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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风把手中铁棍一振。叮。棍刀相交,一声脆响。谢长风铁棍晃动的幅度很小,敲击出来的声音呢,也不是很大。但红毛却双手剧震,如遭雷击。“啊。”
他叫了一声,双手不自觉的松开,捎刀落地。他退了一步,又觉得不对,弯腰又去把捎刀捡了起来,竟又扬着刀尖对着谢长风。这家伙应该在街头混了一段时间了,倒是不怂。人不怂,手上不给力啊,双手有些麻,握着捎刀的手,在那里发抖。谢长风看了好笑,他铁棍一伸,一振,又在捎刀上敲了一记。这一次,用的力加了一分。叮。一声脆响,红毛手中的捎刀再次脱手。光头这会儿痛过了劲,也去沙发后面拿了一把捎刀出来,见红毛手中刀失手落地,他大叫一声,挺着刀,一个箭步就向谢长风扎过来。没什么招式,但架势很猛,显然有过很多次的街头混战,会打架。谢长风再次把手中铁棍一扬,敲在光头捎刀上。叮。一声脆响,光头同样双手俱震,捎刀落地。红毛这时看出了不对,叫道:“这家伙是个练家子,到里面搞喷子出来。”
光头转身要走。谢长风却懒得跟他们纠缠了。其实他已经是拖了一会儿了,为什么拖呢,因为朱佳先前给红毛扑翻,衣服都弄乱了,好象内衣带子出了问题,这会儿一直在整理衣带。女人的衣服,轻薄透露,看是好看了,但稍稍用点力,就会出问题。朱佳又还是梅浅影的姨妈,谢长风总不好呆站着看着她整理衣服吧,所以他就慢悠悠的跟光头红毛玩游戏,他在跟红毛两个打架,没有看朱佳,朱佳自然就不会觉得尴尬了。其实他想多了,朱佳这种女人,只要她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会儿朱佳的衣服弄好了,谢长风也就不拖了,眼见光头要去拿喷子,他照着光头小脚的脚踝,就敲了一记。“啊。”
光头发出一声杀年猪一样的叫声,立刻就蹲了下去,手抚着脚踝,眼泪都快要出来了。脚踝这地方,看着往外突,牛逼哄哄的,其实很脆弱的,会打的人敲上一记,那是真的痛。而谢长风刚好是那种会打的,看着就是轻轻敲了一下,力道却透骨而入。光头那是真的痛啊,他的感觉中,仿佛脚踝都碎掉了,不过手摸着,又完好无损,只是痛得格外厉害,一直痛到了骨头缝里的感觉,他因此就不停的嚎:“啊,啊,啊。”
他不敢动了,红毛却不甘心,转身就要往楼上跑。谢长风棍子一扬,一样,照着他脚踝也敲了一记。“啊。”
红毛同样叫得如一头上了案板的年猪。他甚至比光头还要夸张,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抚着脚踝,扯着嗓子大声的嚎。另一面的黄毛从倒翻的沙发后爬起来了,看着这一幕,可就傻眼了。他在三人里,年纪最小,先前是他去开门,可见三人中,他的地位是最低的,估计混的时间也最短。红毛两个在那里嚎,他就骇住了,一动不敢动。谢长风铁棍一扬:“过来,到这里跪好。”
黄毛稍一犹豫,谢长风还要威胁他一下呢,不想朱佳居然冲过去,劈手揪着黄毛的一头黄毛,一把就扯过来:“给老娘来跪着。”
这女人,谢长风都看傻了。朱佳用的力很大,黄毛给她扯得做鬼叫,双手护着头发,竟是挣不开,给朱佳一直扯到客厅中间,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让他跪下,朱佳仍不甘心,顺手操起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在黄毛脑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啊。”
这下轮到黄毛叫了,伸手摸着额头,有血从指缝中露出来。“你们两个,都过来给老娘跪好。”
朱佳拿着烟灰缸,指着红毛和光头,恶狠狠的叫。跪过来,还要挨砸啊,光头红毛自然不肯过来。谢长风看得有趣。“梅姐这小姨,是个泼辣的。”
他这会儿就给朱佳捧场,铁棍伸出去,扑扑两声,在红毛光头手上各敲了一记。“啊。”
“啊。”
光头红毛同声惨嚎。给谢长风铁棍打,不出血,但真是痛啊,痛入骨髓的那种痛。“过来跪好。”
谢长风铁棍一扬,红毛光头再不敢违抗,急忙爬过来,跪得毕直。混混就这么点好,跪姿标准。“还想上老娘。”
朱佳咬着牙,抡起烟灰缸,一人头上砸了一记。她动作大,恶狠狠的,而且都能砸出血来。但是呢,就痛感来说,其实远不如谢长风铁棍轻轻一敲。红毛光头虽然叫得厉害,但其实受得住,因此跪得稳稳当当的,一动不敢动。朱佳给他们每人砸了一烟灰缸,心中气出来了,这才叫道:“是谁让你们搞老娘的?给老娘老实交代。”
她这会儿一手叉腰,一手扬着烟灰缸,凶神恶煞,威风凛凛。谢长风看了好笑,想:“小姨要是去演梁山里的孙二娘,保证不比原版差,嗯,长像身材也不错。”
他扫了一眼朱佳胸前,暗暗点头。印象中,水浒电视剧中,母夜叉孙二娘一个极大的看点,就是丰满的酥胸。这一点上,朱佳还真心不差。朱佳这一凶劲儿拿出来,红毛三个老老实实,不敢反抗,光头叫:“是杆哥,杆哥叫我们拍的。”
“那什么杆哥在哪里?”
朱佳问:“叫他过来。”
“我打电话。”
光头伸着手,不过不敢动,先看朱佳,其实主要偷眼看谢长风。朱佳虽然凶,其实真实的威摄来自谢长风。要只是朱佳一个人,再凶也没用,但有谢长风这头恶虎在,朱佳狐假虎威,才能起作用。“打。”
朱佳叫:“会说话吧,老实点,把杆哥叫过来,否则,老娘今天要你们死在这里,居然还想上老娘。”
这股子泼劲儿,谢长风真心服气。光头捡起地下的手机,拨了电话。“杆哥,人搞住了,这娘们自己送上门来了……对……对,你过来看看不,给你留着头汤呢……嘿嘿,是,这娘们挺有韵味的……”
说了几句,他挂了电话,对朱佳道:“杆哥说马上过来。”
“挺有韵味是吧。”
朱佳冷笑一声,突然扬起烟灰缸。碰。又在光头脑袋上敲了一记。“啊。”
光头做鬼叫,一手护着头,委屈的道:“不这么说,杆哥不肯过来啊,就钓鱼还要放饵呢。”
“拿老娘钓鱼是吧。”
朱佳又扬起烟灰缸。“不要,饶命啊。”
光头双手护头大叫。不过朱佳这次只是威吓,没有打他。谢长风看着好笑。“梅姐她妈性子好象软软糯糯的,倒是她这个小姨,真心是头母老虎,相比朱琳那疯女人,也差不到哪去。”
朱佳到底只是个女人,发了一阵威风,加之先前还拼了一阵,这会儿没力气了,在沙发上坐下来,对谢长风道:“小谢,你也坐。”
“没事。”
谢长风把手中铁棍扔了,到冰箱前面,打开,看了一眼,对朱佳道:“只有啤酒,没有饮料。”
“啤酒也行,有红酒更好。”
朱佳却是个好酒的。“有一瓶XO。”
“那个好,拿过来。”
朱佳竟是闻烈酒而开心。-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