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
“行哥,我哪里闲了,我很忙!”
被点到名的舒欣一脸不乐意,却也是心虚。
“那就赶紧下去做你该做的事,不要浑水摸鱼,若是这个季度的ki你没有达标,那就回家待着。”
若说前两分钟言褚行还能容忍工作的时候所有人在场,现在他已经不能忍,特别是是这对姑侄俩,不,准确地说是母女。
早上来的时候程安便跟他汇报了一件事,前天舒琴托关系去医院里做了性别筛查,结果出来是个男娃,她现在算是有恃无恐,但还是想撮合自己和舒欣,达到双赢的效果。
“ki对老员工相当友好,可我不是,行哥你怎么能一视同仁呢?我是新人,新人不应该给个缓冲期吗?”
舒欣说出来的话,连舒琴都觉得她很没脑,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她自然也要替她说几句。
“阿行,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这么不近人情吧?我用了你秘书两天你就不高兴,现在又开始刁难欣欣,到底你是看我们不顺眼吧?”
“我真的不近人情的话,你们还能坐在这里?。”
言褚行被舒琴的话给气笑了,把手中的鼠标轻轻边上一推,整个人往真皮椅子上一靠,目光深邃,嘴角稍稍翘起。
这个状态的言褚行看似漫不经心,熟悉他脾性的人都知道,他这是不耐烦了。
陈好硬着头皮上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夫人,舒小姐!
小言总一会还有个重要的客户要见,有什么问题咱们回家再讨论,这个客户董事长非常重视,迟到了不好!”
言喻仁人虽风流,但在公事上,绝对是严肃认真的,谁扰乱都不行,舒琴深知这一点,所以当即便站了起来,临出门前还不忘和言褚行来个深情告白,至于是不是真心的,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阿行,这些年我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儿子看待,就算现在肚子里有了你弟弟,你依旧是妈妈最疼爱的那个孩子!
欣欣不懂事,而你稳重成熟,正好互补,妈妈是觉得你们若是在一起,那就是大圆满了,不止我和你爸爸高兴,就连你天上的爷爷和妈妈也会感到欣慰的。”
这般真情流露,要不是知道舒琴是什么样的人,言褚行就真的信了,不过现在他就算不信,也只能信了。
他颔首嗯地一声,表示认同,只是接下来的话却让舒琴愤怒到了极点。
“舒欣是您的亲侄女,您觉得她哪里都好很正常,毕竟自己钟意的人,看到的都是她的优点。如果是在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然不反抗,收了做小妾晾着,也不是大过。到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我不愿意娶舒欣。”
“行哥,你太过分了!”
舒欣虽然遭遇过言褚行多次拒绝,但是现在,办公室的门大开,外边全是看热闹的人,本来在公司就如履薄冰,以后可能连清洁工都看不起她了吧。
想到这,她便掩面而泣地跑了出去,舒琴也有被气到,捂着胸口上不来气,伸着手朝言褚行这边指了半天,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双眼泛着愤怒的光。
言褚行权当没看见,在她翻着白眼摇摇坠落的时候,陈好眼疾手快地冲了过去,才避免舒琴摔倒。
“送夫人回家,叫个医生给她看一看。”
……
舒琴是高龄产妇,言褚行虽然把握了分寸,却还是让她动了胎气。
家庭医生收起听筒,皱着眉头用消毒洗手液擦手,躺在床上的舒琴满脸焦急。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再加上言褚行这么一刺激,这会心跳快了不少,头眩眼花又想吐,她知道这是血压飙升。
“叶医生,孩子还好吗?”
叶千是言老爷子的家庭医生,老爷子去世以后他便退休在家,今天之所以会过来,是得了言褚行的嘱托。
“你这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又怀着孩子,不应该让自己的情绪有太大的波动。这会的胎心很不稳,我给你开点安胎药,好好地休养一段时间吧!
你这胎是男孩,可金贵着呢,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你还是不要出门的好,保持心情舒畅,否则能不能安然度过后面这几个月就难说了。”
“好好,我会遵循医嘱。”
叶千医术很高,在医学界有很大的影响力,舒琴还是很相信的他话的,况且他就这么一诊,就知道她肚子里的是男孩,说的话句句顺心在理,舒琴也就没往多的想。
虽然中医有望闻问切的说法,但孩子胎儿的性别哪能是这样看得出来的,只不过是来之前言褚行告知了叶千。
写好药单,叶千便离开了言家别墅。
等言喻仁知道在顶层发生的事,已经是临近下班那会,他不敢找言褚行发火,只得打内线电话把舒欣叫了上来,劈头盖脸一顿骂,最后舒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才肯罢休。
整个过程,程安偷听得无比舒畅,甚至还像模像样地学着言喻仁骂舒欣的情景,用漫画的形式描述出来发给言褚行。
言褚行刚到公寓楼下,停好车准备下车,看到手机有微信进来,便打开一看,这绘声绘色的漫画插图,让他呵呵一笑,他倒是没发现程安还有这一手。
恰好这时路瑶下楼丢垃圾,正准备上楼,却瞥见言褚行坐在车上呵呵地笑,有些好奇是什么让这整日苟不言笑的货笑得如此开怀。
“你在看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言褚行轻吓一跳,只不过一瞬,他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可眼里跳跃的亮光却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他把手机递给她:
“你自己看!”
手机里,是几张图文并茂的漫画,虽然没有标明漫画里的男女主角是谁,但路瑶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在她的印象里,虽然言喻仁对舒欣不是疼爱有加,却也不可能如此大动肝火。
“舒欣怎么惹你爸了?”
“她让她妈动了胎气。”
言褚行并不想多说,怕路瑶东想西想,从车上下来,牵着便她的手往外走。
八点钟的夜晚,月亮已经高高挂起,绿化带两边的树木花草被灯光拉得老长,两人走在小路上,竟显得惬意。
走到一半,路瑶才发现是往小区大门走的,一时顿住了脚,被牵着的手晃了一下,抬起头问他。
“你要带我去哪?”-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