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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褚烨还想踹几脚,却被付均和桑离死死拉着。
“你们放开我,我要打死这个老东西,是他害了我妈!
如果不是他招惹我妈,我妈就不会吃那么多苦,受那么多罪!”
这狂暴的架势,方秀云和言褚行都没见过,更何况是其他人。
只见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你妈得病死的,关我什么事!
老子好赖也是给你一条命,你这是反了天了?”
言喻仁嫌恶地从口袋里掏出湿纸巾,吃痛地擦拭着已经肿起来的鼻子。
“真是扫把星,没一刻让老子舒心。讨债呢!”
嘴里依旧骂骂咧咧,甚至还要上前给白褚烨两巴掌,被言褚行钳制了下来。
“不想让我轰出家门,现在就给我滚。”
“我……”
言喻仁是不敢忤逆这个大儿子的,指起来的手指又很没出息的收了回去。
“在首都的时候,我跟你说的话,你最好放进心里!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扭过头,白褚烨可以看到言褚行眼尾泛起薄薄的红,墨色的冷眸,氤氲着层层莹光。
他瞬间收起了锋芒,抿着嘴,放在身子两侧的大手依旧紧握拳头,青筋根根爆起。
“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两个逆子来,真是晦气!”
“你以为我愿意做你儿子?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就是有你这么个没人性的父亲。”
白褚烨阴沉的脸色愈加难看,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怕闹得更凶,路瑶和方秀云不约而同地站到两兄弟身旁,小手轻轻握着男人的大手,示意他不要冲动。
“那就老死不相往来,以后别来这里!
老子看你就烦!”
言喻仁虽然有些怂,这两个儿子的气场都太强,但他依旧梗着脖子硬气道:
“老子也不缺儿子,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滚滚滚……都给老子滚!”
“喻仁叔……”
严泽川实在看不下去,低吼着让他收敛,因为言褚行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要不是路瑶拉着,言褚行真的会把言喻仁的嘴巴给卸掉。
“那你就在这栋老房子里自生自灭吧!
活不下去就自己找个坑把自己埋了,我和褚烨都不会替你收尸体。”
言褚行压制着暴怒的情绪,冷厉十足。他忽然抬起头,深邃眼眸血色充斥,如漫天的焰火,散发着深渊一般的危险。
饶是路瑶,也被他这股气势给颤住,严泽川几人不顾言喻仁的挣扎,直接将他丢到供台前。
一个踉跄,言喻仁头重脚轻直接扑倒在地。胸口传来的钝痛,让他脸色苍白,痛苦地蜷在地板上。
刘叔丧着脸走过去将人扶起来,老太爷一生正派明事理,怎么就生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来。
“喻仁叔,您老造孽太多,还是在这里好好反省,向祖宗忏悔吧!”
说完,桑离摆摆手,示意路瑶和方秀云先把情绪躁动的两兄弟带离祠堂。
……
别墅一楼大厅。
唐蕊正陪着言褚嬴在铺着暖和的毛毯的地板上玩,看到从后院进来的众人,不禁吓了一跳。
特别是看到言褚行阴沉可怕的脸,急忙抓起孩子,紧紧抱住。
舒琴被送去疗养院继续疗养,趁着言褚行没在,她便鼓动言喻仁带着她回来住下。没想到才几天,言褚行突然出现,而且还带了那么多人回来。
“哟,这不是唐蕊吗?来这里做保姆了?”
付均吹着口哨,上下打量着浑身名牌的女子,一脸玩味。
“我……我只是来看看孩子,很快就走了!”
这时候不合适抬杠,唐蕊自知心虚,只好拿孩子来做挡箭牌。
可惜这种借口已经不适用了。
“我看你是来享受的吧?瞧瞧这穿金戴银的打扮,走出去别人还以为是哪家老头子包养的小蜜呢哦!”
桑离笑呵呵地走上前,双臂抱胸,盯着唐蕊的脖子上看。
那金项链是老款,吊坠上刻着一个温字,是言褚行奶奶的姓氏。
这一举动,也让言褚行注意到了细节。他沉着眼,大步向前两步,不由分说地从唐蕊的脖子上将项链扯了下来。
因为力气过大,老旧的黄金项链被他扯断了链子,吊坠掉到了地毯上。
所有人再次屏住呼吸,言褚行从来不会对一个女人动手。一旦动手,那就证明这个女人做了不可饶恕,触犯他底线的事情来。
唐蕊吓得两腿发软,差点就将孩子给摔出去,幸好付均眼明手快,把孩子抱了过来。
“哇呜……呜……”
因为怕生,言褚嬴在付均的怀里哇哇大哭,张着双手挣扎着就要找唐蕊抱。
躲在一旁的小玲赶紧跑过来将孩子给抱走。
室内又恢复了安静。
“这项链你从哪里拿的?嗯?”
这条项链,是奶奶传给母亲的,母亲生前一直戴在身上。后来母亲去世,它就一直躺在母亲房间里的首饰盒里!
现在竟然出现在唐蕊的脖子上,除了他那个烂废的父亲给的,那就是这女人擅自主张进去拿的。
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让言褚行发火。
“喻仁给我的!”
唐蕊猜,这条项链对言褚行的意义非凡,如果说是自己进去闲逛看到,觉得好看拿的,他一定不会饶过自己。
“明明就是你不顾阻拦进去瞎逛,顺手牵羊的!
不仅这条项链,大夫人的许多首饰都被她拿了。”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柱子后面响起。那小女孩十五六岁的模样,是刘叔收养的孩子,叫刘洋。一直在言家住着,对言褚行很崇拜,所以言褚行母亲那间屋子,一直都是她看着的。
平日里,就连舒琴都不敢进去,结果被这个才来了几天的女人给闯了,还拿了许多首饰走。自己上前阻止,还被老爷给打了一顿。
直到言褚行回来了,她本来就是打算告状来着,结果恰好碰到了这一幕,当场就跳出来拆穿了唐蕊的谎言。
“你……你胡说!
我拿也是喻仁默许的!”
唐蕊慌得打起了哆嗦,因为言褚行的眼神太可怕了,而且跟前看热闹的人也多,她突然就没脸了。
“洋洋,上去把我妈的所有首饰全部打包好拿下来,缺什么就去这个女人屋里找,找不到就让她赔,顺便报警!”
这个家,言褚行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压抑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交代完毕,他拉着路瑶就走,其他人也赶紧跟上。
唐蕊脸色煞白,双腿瘫软在地。-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