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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瑶又是一怔,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琢磨了会儿,她轻声道,
“乡下空气好,生活惬意又快乐!
城市不适合我!”
“哦!”
言褚行悠悠地应一声,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路瑶无语,随即又释然,他一直都这样。
只是她再无心情在刷剧,睁大双眼看着床板发呆。
耳畔又响起舒琴的话,狠一狠心,直接将两个微信上言褚行的账号拉黑,既然做好了老死不相往来的打算,那就什么都不要留了吧。
两天后,路瑶打包好行李,又踏上了去S市的路。
外婆已经出院,回到了住在郊区的房子里。
顺着表妹发的定位,路瑶在下午到达。
是一栋比较老旧的二层半居民楼,门口有一块宽敞的院子,被收拾得很干净。
表妹李琦在院子里晾衣服,路瑶按了按喇叭,她便打开大铁门。
“表姐,你这么快就到了?我还琢磨着迟一点再煮饭呢。”
“我一大早就出门了,外婆呢?”
“在房间里坐着呢,知道你要来,很早就醒了,给你熬了瑶柱粥!”
路瑶下车,从车厢拿出自己的行李箱。
两姐妹手牵着手一起往屋里走。
房子很宽敞,简单的装修让人看着很舒服,李琦拉着路瑶的行李箱上二楼,指了指一个正开着门的房间。
“奶奶住这屋,二楼上下不方便!”
卧室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戴着老花镜坐在窗前缝补衣服,暖黄的阳光给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光的安详。
听到声响,她抬起头,透过老花镜看上路瑶。
“哟,这么快就来了?消息够灵通的呀!”
“是呀,我这不是怕你好的太快,不能尽孝嘛,哈哈!”
路瑶扬起一抹大大的笑脸,蹦跶着蹲到李秋云跟前。
目不转睛地盯着打着石膏粉的脸,满心心疼。
“还疼不疼?这么老了还不让人省心。”
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
路瑶是外婆带大的,感情自然深厚,这会看到外婆如此受罪,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恨不得替她受过。
“真是个傻丫头,有什么好哭的,外婆这不是好好的么!
就是接下来你要辛苦些,伺候好我这老太婆了!”
李秋云依旧笑容盈盈,只不过心里却不禁感慨。
她生了个一无是处的女儿,可这个外孙女却样样优秀,也算是一种慰藉吧。
……
“严泽川,我要去趟郊区,晚上不回来了!”
祁雅一身休闲从楼上下来,抑制不住的兴奋,不禁让严泽川皱起了眉头。
“你去郊区干什么?穿成这样打算去郊游?现在都快六点了!”
“路瑶过来了,在她舅舅家,你这几天不是挺忙的吗,我去她那边蹭几天,你也好安心工作!”
严泽川撇一撇嘴,这借口找的可真好。
好不容易今天早点下班回家歇歇,倒不如在公司加班。
“那我送你,正好晚上付均找我喝酒!”
“嗯嗯,我现在和路瑶说,你去拿两箱猕猴桃,我带过去!”
祁雅顾着高兴跟路瑶发消息,压根没听清严泽川说了什么。
他们最近在备孕,要戒烟戒酒。
严泽川也乐得自在。
一个小时后,把祁雅丢在路瑶外婆家门口便离开了。
来到付均家里,言褚行和桑离正对着电脑一阵忙碌,看到严泽川进来,两人只是看了一眼,指了指一旁还没开封的酒瓶,示意让他打开。
“你不是说不来吗?”
付均端着两盘肉酱意粉从厨房出来,戴着围裙妥妥的家庭煮夫。
几人小聚,从来不去酒吧那些公共场合,有空就来付均这里,因为他孤家寡人一个,适合开趴。
“祁雅去路瑶那边住几天,我成了弃夫,不来这里去哪里!”
严泽川一脸无奈,他倒是想二人世界,但他那个老婆,是哪里热闹哪里凑,他这个老公就是个备胎。
听到路瑶的名字,言褚行的双手顿了顿,他貌似两天没给她发消息了。
其实他是在生气,至于为什么生气,他也不知道。
“从S市到H市再到乡下,起码六个小时,你放心她开夜车?心可真大!”
桑离一脸佩服,严泽川就是个神经大条的家伙。
“没出市啊,就在东郊那片居民区里头。祁雅说那是路瑶外婆家,四十分钟的路程!”
言褚行听着眼睛眯了起来,她来S市了?
晾着她两天,他不找她,她也不会主动。
“赶紧过来吃,不吃就凉了!”
桑离见言褚行脸色不对劲,赶紧出声吆喝。
自从上次婚礼后,他们就没再见过路瑶,也没见言褚行有什么动作,几个兄弟便默认了他俩应该不可能。
但现在一看,相对于路瑶的潇洒,他们的兄弟更似乎惨烈一些。
言褚行匆匆吃了两口,便找借口离开。
回到家里,他拿出手机踌躇好一会,才给路瑶发去消息:
“你来S市了?”
结果,红色感叹号!
他脸色迅速沉了下来,又给另外一个账号发,依旧是感叹号。
胸腔的怒火迅速膨胀,手机在角落里被砸得七零八落。
满心欢喜,以为可以重新开始,最后却被她弃如敝履。
随着脚下的空瓶越积越多,他的视线逐渐模糊,脑海里的那张笑脸,被他灌进去的酒,冲刷得一干二净。
从此,他的世界里不再有路瑶,就当那几年的青春喂了狗,这三年的想念被偷走。
天微微亮,他从地板上坐起来,双眼恢复了清明,比往日都要冷上三分。
看着周身的凌乱,他找来垃圾桶,收拾干净,将垃圾丢进了别墅门口的垃圾桶了,顺带他这几年的所有感情。
一个小时后,他收拾干净。
开着敞篷跑车回到言氏大厦。
舒欣一大早就站在一楼大厅等着言褚行,今天是她第一天来言氏上班,是总裁办的秘书助理。
“行哥,早上好!”
“嗯!”
言褚行目不斜视,第一个先进了电梯,舒欣虽然被他冷落,却也还得端着性子,默不作声地跟了进去。
在外边看热闹的人一阵颤抖,太子爷最讨厌别人跟着他一起搭电梯,这舒小姐可真大胆呀。
直到电梯门合上,也没见他皱眉,外边的人又是一阵窃窃私语。-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