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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他一个人情!”
言褚行抿着嘴,想到昨晚那么大的动荡,h市是否有什么新闻?
“现在是什么情况?曾志高落马了?”
“不知道,消息是封锁的,那边放出来的信息是暴民不满当地政策搞突袭。”
桑离摸了摸下巴,又想了下。
“我现在对外跟你们是敌对得状态,所以如果真的有政变,湾水码头又被杨博强制拿走,曾志高肯定还会找我合作。要咱们不将计就计?”
曾志高第一次找他谈合作的时候,桑离直接就拒绝了,但曾青云现在是真的把双眼放到自己的身上,打算来个以身相许。
开什么玩笑,努力了那么久,他才抱得美人归,要是闹这么一出,他来之不易的幸福可就没了。
“将计就计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的姐夫可是杨宁,人家又不是傻子,他跟你合作,不过是想挑拨离间。还是别折腾了,反正湾水现在已经被强制收回,我们该上班的上班,天塌下来,还有裴家顶着,湾水最大的股东可是他们家。”
“估计之前他们监视裴老爷子,就是想逼裴然。没想到满打满算,到最后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哈哈……”
多日的高强度紧绷神经,言褚行压根没睡过好觉,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甚至感觉头也昏昏沉沉,接下来的谈话他压根就没听到,直接昏睡了过去。
等他们几个发现的时候,言褚行的脸已经烧得通红。
付均用手背贴了他的额头,好烫。
“完蛋了,发高烧了。赶紧叫医生。”
光顾着讨论,他们全然忘记了言褚行是枪伤,术后发高烧可是极其严重的事情。
半个小时后,医生来了,严泽川亲自下楼接的人,看到他们一脸慌张,言喻仁便知道出事了,也跟着上去。
此时的言褚行已经不省人事地躺在大床上,因为高烧不退,整个人都在抽搐。
“左上臂和左肩各一处枪伤,子弹已经被取出来。”
刚刚言褚行出了一身汗,几人已经把衣服给脱下来,鲜血早就将纱布浸透,看着就触目惊心。
来的医生是严泽川家里的家庭医生,医术还算可以。只见他熟练地拆下纱布,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伤口崩开了,我要重新给他缝一遍。只是我没带麻醉剂,可能会很痛。现在回去取麻药的话太迟了,拖太久,怕影响大脑神经。”
“什么意思?我儿子怎么受伤了?还是枪伤。”
言喻仁躲在门外听了一通,走进来一看,吓得他脸都煞白了。
“叔,您就别问那么多了。”
桑离额头抽了几回,示意付均请言喻仁出去。
“章医生,直接动手吧,我和严泽川按着他,他应该能顶得住。”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我儿子被谁打的,老子要找他算账。他妈的!”
言喻仁扒着门赖着不走,脸上全是着急和愤怒。
或许他是真的在乎这个儿子吧。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言褚行顶在前边,突然倒下,言喻仁的内心是崩溃的,甚至觉得下一秒这个儿子会离开他。如果他离开了,自己怎么办?
“叔,您就别添乱了。家里的事,公司的事您都不管,若是您上点心,阿行也不至于那么累。既然您什么都帮不了他,那就什么都不要管了,他有我们这几个兄弟就行,出去吧!”
“我……”
付均心烦意乱地推着言喻仁出门。
而言喻仁也因为付均的话而愣住。
他是一个父亲,可这些年他除了闯祸,什么都没做。
听着楼下孩子的哭闹声,他内心更加愧疚。抬起手给自己扇了几个响亮的巴掌。
恰巧被言少君撞了正着,快步走上楼,心疼地摸着肿起的半边脸。
“今天又抽什么风,干嘛打自己?”
“姐,我就是一个混蛋!”
“你才知道自己是混蛋?后院那几个女人你还不清走?我可听说阿行回来了,小心扒了你的皮!”
言少君白了一眼言喻仁,她刚接到舒琴的电话,说身体已经康复,可以回国。
但她说言喻仁拒绝接回,言褚行又联系不上,本想着晚上再回来说教的,结果管家说言褚行回来了,脸色很难看,所以她急忙赶过来了。
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自己的弟弟在打自己的脸,顿时心疼得不得了。
虽然知道自己的弟弟做的都是些离谱的事,但又不是杀人放火,所以言少君觉得都是小事。
“清,马上清!
姐,你赶紧让人将他们送走!”
“你自己的烂事你自己收拾,我听说阿行回来了,我找他谈点事。”
其实言少君是希望言褚行把舒琴送回舒家的,毕竟舒欣联合舒家的人做了背信弃义的事,接回来指不定家里就鸡犬不宁了呢。
“他和那几个孩子在谈事情,我现在脑子很乱,没心情处理那些女人。你帮我把人送走。”
言喻仁用身子挡住言少君的去路,推搡着她下楼。
“行吧!”
最近发生太多的事,言少君还是知轻重的。
也不知道言少君是怎么打发那些女人的,走的时候个个都眉开眼笑。
差不多天快黑的时候,言褚行的伤口才处理好,原来肩头上中了两颗子弹,前面的医生只见一个枪口取了一颗出来就缝合上了。因为没有麻醉,挖这颗子弹的时候,言褚行的身体起了本能的反应,三人都按不赢他一个,所幸中途人清醒了,配合着医生,才将子弹顺利取出。
此时言褚行面如白纸,喘着粗气靠在床上,出了几身冷汗的他精神状态好了一些。
“药,我已经配制好了,按时吃,饮食要清淡,不要使力。”
章医生也是被折腾的够呛,这会累得双手还在打颤。将药交给严泽川,便背着急救箱先走了。
“那我也得走了,今天祁雅出院。有什么事,过两天再说。好好休息!”
严泽川刚走出卧室,言喻仁便来了。
付均和桑离在收拾垃圾残余,满地的沾了血的棉花团和纱布,可想而知这伤有多严重。
言喻仁大气不敢出,踩着轻飘的步子走到言褚行跟前。
“儿子,你怎样了?”
“死不了,你又闯祸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