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
言褚行云淡风轻地解释,桑离和付均却一脸不信的模样。
开玩笑,就言褚行这占有欲,有机会还能不把握?
“兄弟,你是不是过去三年禁欲太久,不行了?”
付均这话,桑离差点就笑到背过气去。他可不敢对言褚行说这样的话,只能说付均勇气可嘉,给他点个赞。
“若是有机会,你还得喊我声姐夫。”
谁知道言褚行并不在意,飘飘然丢出一句,便一头扎进了卧室。
“噗嗤,哈哈哈……”
这次,桑离真憋不住,嘴里的咖啡喷了付均一脸,难兄难弟这会终于翻了船。
付均伸手一抹,咬牙切齿想要把桑离痛打一顿。
“你丫的,别跑!”
站在那里让人打,桑离又不傻,顺了支酒柜上的酒,一溜烟跑出了言褚行的房子。
随着大门嘭地一声,客厅恢复了安静。
其实路瑶醒后就没再睡着,抱着咕咕叫的肚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看到言褚行站在床边,她抬起可怜兮兮的脸,撅着嘴:
“我好饿,他们走了没?我要吃饭!”
言褚行被她苦瓜状的脸给逗笑了,他坐到床沿边上,从抽屉里掏出手机,点开白水湾的小程序,递给她:
“他们已经回去了,想吃什么自己点,我先洗个澡!”
他才睡了三个小时不到,付均几个就来了,谈了几个钟头,喝了不少咖啡抽了几支烟,这会身上臭得不行,他自己都受不了。
见他一脸疲惫,路瑶乖巧地点点头,从被窝里爬起来,靠在床头上浏览菜单。当看到上面的价钱,她不禁咂舌,这也太贵了吧,一个炒饭要399?一个上汤蔬菜299?……
看来看去,路瑶就是下不去手,太贵了,还不如自己动手煮的实在。
兴冲冲地来到厨房,一打开冰箱,她就瞬间就泄气了,什么都没有。
想想还是算了,他嘴巴很挑,在外边吃饭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家,还是按着他的喜好点上吧,反正他也不缺那点钱。
最后,路瑶点了一个菜苗上汤,一条清蒸鲈鱼,还有一个菌菇炒饭。
饿肚子等吃的,简直就是煎熬。
言褚行洗澡出来,餐还没送到,两人在卧室里各坐一方。
他坐在双人沙发上处理公事,她坐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路瑶差不多望眼欲穿的时候,餐终于送来了。
望着桌上的三样,言褚行皱起了眉头,他还没穷到节衣缩食的地步吧?
“怎么就点这么几个?没有喜欢吃的吗?”
“不是,我就觉得太浪费了,反正就我们两个,没必要太铺张浪费,吃饱就行!”
路瑶摇头,她节约惯了,而且她还是心疼钱。光这仨菜,就花了一千多,那可是她在乡下两个月的生活费啊。
“对了,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接过他盛的米饭,路瑶抬头问。
她内心已经开始忐忑,该不会是因为她的关系,他被他的父亲给撤职了吧,那样她会很愧疚。
“今天没什么事,所以就没去!”
言褚行说得随意,路瑶并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其实今天一大早,言喻仁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言褚行手上的几个重要项目归到他自己的手里,想以此来惩罚忤逆自己不孝子。
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言褚行早就习惯了,他也乐得轻松。
只是这次,言褚行并不打算顺着他,枕边人风吹多了,他是担心他的老父亲脑子被吹傻了,错失几个亿可得不偿失。
这些年形成的默契,言喻仁揽权过把瘾,在适当的时候找个台阶又把重担丢给言褚行。又或者见他实在太累,言褚行主动提出来替他分担。
之所以这些年陪父亲玩这些幼稚的把戏,也不全是图个轻松,而是觉得两父子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但现在不一样了,那位肚子里还有一个,身外之物他不在意也不计较,但不喜欢被人算计。
吃过饭,路瑶收拾桌子,言褚行又抱着电脑盘着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办公。
这叫没什么事?路瑶更加确定,因为昨天的事,言褚行被他的父亲惩罚了。
他只字不提,她犹豫不决。
差不多雨停的时候,路瑶终于坐不住,提出要回家。
“我还是回家吧,在这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只会打扰你工作,让你分心。”
其实她心里挺失落,两人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无话不谈,就算东扯一句西扯一句也觉得天黑得太快。可现在,想说的话,说不出口,也不知从何说起。
“是不是太闷了?再等我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我带你出门走走,好吗?”
言褚行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她不在的三年里,他习惯了用工作打发时间,睁眼就是工作,从不允许自己有过多的时间闲暇下来。怕思念成疾,心里的那个人却没有出现。
现在不一样了,她就在自己的身边,可是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
索性,他直接合上笔记本,然后从沙发上下来,走到她的面前,抱住她。
突如其来的深情,让路瑶有些不知所措,她怔在原地任由他抱着。
良久,他才放开她,扶着她的双肩,低头和她对视。
“你不在的这几年,我都不敢让自己闲下来,闲里偷忙已经成了习惯!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阿行,这三年你有怨过我吗?”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眼里的落寞却掩盖不住。
“我每天都在告诫自己,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所以为了忘掉你,我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可是都无济于事!
于是,我学会了隐藏,把你放到心里的最底层。我知道你在哪,也知道在哪里能看见你,可是我没有勇气,我怕我再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
“傻瓜!”
言褚行爱怜地捧起她的脸,缓缓地低下头,吻上她的双唇。
动作很轻,很柔,像是小心翼翼地护着他的稀世珍宝,生怕稍微大点的动作,会吓坏她。
她迎合着他的温柔,她眷恋他这徐徐溢出的绵绵爱意,双手主动攀上他的脖子,踮着脚尖,试图以此来缓解他低头的吃力,微微扇动的睫毛,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安。-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