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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朱琳喜叫。“多谢施主。”
玉全师太冲谢长风微一点头。朱琳立刻就知道了,师父醒来,是谢长风的功劳,也就是谢长风方才那一点。她知道错怪了谢长风,但她也没跟谢长风道歉。玉全师太看着谢长风,道:“谢施主,你很喜欢琳琳是不是?”
朱琳没想到玉全师太这会儿问这个,不由得瞟一眼谢长风,嘴巴动了动,但终究没有出声。喜欢她的人多了,东城几十万总有,可入得她眼的,真没几个。至于谢长风,一个讨厌鬼而已,追女人没错,天天撞车,甚至还打女人屁股,这什么玩意儿嘛,简直无耻。谢长风也没想到玉全师太会问这个,他也看了一眼朱琳,一时间也不知要怎么回答。但玉全师太眼光一直看着他,似乎一定要等他一个回答。谢长风略一犹豫,点头:“是的。”
见他承认,朱琳就微微哼了一声,下巴也抬了起来,一脸的傲娇。她这表情,让谢长风有些哭笑不得,不过玉全师太这个样子,而且似乎很关心这一点,谢长风也就不在乎朱琳的态度了。他看一眼朱琳,道:“朱姐,其实我们是校友,我也是三中毕业的。”
“你是三中毕业的?”
朱琳微微惊讶,她是真不知道。“是。”
谢长风道:“我初一那年,校庆,你回学校主持,我做为新生上台表演诗朗颂,你帮我报幕,下台的时候,你穿的高跟鞋,跄了一下,我还扶了你一下,当时。”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但他这一说,朱琳却回忆起来,脸上讶异:“哦,我记起来了,你个小流氓。”
见玉全师太眼光有些惊讶,她道:“我当时是跄了一下,他也扶了我一下,但他的手乱伸。”
“不是。”
谢长风忙解释:“你从台上下来,一跄,太急了,我手一伸,就碰到了你胸口,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还说。”
朱琳怒哼:“你明明抓了两下。”
谢长风想捂脸,尤其是面对着玉全师太,简直社死啊。“不是。”
谢长风只能解释:“我当时才十五岁,也没有女朋友,我手伸得急,抓着一团软,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以前又没抓过,所以就又抓一下。”
“你还说。”
朱琳有点恼了。玉全师太却明白了,脸上浮起笑意,朱琳给她笑得羞了起来,道:“师父,他就是个小流氓。”
“好了琳琳,谢施主那时还小,不必深责。”
玉全师太微微一笑,看向谢长风:“谢施主,即然你和琳琳是校友,你又喜欢她,那我拜托你一件事,帮我照顾琳琳,可不可以?”
“我才不要他照顾。”
朱琳立刻出声反对。“琳琳。”
玉全师太轻喝。“真的,师父。”
朱琳道:“我根本不需要他照顾的,而且他自己都自身难保。”
见玉全师太看着她,她解释:“他在一家夜总会做服务生,而且是在按摩部,偏偏他又骗得梅浅影嫁给他,梅浅影是梅家的女儿,就是那个杨画的孙女,师父你也知道的,所以现在整个东城上层圈子里,都知道他了,一个牛郎,骗了梅家孙女,个个恨了他,人人喊打。”
“不是吧。”
朱琳这一番话,把玉全师太都听懵了。她看向谢长风,谢长风只好苦笑:“是。”
“我没说错吧师父,他自己都承认了。”
朱琳道:“他功夫这么好,干什么不行,却偏偏躲在大富豪做服务生,而且去按摩部,师父你不知道,那种高档夜总会里的按摩部,其实就是提供那种服务的。”
“也没你说的那么绝对吧。”
谢长风辨解:“也有正规的,而且就算是推油,也不能说就是那种吧。”
“呸。”
朱琳直接呸了一声:“你自己信吗?”
谢长风无话可答。他看向玉全师太,只能苦笑。但玉全师太眼中却没有鄙视的眼神,反而饶有兴致:“谢施主,你练的什么功夫,按摩部,你是去练点穴?”
