉全师太反倒是笑了。“缠着你的人不少吧,可不止他一个。”
她是知道朱琳的,自己的这个徒弟,长得太美,家世又太好,从小到大,缠着她的人,不说比东江里的鱼多吧,但绝对比东江里每日经过的船要多得多。而男人缠女人,目地其实就是一个,不稀奇,也不必深责。说得不好听一点,你要是个丑八怪,别人还不缠着你呢。玉全师太先前一眼就看出来了,谢长风身上没有什么杀气怨气,那么他缠着朱琳,就跟其他男子没什么区别了,无非是窈窕淑女,君子好求。这是天地之道,无可指责,要是男人都躺平了,不追女人了,那才是个大麻烦。“不是。”
朱琳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说了,恨恨的看一眼谢长风,一顿足:“我打不过他。”
“你确实打不过他。”
玉全师太这下点头了,她深深的看一眼谢长风:“谢施主神光内敛,是真正的内家高手。”
玉全这么好说话,不仅仅是看出谢长风缠着朱琳,就是男追女,没什么可深责的。也因为,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谢长风是真正的高手。朱琳这下有些不服气了:“师父,你也是内家高手啊,你帮我揍他。”
她之所以引谢长风来这里,就是因为玉全师太也会内功,一手绵掌,可隔着豆腐,打碎豆腐下面的砖头,而豆腐不烂。这是真正的内功暗手,非常厉害,但玉全师太不肯教她,说她是红尘中人,红尘滚滚,多生嗔怨,学了这样的功夫,有害无益。她虽然学不到,但知道师父的厉害,就把谢长风引来了。玉全师太却摇头道:“清修之人,不可多生嗔怒。”
“师父。”
朱琳撒娇不依:“那他老是死缠着我,要怎么办啊?”
玉全师太一时间沉吟不答。旁边的无嗔始终不服气,这时开口道:“师父,不如让我来跟他打一场。”
她说着,直接跨步出来:“谢长风是吧,我来跟你打一场。”
谢长风看得出来,这女道姑是个好斗的,而且功夫应该也不错。不过谢长风不想跟她打。若是朱琳,可以打一打,这美女无处不美,打拳踢腿,各种波浪曲线,让人赏心悦目。或者玉全师太肯下场,那也可以试一下。谢长风可以感应得出,玉全师太有内功,功力应该不在他见过的七灵真人天一道人蒙僵几个之下,当然,会不会术法,那又另说。不是说修了内功的,就一定会术法,就好象,学了数学的,一定会炒股?没那个道理。但玉全师太有内功是肯定的,而且功力不弱,她若肯下场,谢长风愿意跟她试试手。至于无嗔就算了,这就是个肌肉女,勉强有点儿内力,几乎微不可察,那打起来有什么意思?他不想打,无嗔却虎视眈眈的瞪着他,就是旁边的无念都有些跃跃欲试的。她们没有玉全师太的功力,自然也没有玉全师太的眼光,天天在山中苦练,对自己的功夫,颇为信得过。而且谢长风看上去,也不象个高手。打不过他,哼,试试再说,也许一拳就打哭了呢?谢长风一看无嗔的样子,可就笑了,又有些无奈,知道要是不露一手,无嗔几个不会服气,朱琳也不会心甘。而他其实不是想追朱琳,他只是对朱琳包中的神像感兴趣啊。要让朱琳把神像给他,必须得让朱琳服气才行。谢长风心念一转,有了个主意,他看一眼无嗔,道:“这位道姑,火气很大啊,吃根冰棒吧。”
男人请女人请冰棒,往往会让人误会,无嗔果然就误会了,她本来眼晴就大,这会儿更是瞪得跟灯泡一样,一步跨到场中,单手作揖:“请。”
有师父教的,虽怒,仍不缺礼仪。谢长风却无礼,他坐着不动,他手中捧着那杯茶,突然一扬手,把茶碗向无嗔抛过去:“接着。”
无嗔怒目一凝。谢长风这举动,太无礼了。人家好意泡茶给你喝,你把茶杯都扔了,简直无礼到极点啊。无嗔心中怒火冲顶,但她首先是要先接住茶碗,不能让茶腕打碎了啊。她手一伸,准确无比的把茶碗接到手里,就要放到另一边的桌子上,然后再冲向谢长风。但茶碗入手,才要放到桌子上之际,她突然惊咦一声。旁边的无念听到她的叫声,奇道:“怎么了大师姐。”
“这茶,这茶……?”
无嗔喃喃的叫。这茶怎么样,却没有说下去。“这茶怎么了?”
无念见她两眼死死的盯着茶碗,实在是好奇心起,但也凑过来一看。这一看,她眼珠子霍地瞪大。-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