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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很怕路瑶靠近,舒欣一个侧身挡在“言喻仁”
跟前。
路瑶定住脚步,双手紧紧攥着衣兜,因为他们身后的房车上,有四个凶神恶煞的打手,他们身上穿的衣服,路瑶认得。
三年前舒琴派来收拾她的那些人,也是这款服装,应该是同源。
现在的情况和三年前不一样,这些人身上有刀和枪。
“我想离开言褚行,是分分钟的事情。但是这件事得必须是他亲自来跟我说,其他人说的不算数。”
……
言褚行这会刚从飞机场出来,正站在等车位上等司机来接。
程安和陈好新婚,他让他们休婚假了,所以这次出差他一个人过来,司机是他让裴然临时找来的。
这时,下起了毛毛细雨。首都的冬天一直是灰蒙蒙的状态,加上雨天,天色暗得不行,像夜幕降临般。
天气不好,人也变得烦躁,言褚行从没一次像今天这般难熬,才离开几个小时,他就想路瑶想得不行。后知后觉地后悔起来,他应该把人带上。
掏出手机正想给她打电话,她就来电了,言褚行迅速按下接听键,却见舒欣的声音。
声音不是很响,应该是路瑶悄悄打来的。
说话的内容让他皱起眉头,来不及再多想,掏出另一部手机给言少君拨过去。
电话响了一会,才被桑芮接起。
“怎么了?我妈在吃早餐。”
“不是让你们看好我爸吗?他人呢?”
“在客厅陪褚赢玩儿呢,怎么了?”
桑芮抬头透过屏风,正好看到言喻仁抱着言褚赢在玩拨浪鼓。
她有些莫名其妙。
“你确定?”
“确定!”
桑芮有些不耐烦,好不容易喘口吃个早餐。,又来个扰人清净的主。
“哎呀,我打微信视频给你看。”
挂掉电话,桑芮点开微信发出视频邀请,视频很快被接起,言褚行冷厉的脸出现在屏幕里。桑芮也不废话,直接换到后视镜头,恰好可以看到言喻仁。
言褚行暗道不好。
“舒心呢?”
“一大早就出去了,刘叔说曾青云来家里接她出门喝早茶。怎~”
没等桑芮说完,言褚行早就把视频给挂了。
和路遥的通话还连着线,只是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暗道不好,心也跟着揪起来,赶忙找出严泽川和付均的电话拨过去,但没人接。他又给桑离打,终于接通了。
“舒欣去找路瑶了,曾青云也在。我怕她有危险,你先带人赶过去,应该就在公寓大门附近。我现在立刻包机返程。”
桑离这会正开着车往公司走,当即掉头抄近路往言褚行公寓方向疾驰而去。
曾家最近被对手打压得厉害,曾志伟官途也不顺,因为言褚行的袖手旁观,资金链已经断了。估计这会是狗急跳墙,想拿住路瑶,逼迫言褚行干预市场,好逃过一劫。
赶过去的路上,桑离已经和付均取得联系,让他带着人包抄。
只是,他似乎错过了什么。
这画风跟他想象的不一样。
几个大块头躺在抱头捂肚打滚,路瑶撸着袖子拎着她黑色大棉衣,像一个女战士一般,朝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男女走去。
“路瑶,你敢动我试试。我爸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出声嚷嚷道。
原来假扮言喻仁的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长得跟言喻仁九分相似,特别是老化以后,只要不出声,路瑶压根就认不出这是假的。
若不是言褚行说过,他爸是独生子,她还以为这是言喻仁的同胞弟弟。不过她又觉得这会不会是言喻仁在外边的私生子。
但无论他是谁,今天敢跟着舒欣过来找她滋事,她就不会心慈手软。
“你别告诉我,你爸爸是言喻仁,你是言褚行的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就算是,老娘也把你给收拾了。”
一个旋转,路瑶修长的腿从舒欣和小年轻的头顶上扫过,吓得两人哇哇大叫。
这酷又飒的形象,让不远处的桑离竖起了大拇指。
这哪里还是那个斯斯文文的乡村支教老师啊,妥妥的散打高手一枚。桑离情不自禁地吹起了口哨,还不忘把刚刚录的视频发上群里。
躺在地上的几个打手不知是不是真的被路瑶打成重伤,看到桑离纷纷露出惶恐的表情,想跑却没力气爬起来。
这时,付均带着人姗姗来迟,看到地上七横八竖起的男人,丈二摸不着头脑。
“你不是说路瑶被人绑架了吗?人呢?这几大只怎么回事?”
“喏,人在那边!”
“问题不大!”
看到路瑶安然无恙,付均舒了一口长气。人没事就行,不然言褚行回来,他们都没法交代。
“何止不大,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没想到啊,路瑶还挺能打。”
桑芮呵呵一笑,蹲在几个打手跟前。
“你们几个大男人羞不羞,被一个柔弱的女子打成这样。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不该碰的人别碰,否则老子把他的老窝给端了。”
都说四大霸总里,桑离最好脾气,单一个凌厉的眼神丢下来,几个打手就感受死神的气息。
不顾身上的疼痛,几个打手连滚带爬地上了房车,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到底什么情况?这几人是谁派来的?”
“管他们是谁的人,话带到就行。幸好人没事,不然言大少一发火,我们也被安个办事不力的罪名。”
桑离将车钥匙丢给付均身后的保镖,然后朝路瑶的方向走去。
“跟上那几个人,不要打草惊蛇!”
这几天是特殊时期,而且天儿又冷,没必要外出的,人们一般都不会在外边溜达。这些人就抓住这点,明目张胆地上门。
路瑶看到桑离和付均,便知道言褚行有接到那个紧急联系电话。
今天穿的有点多,打起来束手束脚,感觉有点累,所以接下来的事,她不想管了。
“你们来得正好,我正愁着怎么处理呢!”
拍了拍手,路瑶将外套重新穿上,大棉衣胸口处被刀划了一个口子,露出雪白的棉絮。路瑶又感到幸运,得亏穿的厚实,不然这一刀就该划到皮肉上了。
“我要见行哥,路瑶要杀我。呜呜……”
舒欣哇地就哭出来了,平日里她再怎么嚣张跋扈,却也怕这种血腥的场面。
她开始后悔了,就不应该听曾青云的话。现在好了,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算了,搞不好还被言褚行将她赶出言家。-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