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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下楼梯,祁雅被严泽川搂着走在前边,付均和桑离在讨论一会去哪家酒吧喝酒,路瑶走在最后面,言褚行在前头接电话。
走到门口,第一瞬,几人把目光转向身后的两人。
然后祁雅迈开步子,笑意满满地往后走,拉着路瑶的手,
“亲爱的,我舍不得你!
要不你再多玩几天?”
付均也悠悠地应和,“对啊,难得进城,多玩几天。”
路瑶摇头:
“不行,周二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而且我们班那些熊孩子,我不在都不知道疯成什么样了!”
“那你怎么回去?要不让阿言送你?”
严泽川看了一眼依旧在接电话的言褚行,这家伙这时候还有心思打电话,不怕人又跑了?他不着急,兄弟几个都急了。
“不用,我有车!”
路瑶依旧笑着,然后掏出车钥匙。
“我车就在那。”
“刚买的?”
祁雅知道路瑶搭高铁过来的,再看车子是崭新的,还贴着临时车牌。
“对,今天刚买的,这样出入方便一些!”
路瑶打着哈哈,言褚行已经挂了电话,正往这边走,她瞬间怂了。
“我先走了,你们有时间也可以去我那边玩,拜拜!”
她没勇气当着言褚行的面和他们道别。
可能这次走后,她也不会再来S市了。
多看一眼,只会让心里的思念多一分。
她不再停留,直接朝车子走去。开门,上车,关门,系安全带,启动车子,一气呵成。
仿佛像逃离一般,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言褚行的脸更加沉,这个女人当真没心没肺。
“阿行,现在去追,还有机会!
晚了,她可就不在S市了!”
桑离小声提醒,只见言褚行依旧抿着嘴,一动不动。
“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你个头,路瑶和阿行……他们在一起过!”
严泽川悠悠叹了一口气,祁雅惊讶地啊着嘴,这么巧?
那她今天的这种行为,岂不是让路瑶很难堪,她心凉了一半。
完了,路瑶肯定以为她故意的,在她伤口上撒盐。
“那什么,我真不知道你们处过,不好意思啊!”
祁雅转头对言褚行说,可言褚行并没有理会,自顾朝他的车子方向走,然后从反方向离开。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桑离摸着鼻子。
“阿行这是什么意思,一听路瑶在,就跑过来了,结果什么都没做,这就散了?什么意思?”
“谁知道呢,可能想试试再遇见璐瑶的时候,还会不会心跳加速。”
付均若有所思。
……
路瑶从白水湾回到酒店,立马就将东西收拾妥当,然后退房。
她不想再呆下去,她想离开,反正以后都不会来了。
从S市回到杨家村,全程高速要六个小时。
路瑶头一次走高速,又是夜路,所以开得比较慢,祁雅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才开出S市五十公里外。
“喂,瑶瑶,你在哪啊?你还好吗?”
语气进隐隐透着一丝焦急和歉意,路瑶猜,严泽川应该跟祁雅说了她和言褚行的关系。
“我突然有点急事,现在在高速路上,等我回到杨家村再给你打电话吧!
我挺好,不用担心!”
“你回去了?你一个人开车上高速,那得多危险!
你到哪了?找个服务区停下来。我和严泽川现在赶过去!”
听到路瑶连夜回去,祁雅吓得从床上坐起来,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跑下楼找严泽川。
严泽川这会正在和付均讨论股市的事情,看到祁雅慌慌张张下来,以为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怎么了?”
大步上前把人抱了起来,上下打量着。
“不是我,是路瑶!
她大晚上的退房回去了,我有点担心!”
“我去,那还得了。路瑶那车技真不是开玩笑!
要不我让阿行去吧!”
付均三年前坐过路瑶的车,差一点就起飞了,想起来他都后怕。
看来今晚对她刺激挺大。
说着,付均真的给言褚行打了电话。
言褚行应该是休息了,电话通了,却没有声音。
“你在干嘛?”
付均小心翼翼地问,这语气心情似乎不太好。
“在睡觉,干什么?”
不悦之意正浓,付均只好硬着头皮说:
“我在阿川家。”
“在就在,用不着给我报行程!”
还以为付均又叫他去喝酒,言褚行有些不耐。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实在困得不行,没什么事都别打扰他。
“额,路瑶刚开车离开S市,这会在高速路上,你要不追去看看?她那车技实在是让人堪忧,而且又是新车。”
“你这么关心她,你去!
别吵我!”
冷不丁的话,堵得付均哑口无言。
他这是好心当驴肝肺了?
正想骂几句,人家把电话给挂了。
祁雅和严泽川直愣愣地望着他。
“他说去追没有?”
“别管他了。”
以言褚行的性格,肯定会去追,不用猜。
果不其然,没到两分钟,他的电话就来了,打给严泽川的。
“问祁雅她走哪条高速,目的地是哪里!”
“我让她给你发定位!”
“嗯!”
言褚行挂掉电话,没到一分钟定位就发来了。
他关掉手机,正要脱衣服,门外却传来张婶焦急的声音。
“少爷,夫人高烧不退,您下来看看吧!”
言褚行眉头紧蹙,眼底划过一抹复杂之色。
“叫家庭医生了吗?我随后来!”
“张医生休假了,司机小陈去接老爷,还没回来!”
“嗯。”
将手机拿起来,把祁雅发过来的地位转发到程安的微信上,按下一串号码拨了过去。
“我给你发了定位,无论有什么事都先放下。确认人安全到达以后你再回来。”
说完,言褚行便匆匆下楼,舒琴面色苍白地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微微睁开眼,有气无力。
“阿言,我好难受!
送我去医院!”
“我去车库拿车,张婶你扶着她到院子等着!”
舒琴并不是言褚行的亲生母亲,却是言褚行亲生母亲裴云的好闺蜜,临终前把丈夫言喻仁和儿子言褚行托付给了她。
裴云去世不到半年,她便和言喻仁登记结婚,名正言顺地住进了言家。-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