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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我也来一个!”
接着,桑离也掏出一个大红包,程安接着两个大红包,咧开嘴笑了。
“嘿嘿,谢两位少爷!”
“怎么样?言大少不表示表示?”
桑离笑眯眯地看向言褚行,言褚行睨了一眼自己的兄弟从路遥的背包里掏出个更大的。
“我能输给你们?我的员工我自己宠!”
“别别别,老板!
你给我们够多的了,我们不能再收您的红包。”
程安推脱着不要,将钱塞给路瑶。
“原来你们在这,让我好找!
我姐在哪呢?”
李尧随着人流下车,转了一圈又跑回来,手里还抓着吃的。
“啊,对!
我和李尧是娘家人,我们还是去陪新娘吧!”
路瑶也跟着附和。
正是吃席的高峰,村民已经端着菜上桌。
程安叫来一个小姑娘,让她带路瑶和李尧去陪陈好,自己则留下来招待公司众人。
程安家的房子是老房子,尽管用上喜庆用品装饰,还遮盖不住房子的破旧。
新房在二楼,和一楼相比就好很多,客厅铺了瓷砖,刷了白墙,随着风吹进来,还能闻到油漆的味道,想来是刚装修不久。
李尧有点嫌弃。
“我姐命已经够苦了,还以为嫁了个条件好点的,没想到比他们家还差!”
“他们又不是住这儿,办个酒席而已。听说程安上边还有个哥哥,这房子轮不到他住。他在市里也有房子,你姐吃不到苦的。”
兴许是在乡下呆习惯了,路瑶没觉得有什么,比这更破的她都见过。
不过她还是觉得心酸。
程安的工资不低,但是家里有个生病的,挣到的钱全都花在上面。
新房里,陈好穿着何秀服,一个人坐在梳妆桌前化着妆,旁边坐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应该是程安叫来陪陈好解闷的。
看到来人,陈好的双眼泛红,一时讲不出话来。
路瑶走过去接过陈好手中的眉笔。
“新娘子的妆,当然是娘家人来化。”
李尧随便拉了个椅子坐到陈好身旁,拉过她的手,什么话也没说。
良久,陈好才开口问道:
“你没告诉我妈吧?钱,你给她了吗?”
“给了!
她让我把这个给你!”
李尧从一兜里掏出一个陈旧的银手镯,塞到陈好的手里。
两人的面色有些沉重,路瑶怕自己留在这姐弟俩不自在,便招手叫了小姑娘一起离开。
……
路瑶一个人下的楼,穿过摆满酒桌的水泥路,回到球场,言氏的人们正吃得高兴,程安被付均和桑离架着酒杯不让走。
只是,为什么言褚行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路瑶定睛一看,竟然是舒欣。
她没有加快脚步,慢悠悠地来到言褚行身旁,恰好和舒欣的眼神对上。
对方的眼神里,多了一份挑衅。
“行哥,这个好吃!”
舒欣夹了一块酥肉放进言褚行的碗里,所有人绷起神经,都想看看这位官宣的未来少奶奶有什么反应,还没等到路瑶的反应,言褚行先一步把肉夹出来,丢给桌子底下的家狗吃。
这个动作,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路瑶表情淡淡的脸嘴角微微上扬,大方地坐到言褚行的右手边。
“是不是饿了?这个好吃!”
此时,舒欣的火辣辣地烧起来,眼眶泛红。
她从没想过会有一天,言褚行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下不了台。
“行哥,你有了女朋友,就不认我这个妹妹了吗?如果姑姑知道,她得多伤心!”
说话间,哽咽之声随之而来,配上她今天淑女的妆容,显得尤为可怜。
可惜整个言氏上下都太了解舒欣,没一个同情她的,反倒觉得活该。
在没官宣以前,你追着人家跑,各种撒娇卖萌,各种示爱,大家觉得没什么,毕竟恋爱自由嘛!
但现在人家都有女朋友了,而且女朋友就在现场,你做这样的动作,分明就是茶。
“吃完了赶紧回去,不要在这里哭,讨人嫌!”
付均皮笑肉不笑,拉着塑料板凳退出一个位来请她走。
没想到舒欣非但不走,还反脚踹了一下付均的凳脚。
“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轮不到你管!
你这么帮着这个死刑犯的女儿,不就是想讨好她,好上了她那个表妹吗?”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气,而路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自从言褚行官宣以后,路瑶的家庭背景就被人扒个精光,而且之前又被舒欣在网络上找人大肆宣扬过,该知道的大伙都知道了,碍于言褚行,谁都不敢拿出来议论。现在看来,他们的觉悟是对的。
只见言褚行从椅子站起来,大手抓住舒欣的后衣领往路边拽,冷冷的声音带着怒气:
“滚!”
嘴里迸出这个字的时候,言褚行眼里带着杀气,舒欣吓得双腿瘫软。
言褚行平日里虽然冷漠,就算是他的老父亲言喻仁做了多么出格的事,也没见他如此动怒过。
在场的人纷纷暗自咽着口水,同时也知道他们的太子爷的逆鳞在哪,更加庆幸自己没有对这位官宣的太子妃有任何的不敬。
气氛在这个时候,降到了冰点。
“叫个人送舒欣回去吧,今天是程安的婚礼,不要把气氛弄得太僵。况且她又是女孩子,这以后回去上班,她怎么见人。”
生气归生气,路瑶还是会心软,小手覆上言褚行的手背上,温声劝道。
“正好我手上还有些工作要尽快处理,那我送舒欣回去吧!”
正当所有人在心头夸赞路瑶大方得体和犹豫要不要站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人主动揽活。
站出来的人是言氏的一个高层领导,也是舒琴娘家的人。今天舒欣这出实在有欠妥当,他提出来送人回去,也是自己没脸再待下去了。
舒琴是他们舒家人的支柱,现在言褚行送去国外养病,证明对这个后妈是真的上心。这个时候舒欣出来整幺蛾子,真怕下一秒言褚行就迁怒于舒琴,舒琴若是撒手人寰,舒家的经济命脉就断了。
望着绝尘而去的车辆,大家伙的心思又回到了程安的身上,刚刚的不愉快被他们抛在脑后,仿佛舒欣没来过,什么都没发生过。
言褚行和路瑶并列坐着,吃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却如同嚼蜡。-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