想不到她会有这种看法。不过有这看法真的很正常,因为只有练武的人,而且学过点穴的人才知道,点穴,最难的,就是找到穴位。尤其是在打斗之中,人是活动的,要想点中穴,那实是在太难了。这就要求,必须对穴位熟悉无比。而要做到这样的熟悉,办法只有一个,不停的在别人身上练习。自己身上练习还好,去别人练习,谁给你陪练啊。而按摩这一行,天天就在别人身上摸来摸去,可以说,按摩,是最适合练习点穴的行业。谢长风本来无所谓,随便朱琳怎么看,但玉全师太这么一说,他倒也就借坡下驴。他也没承认,只是举起一只手,然后,在朱琳眼中,他的手,突然由一只,变成了三只。玉全师太眼光一亮,点头:“好手法,这是什么功夫。”
“三花七叶手。”
这一点上,谢长风不骗人。“三花七叶手。”
玉全师太轻轻念叼两声,微微摇头,感慨:“谢施主果然师承高人。”
她看向朱琳:“琳琳,你现在知道了,他是去练功。”
朱琳也没想到谢长风有这样的功夫,但她还是不服气:“就算他是练功,但那些女人本就是去找鸭子的,给他摸得兴起,骚劲儿起来了,那还不是一样,反正现在整个东城,都是这么看。”
谢长风彻底无话可说。玉全师父看他苦笑的样子,反倒是安慰他一句:“小友苦心练功,倒也不必在乎别人的看法。”
“多谢师太。”
谢长风诚心行礼。知道他做这一行,而不低看他,这让他心存感激。“谢施主,你肯答应我吗?”
玉全师太看着谢长风,眼光诚挚。谢长风犹豫。这个承诺不好出口。而不等她回答,朱琳直接反对了:“师父,我真的不要他照顾,说了他都自身难保。”
“什么自身难保。”
玉全师太摇头:“以他的功夫,谁能夺何得了他。”
“啊呀师父。”
朱琳叫:“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他功夫就算再高,也没什么用的,外面真正能保护自己的,是权财势,而不是功夫,功夫再高,也就当打手保镖而已。”
她一脸固执,玉全师太不想再解释,而是看着谢长风,道:“谢施主,你能答应我吗?”
谢长风还是不肯应承,而是好奇的道:“师太,朱姐说得没错的,时代不同了,功夫没有太多的用处,朱家在东城财雄势大,朱姐完全用不着别人保护的。”
“师父你听,他也这么说啊。”
朱琳对谢长风撇了撇嘴,意思是算你识像。“不,你不懂。”
玉全师太摇头:“谢施主不是一般人,他所学,也不是一般的功夫。”
朱琳不服气,微微嘟嘴。玉全师太看着谢长风,道:“谢施主,不是我为难你,琳琳长得漂亮,家世也好,但她性子偏激了一点,而且,我帮她算过,她一生波折坎坷,看着风光,其实就如一朵花生在路边,极为危险。”
“不是吧师父。”
朱琳不服气。玉全不理她,只看着谢长风,她突然咳了一下,又一口血吐出来。“师父。”
朱琳急了:“你别说了,我们快去医院。”
玉全不理她,只眼巴巴的看着谢长风,眼光慢慢散逸,却仍然死死的盯着谢长风。就如最后的一点烛光,眼见就要熄灭,却仍然挣扎着发出最后一点光芒。谢长风其实不想应承,少年梦中的女神,现实中接触下来,他发现,这就不是女神,这就一母辣椒,外表看着红亮光鲜,其实又麻又辣,摸一下都辣手,要是咬进嘴里,那更不得了。但玉全师太那执拗的眼神,让他无法拒绝。他终于点头:“师太放心,我答应你了。”
玉全师太吁出一口长气,似乎悬在心口的一块大石搬开了,她整个人都轻松下来。而悬着的心气一松,她又连咳两声,吐出一口血来,眼光也黯淡下去。-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