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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喝完鸡汤,正准备回去,舒琴却从楼上下来了。
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两眼红肿,精神萎靡。
“阿行,你今晚就在这住下来吧,你爸不回来,你也要走。我一个人守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真的很孤独。”
说话间,流眼泪也接踵而来。
言褚行眉头一皱,牵着路瑶的手渐渐在收紧,路瑶知道他为难了。
“那你就住下来吧,我先回去。”
从大衣兜里拿了车钥匙,路瑶便松开言褚行的手,一个人驱车离开了言家老宅。
一路上,路瑶脑子里全是舒欣在餐厅里说的话,内心五味陈杂。
如果自己真的是曾家的骨肉,身边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不然曾青云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当然,她不可能找到曾青云去求证。
想了一路,路瑶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她想回去问舅舅李志,可想想又觉得他应该不知道。如果当初知道自己的姐姐,做了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以舅舅的性格,绝对不会认这个姐姐。甚至会断绝姐弟关系。
想到这,路瑶觉得外婆知道的可能性更大些,但是外婆都这把年纪了,她总不能旧事重提,让她伤怀吧。
路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早上。
言褚行已经回来了,在浴室洗澡,再看地上皱巴巴的衣服,还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想来也是一夜没睡。
她伸了个懒腰,换了一身比较休闲的衣服,这会,心情已经没昨晚那么沉重郁结。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些年都已经过来了,若是他真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又真的在意自己,也不至于三十年了,连个问候都不吝啬给。
都是无关紧要的人,没必要放在心上。
在客浴匆匆洗漱,她开始张罗早餐。
冰箱里存货充足,路瑶打算来一顿丰富的早餐。
还没开始做,言褚行就出来了。
他一脸歉意走进厨房。
“瑶瑶,我一会得去趟首都,白姨的情况很不好!”
“可是首都不是封城了吗?一时半会也出不来,到时公司怎么办?”
虽然白姨很重要,可路瑶也很自私,他不想言褚行冒那个险。前段时间为了救白姨,他已经受过一次伤。
这次过去,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表哥说现在是半解封的状态,情况已经基本稳定,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我会做好防护的。”
一夜没睡的缘故,言褚行双眼一圈血丝,头也一阵阵钝痛。
捏了捏眉心,他走过去将人拥入怀里,
“瑶瑶,白姨对我来说很重要,相当于我的亲生母亲。我不想在她弥留之际,让她抱着遗憾离开,我觉得我应该见她最后一面。你能明白那种心情吗?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必须去!”
“我知道!
我理解!”
路瑶点头,很多事总是差强人意,许多事也总是事与愿违,她只希望他万事胜意。
“你去外边坐一会,我给你下碗面条,吃完了再送你去机场。”
从他怀里出来,路瑶立马戴上围裙,头发被她用筷子盘了起来。
言褚行看在眼里,心里头的压抑减少了一半。
幸运的是,身边有她。在他每次迷茫不知所措的时候,她总是能让自己漂浮不定的心安静下来。
他并没离开厨房,就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忙碌的身影,那些举棋不定的想法,最终也有了结论。
吃过早餐,路瑶回卧室给言褚行收拾行李,不知道他要去多久,所以她准备的有点多。
硕大的行李箱竟没有一处有缝隙。
“要不再提个行李袋吧,睡衣我刚放了两套。洗面奶、剃须刀那些也没有放!”
“不用带那么多,那边什么都有!”
言褚行经常去首都,所以那边东西都挺齐,只是看路瑶这么贴心,他便任由着她忙碌,心里那一抹柔软此时更加绵柔。
“啊?都有呀!”
路瑶抬起头,一脸恍然!
她都忘了,那边有分公司,他隔三差五就要过去一次,应该有个稳定的住所,这些日常所需应该也不缺。
“那就不带了吧,拎来拎去怪麻烦的!”
说着,路瑶解开固定带,打算把衣服拿出来重新放回衣橱里的去。
“不用,我都带着!
到时缺什么,再买!”
男人笑了笑,蹲在女人身旁,将带子插到卡鞘上,然后合上盖子。
“可是你不是说那边都有嘛。有就不用带啦!”
“傻瓜,这是你为我准备的,沉甸甸的爱意,我当然要带着!”
男人拥着女人站起来,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温热的气息从女人耳垂下掠过。
他将她紧紧地拥着。
“瑶瑶,我真想带着你一起过去,让白姨看看你!
告诉她,这是我想要娶的女人。”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现在那边不知是什么情况,还是算了吧!
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很快!”
言褚行叹了口气,低下头温柔地吻着怀中的人儿。
难分难舍之际,路瑶从男人怀中挣脱出来,喘着略紊乱的呼吸。
“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去机场!”
“我自己开车过去吧!
我怕一会忍不住!”
男人伸出手,在女人的头顶上轻揉着,又狠狠地吻了下去,直到闹钟响起,他才恋恋不舍地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卧室。
卧室的的空气里,还残留着男人身上的气息,女人用力地呼吸着,试图将属于他的气味吸进肺里,然后融化在血液里。
这一次的分别,路瑶的心情特别沉重,甚至有些迷茫。
她觉得她应该要弄清楚这件事,可是她能找谁?言褚行的事够他烦了,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增添压力。
思来想去,她也只想到了杨博。
杨博接到路瑶的电话的时候,正在校长家的院子里拔鸭毛。
因为临时有事就先回来了,还给路瑶发了消息,没见回,这会打电话来,应该也是因为这事?
擦了擦手,杨博点下绿色虚拟按键,打开扩音,将手机放在一旁,继续拔鸭毛。
“喂,瑶瑶!”
“是我,你在忙吗?”
对方的声音有点故意拉低的状态,杨博以为路瑶是背着言褚行给他打的电话,竟然有些愉悦。
“嗯,在姑父家!
正拔鸭毛呢!”-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