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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路瑶只能无声地搂着他的腰,默默安慰。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
“不对啊,你不是还有个叔叔吗?叫言逸。”
她仰着头一脸好奇,言褚行从来没提过自己还有个叔叔,所以那天听言逸说的时候,她还是有点意外的。
“你认识?也见过了?”
从路瑶嘴里听到这个名字,言褚行有点意外,因为言逸一直在国外,老爷子生病的时候由于特殊原因,他没能及时回来,葬礼都没参加。葬礼过了一个星期才出现在言家,因此而导致言喻仁和言逸的感情进一步破裂。
“她是表姨的男朋友,那天过去送她们才知道的,”
“这么巧?”
这倒是言褚行没想到的,言逸酷爱做研发,甚至跑到国外去钻研,从没听他说过有女朋友,这会突然听到他有女朋友,还是路瑶的表姨,有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觉。
“看来我和小叔都一样,喜欢同一家出品的女人。”
这感慨让路瑶哭笑不得,但她还是好奇。
“可是我没听你提起过。”
言褚行沉思一瞬,稍稍整理下思绪,才娓娓道来:
“小叔是爷爷战友的儿子,他还在他妈妈肚子里的时候,他爸爸就去世了,他妈妈也在生他的过程中大出血而亡,爷爷和外婆家都不愿意养着,所以我爷爷就把他给过继过来了。叔叔很争气,读书的时候成绩很好,毕业以后为公司做了很多贡献,后来怕跟我爸心生嫌隙,就辞职出国了。”
“哦!”
路瑶应了一声,表示听懂,两人又陷入了安静,言褚行的大手在她的后背轻轻的摩擦着,太过舒服,她最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他再想问她回村的事的时候,两人的谈话早已因为她的入眠而单方面结束。
倪端着怀里熟睡的娇颜,言褚行轻轻地吻了上去,这一吻一发不可收拾,熟睡的人儿很快被他带进节奏里,只是一阵翻云覆雨过后,她依旧是一副安然熟睡的模样,仿佛跟着节奏走的人不是她。
第二天,男人神清气爽地起身去上班,女人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混沌的脑子逐渐清醒,浑身的酸痛让她证实了昨晚做的不是梦,是真的做了,而且某人还特别卖力。
“流氓啊流氓!”
若不是饿着难受,路瑶绝对不会起床,这是言褚行跟她玩的拖延术,夜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可言褚行威逼利诱她松口辞职的事,她可记得清楚着呢。
龇牙咧嘴,微微颤颤地摸着床沿站起来,缓了好一会,才咪咪摸摸地往浴室里走,打开浴缸放水的开关,路瑶又放了几滴精油,瞬间茉莉花茶的香味充斥这样整个浴室,整个人舒缓了许多。
躺在浴缸里,看着胸前密密麻麻的吻痕,路瑶又把言褚行骂了上百n+1次。
此时,坐在会议室里正听下属汇报工作的言褚行,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所有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原本就战战兢兢的众人,这会把头埋得更低。
正在做汇报的项目负责人一阵踌躇,不知该不该继续讲。
而当事人正若无其事地接过陈好递过来的纸巾,优雅地擦着鼻翼,然后沉着脸等着下文。
其实言褚行这会心情烦躁得很,昨晚磨了路瑶几个小时,竟没得逞,正计较怎么做才让她松口答应,结果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汇报戛然而止,自己的思路也断了。
“把资料整理好,送我办公室,散会!”
换作是平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被言褚行问候过一遍才会放人走,今天这一出,让所有人始料未及,没有因此而松一口气,反而感到压力山大,事出反常必有妖哇。
目送大佬离开,好事者抓着陈好的衣摆追问起来。
“陈秘书,小言总今天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听说他把舒小姐赶出家门了,董事长夫人找董事长哭诉好几次,是不是?”
……
听着七嘴八舌,陈好头都大了。
举起手做一个投降状,头疼得眉头皱成了麻花。
这几天她被董事长夫人折腾得够呛,本来今天想借开会的机会跟老板要个出差的任务,结果似乎对方心情很不好,再加上这些人哪壶不开提哪壶,真实烦透了。
“老板的私事少打听,小心被抓去操练,比如我!”
说完,陈好抱着一堆资料离开了会议室,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听说舒欣上顶层好几次,全都被陈好挡在门外不给进,所以董事长夫人这几天准时准点出现,对着陈秘书一顿胡乱指挥,就是为了给自己的侄女出气?
他们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意味,看来有事要发生,而且还是老板的私事。
陈好抱着一堆需要言褚行签字的文件敲门而入,却没想到舒琴和舒欣也在。
看到陈好进来,舒欣高傲地朝她哼了一声,这几天吃了陈好不少的闭门羹,趁着姑姑在这,她必须连本带利讨回来。
无视舒欣的眼神,陈好把文件放在言褚行的办公桌上。
“小言总,这是今天需要您过目和签字的文件。”
“嗯!”
言褚行头也没抬,正抓着手机在回复消息,只是接下来的话,让舒琴变了脸色。
“我请你来是让你协助我工作的,而不是让你给人跑腿打杂。这些文件明明昨天就能给我,为什么拖到今天!”
声音毫无波澜,却透着一丝不悦。
陈好知道他在借机挑事,便顺着竿子爬了上去。
“对不起,小言总!
这几天董事长夫人……”
“阿行,你是在责怪我不分轻重,拿你的人使唤吗?”
舒琴先沉不住气,她这几天肚子里捂着一团火,现在有个宣泄的口子开着,立马就喷了出来。
“你爸天天睡公司,我担心他吃不好就过来给他送饭,顺便帮他打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我手上没人,看你秘书闲着就拿来用,你这是在怪我手伸太长了吗?”
“您也知道您是孕妇,那就应该好好做一个孕妇该有的样子!
我的秘书很忙,闲着的人坐在您的旁边,您可以指使她。”
舒琴以为言褚行还会跟往日一般好言好语,不曾想他现在连表面的母慈子孝都不想维持,错愕地表情望着神情寡淡的男子,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