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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褚行很少跟路瑶说两人以外的事,所以祁雅不说,她压根都不知道。只是知道了又怎样,那是他的家事,自己无权干涉。
这餐饭吃下来,一直都是祁雅说的多,偶尔路瑶会说两句自己的想法,或者附和祁雅的想法。
快吃完的时候,言褚行的视频通话来了,路瑶点开微信视频的绿色按钮,放在一边。
“在哪呢?还没回来?”
迟疑半分,言褚行的声音从扩音器传出来,语气略带疲惫。
早上他离开的时候说过,今天会回家,以为路瑶送完外婆会在公寓等他,结果屋里一片冷清。早上洗的衣服还在生活阳台上挂着。
“我和祁雅在外边吃饭,你到家了?那你来接我吧,车子今天给舅舅用了!”
“好,位置发我!”
今天在花店碰到舒欣,闹的那点不愉快,路瑶觉得有必要正一正自己的位置,顺便问问言褚行,他想怎样?若是家里两老还坚持让他去舒欣,自己趁早撤了。
“可以啊,姐妹!
这言太子被你拿捏的像模像样的。”
祁雅一边吃着秋刀鱼,一边重新审视着路瑶。
“我下午带着舅舅去花店给你小姑买花,结果在那又碰到舒欣。”
说到这,路瑶又开始头疼。今天舅舅匆忙没来得及细问,等他陪祁莲过完生日,肯定会回过头问自己。
“她那种人,吃软怕硬!
你怼她两句就怂了!
我听言家的人说,言褚行让她从言家搬出来了,舒琴也劝不动,估计她是把这账算你头上了!”
“我没听他说呀!”
虽然言褚行和舒琴不是亲生母子,但行为处事上,他还是很尊敬她的,更何况现在舒琴又怀着孕,祁雅觉得应该是舒欣做了什么触犯言褚行底线的事。
言褚行面上寡淡,但在处理事情的问题上,从来都是干脆利落。
“你啥都不知道,那你俩整天腻歪在一块,都干啥了?该不会只记得……”
迎上祁雅一脸暧昧的八卦,路瑶瞬间羞红了脸。
仔细一想,两人在一起,似乎,确实,大部分都在睡觉。
当然,这种私密的事,路瑶自然不会拿出来说。
“哪有整天腻歪,他整天出差,我又要照顾外婆。”
说话的语气,一听就是虚的,祁雅哈地一声,表示她都懂。
两人打着哈哈,继续东聊西扯。过了一会,言褚行来了,一身西裤衬衣的打扮,应该是出差刚回来,手里还拎着两个精致的蛋糕盒。
“哟,言太子爷来了?去!
把单买了!”
祁雅一脸揶揄。
言褚行淡定地坐到路瑶身边,将其中一个小蛋糕推到祁雅跟前。
“吃饱了就回去吧,我还没吃饭!
吃完了就买!”
“行,那你买!
我撤了!”
说着,祁雅还真的拿着蛋糕便起身,走了两步她又退回来。
“过两天忙完了,我们一起回杨家村吧,夏天在乡下bbq简直不要太爽!”
“我可能明后天就回去了,你到时再过来!”
差不多快开学,路瑶想早点回去,提前备课。这事她还没给言褚行说,打算先斩后奏的,结果现在嘴快说了出来,一记玩味的眼神从旁边扫过来,便知道他不高兴。
每次一做那事,他就连哄带骗,让她把工作辞了回s市待着,开始她不答应,他便诱导她,最后自然是以妥协收场,清醒过后她又反悔了,但反悔也只敢在心底。
目送祁雅离开,路瑶立马低着头继续吃着东西,言褚行侧着身子对着他,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椅背上,眼界内依稀能辨别出她的心理。
“看来是我不够卖力,所以你还有反悔的心思,那我可得多吃一点,回去好好表现,争取你断了念头。”
低沉的声音夹杂些许认真,女孩的耳廓当即红了起来,拿筷子的手也僵在碗里出不来。
一阵空调都的冷风吹来,让她打了一个哆嗦,她咩着嘴,抬起脸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这空调风太大,我有点冷!”
“你这穿的是什么?”
男人原本严肃的态度这会因为她一脸哭相而转为无奈。
小背心加背带裤,又扎着两条辫子,原本她就显小,这副打扮更加衬托出她的稚嫩,言褚行汗颜,两个人走在大街上,会不会有人说他老牛吃嫩草?
真以为她冷到了,言褚行招手叫来服务员买单,然后牵着她的手离开了餐厅。
坐在车里,路瑶又想起他刚刚说的话,浑身变得僵硬起来,这男人说要惩罚她,那境界可不是开玩笑的,想想都后怕。
“你刚刚不是没吃么?要不我们再找个地方吃点吧?”
“回家煮一点就行,我让程安买了菜过来。”
言褚行并不知道她的心思,侧身过来替她系好安全带便发动车子往公寓方向走。
这会的大街上已经亮起霓虹灯,正值晚高峰期,路上堵得厉害。
路瑶一边玩着手指头,四忖好一会,才歪着头过去对言褚行说:
“我今天在花店碰到舒欣。”
“嗯!”
车流开始动起来,跟前车距离太近,言褚行的注意力都在前方,并没听清路瑶说了什么,但意思都懂!
只是路瑶却以为他并不在意,所以就没再说下去。
两人回到公寓,已经是晚上九点左右。
路瑶兴致缺缺地抱着手机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注意到她的状态,言褚行眉头微微上扬。换了鞋子,又拎着粉红色的鞋子走到她跟前蹲下,抓着她的脚把帆布鞋脱下来。
“刚刚路上车太多又塞,怕不能好好跟你说话!
所以今天舒欣跟你说了什么?”
任由他脱着鞋,路瑶整个人靠在沙发上,手机放在一边。
这个坐姿正好可以看到他一整张脸,褪去一层冷意,变得温暖柔和,稀碎的刘海散落在他的眉头上,格外温柔。
“也就来来回回那几句,只是当时舅舅也在,他知道我谈恋爱了,而且还是跟你!”
一声叹息,吓得言褚行松鞋带的手一抖,他从未在乎过别人的眼光,但却很在意路瑶的家人对自己的看法。
“你舅舅是不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还是他怎么说?”
脱下来的帆布鞋被他整齐地放在一边,单跪的姿势依旧保持,抬起的脸全是焦急。-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