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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过了一会儿,后知后觉有些感动,她倒是没有想到秦时会毫不犹豫地相信她。“月月,怎么回事?”
陆秋月刚在客厅坐下,陆母和舅舅舅妈就慌里慌张地跑进来了。显然是一听到信息就赶回来,脚上沾满泥浆的水鞋都来不及脱。身后远远还跟着一瘸一拐的陆父。“伤到了哪里没有?”
陆母仔细地打量她。其余几人也满眼关切,眼巴巴地盯着她。陆秋月心里一暖。上辈子母亲死后她就再也没有感受过这种不夹杂一丝杂质的爱意了。这辈子简直就是上天对她的恩赐,让她可以遇见这样全心全意对待她的亲人。“我没有受伤,那些人刚围住我秦老板就来了,你看,活蹦乱跳的。”
她笑着安抚,站起来蹦踏两下。陆母却一下子红了眼眶:“那就好……那就好。”
她们夫妻俩就秋月一个宝贝女儿,要是她出了什么事……陆母打了个寒噤,不敢再想下去。她用力地抱住女儿,后怕地说:“下午妈不出去了,就跟着你,哪也不去。”
“对,爸妈这几天都守着你。”
陆父拿着拐气喘吁吁地进门。舅舅舅妈也严肃地点头赞同,甚至说要请几个叔伯来守着。“那些人已经走了,这件事你不要太担心,秦老板会查清楚。”
陆秋月有些无奈,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居然摸到了一手冷汗,看来是被吓得不轻。然而,无论她怎么劝,这几人就是不为所动,甚至她多劝几句还会被批评。陆秋月扶额,愉悦轻笑,只好答应。秦时的人很快把市场上的罐头撤回来,并且第一时间找了专业人员检查成分。检测结果跟她猜想的一样,是有人下了泻药。药量很小,身体健壮的成年人最多拉几次肚子,虚弱一点的,特别是肠胃弱的老人和小孩子却极有可能出现严重症状。“工厂的工人太多了,不好排查是谁动的手脚。”
秦时皱着眉说。确实很棘手,这一闹,那人肯定已经有了警惕,手脚动得肯定更加隐蔽。陆秋月发愁。现在才七三年,摄像头还没有普及,这个办法显然行不通。验指纹也是不行的,一个罐头经过那么多工人的手,怎么可能验得出来,况且这太麻烦了。“你别着急,我在工厂安插了人手,只要那个人再有动作,肯定能揪出来。”
很少见陆秋月眉头不展,秦时忍不住安抚她。陆秋月无奈叹气:“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几天后,秦时果然逮住了那人,是工厂工人,被抓了现形。大伙儿气愤,纷纷扬言要把人扭送到派出所去。秦时也觉得该杀鸡儆猴。却被陆秋月拦住了。“不着急,”
她严肃道,“前段时间因为这事,加上有心人推波助澜,我们的罐头厂形象一落千丈,销量更是下降了不少。现在既然揪到了始作俑者,那就要抓住这个机会挽回损失。”
秦时微微点头:“听你的。”
第二天一早,陆秋月的配方有问题,要被秦时送到警察局的事情就传遍了月亮湾。一群人在陆秋月舅舅门前围着看热闹。“唉,还以为我们村终于有机会发展了,没想到现在……”
一人失望地摇了摇头,悠悠叹了一口气。“怎么会出问题呢?我也是喝过秋月的梨子膏的,我怎么就没事?”
“闭嘴吧你!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包庇她!”
……“都别说了,警察都来了!”
一人大喊一声,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陆秋月舅舅的门前被挤得水泄不通。陆秋月和秦时并肩站在小阁楼上。“来了。”
陆秋月眼尾微挑,狡黠得像只小狐狸。人群里,还看见某个格外突兀的男人。这种落井下石的好时候徐主任怎么可能不来?“安静!”
警察吼了一声,人群突然安静下来。他问:“这里是陆秋月的家?”
“对,这是陆秋月家,她就在里面呢。”
徐主任腆着个大肚子在人群里幸灾乐祸。小贱人,这就是跟他斗的下场!
警察不急着破门,反而偏头问徐明:“你是?”
“警察先生,我叫徐明,是镇上供销社主任。”
“哦~”
警察意味深长,直接掏出手铐拷住了这人。“警察同志你这是干什么?”
冰冷的手铐擦在徐明手上,他吓了一跳,满脸惊慌。警察同志正色:“没错,我们抓的就是你。”
“徐明同志,为了自己的一点私欲,给月亮湾罐头厂投老鼠药,导致两名儿童致死!”
冰冷的字眼把徐主任吓了一跳。投老鼠药……人命……这可是要枪毙的。“我没有!”
他拼了命地挣扎,不可置信地大吼,“怎么可能?我明明让他投的是泻药啊,不关我的事!
警察同志,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不是我……是他们,他们自作主张换药,跟我没关系……”
“哦?据我调查,你与秦老板并没有任何纠纷,为什么要投药?”
徐主任脑子已经被吓到空白,只想给自己辩解:“没有?怎么没有?要不是他和陆秋月那个小贱人办厂,我怎么可能收不到梨子?差点被革职!
我给他们下一点泻药怎么了?又吃不死人!”
“原来是这样!”
陆秋月打开门,笑眯眯地走出来,“这么说,徐主任不打自招了。”
徐主任蒙了,不明所以盯着陆秋月。良久,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陆秋月的一场戏,根本就没有什么老鼠药,他气恼地大骂:“陆秋月你这个贱人,居然敢设计我!
我不会放过你!
你给我等着!”
“徐主任,要不是你做了这亏心事,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这是你咎由自取,可跟我没关系!”
陆秋月冷冷说。旁边有亮光不断闪过,是摄像机,一大群记者在旁边记录。不出所料,这件事明天会在报纸上出现。徐大林知道,他这辈子算是完了。以后别说回到供销社,怕是以后想要出来都难。他低着头不语,像极了一条丧家犬。-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