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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他自己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们都回去了,我们也该走了!”
杨安无奈,他这老婆什么都好,就是喜欢看热闹。
路瑶换好衣服出来,又把防尘布罩上,她打算喝完郭帅的喜酒就回s市,外婆已经被舅舅接回,去过墓园以后,路瑶心里更加珍惜能够陪在外婆身边的机会。
走出门来,桑芮和杨安正站在门外跟校长说话,手里还拿着装走玉米和鸡肉,想来是校长给他们送早餐来了。
“小路老师,杏儿娘熬了玉米粥,你不是爱吃么,约摸可以了,你快去!”
“校长,你忘了?昨天说让我带你去银行办定期的,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镇上的银行,每天去那里办事的,多数是老人,工作人员为了妥当,花费的时间会长一些,排起队来要几个小时。
现在已经快八点,估计银行那里已经人满为患,若是多人排队,办好事情起码得四个小时以上,办好之后刚好直接去喝喜酒。
“改天吧,家里的玉米还有半亩没掰完!”
“路瑶,你不是要回s市吗?早上凉快一点,现在出发,十二点就能到!”
桑芮看路瑶背着一个大背包,猜想她应该是要回去了。
“下午还得喝郭帅的喜酒,喝完了再回。”
“你不知道?”
桑芮挺意外,路瑶好奇自己该知道什么。
“我该知道什么?”
“郭帅悔婚了,听说尚欢用假怀孕骗他,知道真相之后,当场和尚欢说退婚!
气得尚科长胡子都翘起来。”
说到这,桑芮就想笑,她都能看出来尚欢的演技拙劣,结果郭帅竟然信了。男人喝醉了,除非真的断片,不然睡没睡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件事昨天晚上便已经传开,郭帅还单方面在社交账号上发了声明。
“看来郭老师要调任了,那尚科长可是个爱记仇的主,尚欢可是他的亲侄女,那件事还是他亲自做的和事佬。”
校长一脸惋惜,郭帅是个苗子,后起之秀,就这么陨落了,实属无奈。
路瑶倒是挺意外,她并不知道这里面还有那么多内幕,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无论是荣誉还是职称,郭帅靠的都是自己的能力,他确实很得清。
杨宁是县长,他杵在这,路瑶也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八卦。
几人又闲聊几句便各自散开,才没走几步,突然一个影子冲过来,一个响亮的啪脸声响起,路瑶因为毫无防备而踉跄摔倒在地。
“路瑶,你个贱人!”
尚欢当即坐在路瑶身上,又是啪啪打了几巴掌,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等众人反应过来时,路瑶的脸已经高高肿起,脑子昏沉的她连反抗的力气大大减弱。
杨宁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拉扯起尚欢丢到一边。
“尚欢你好大的胆子,当着我的面打人!”
“路瑶……”
“小路老师!”
两声惊呼同时响起,桑芮第一个飞奔到路瑶身边,校长动作迟缓,晚了一步。
“路瑶,你就是个贱人,郭帅本来就要跟我结婚了,你对他说了什么?我跟你没完!”
尚欢又想冲上来扑打路瑶,又被杨安往后一拽。
“谁给你的胆子敢到这儿来撒野?你信不信你叔叔的工作明天就到头了?你们家的生意也不用做了!”
桑芮放开路瑶,上去就是踹一脚,尚欢被踢倒在地,她吃痛地捂着被踹的大腿根部,龇牙瞪目。
“路瑶你就这么饥渴?霸着杨博,又吊着郭帅,玩男人那么六,去做鸡好了,能爽又能赚钱!”
尚欢早已失去理智,碎了一口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理智早已消失不见,眼里的疯狂蠢蠢欲动。怕她再上前,校长把路瑶护在身后,路瑶却一个错位走向尚欢,高高肿起的左脸嘴里还有一抹血迹。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样指着路瑶鼻子骂,污言秽语,她心里说不出的愤怒。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两个男人之间徘徊?你之所以敢这么嚣张上门打我,不就是觉得我是软柿子,又是个毫无背景的支教老师么?”
她的双眼内敛且淡定,路瑶从来就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别人欺她三分,她定还七分。缓缓地走到尚欢跟前,双眼毫无波澜却给人一种压迫感。尚欢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却被桑芮挡住后路。
尚欢一米七五的高个子,对于路瑶这个一米六的身高来说,她更占优势,可她竟感到压抑,还没等她喘息,路瑶的巴掌便落到她的脸上,力度很大。
“啊~”
一声凄厉的声音响起,校长和桑芮不约而同地揉了揉耳朵,却谁都没有劝架的想法,作为县长的杨宁,在路瑶扬起手的时候便已经离开。他要是管,那是他的责任,可就得罪了自己的老婆,不管那就是失职,所以他选择了视而不见。
“路瑶,信不信我撕了你!”
“你有种试试,我小时候学过跆拳道,跆拳黑段,你觉得你干得过我?”
小时候因为父母的关系,路瑶经常被人欺负,于是李志给她报了跆拳道,学了一些防身之术,所以她知道怎么打最让人感到痛。
“县长,有人聚众斗殴你管不管?”
尚欢愤愤地往身后一瞧,哪还有杨宁的身影。
桑芮和校长双臂抱胸,站在尚欢跟前。
“现在三比一,你确定要继续闹?”
“我今天只还你几个巴掌,是让你长记性,若是日后你再找我麻烦,我绝对有那个能力让你跪在我面前。”
此时的路瑶,哪还有往日的温吞形象,她双眸凌厉,释放出来的气压连校长和桑芮都有些敬畏。他们都没想到,平日里一脸随和的路瑶,竟然还有这么凌厉的一面。
“你以为你是谁,在青草镇,我们尚家说了算,你一个诈骗死刑犯的女儿,难道想只手遮天不成?若不是派出所的张叔叔看你可怜,你以为你能做支教老师?”
尚欢虽然惧怕路瑶散发出来的狠劲,可嘴巴却是不安分的,这番话也确实让路瑶的锋芒收起了一半,就好比穿在身上的外套被人脱去一般,她就算双手抱臂,依旧感到无助和慌张。-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