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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错,请老婆大人惩罚!”
“那你要补偿我!”
“你想怎么补偿?是这样?还是这样?”
“少爷,少爷!
您休息好了吗?”
浓情蜜意时,门外响起小玲急促的声音,带着慌张。
相拥的两具身体本能地分开,言褚行快速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
“什么事?
“您先下楼看看吧!

小玲并不愿意多说,收到回应便先下楼了。
路瑶也跟着起来,穿好衣服一前一后下楼。
一楼大厅里,一个血人在地上躺着,刘叔和几个保镖将化身呈人肉墙,不让任何人靠近。
“怎么回事?”
言褚行一眼就认出那血人是唐蕊。
原本美艳的脸蛋,被划了几大口,肉是往外翻的状态,但血已经凝固。而胸膛上两个很大的血窟窿,正冒着血。照这速度,不出一个时辰人就会断气。
言褚行将路瑶揽进怀里,不让她看这么血腥的场面。
“谁干的?”
言褚行的语气很淡定,仿佛他脚下躺着的不过是块脏兮兮的抹布。
听到言褚行的声音,意识散漫的唐蕊突然有了反应,睁开死气沉沉的双眸,微微张嘴,始终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我刚刚收拾床铺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个疙瘩,那床竟然动了起来,然后地上就出现了一个入口,于是我就壮着胆子下去查看,没想到就看到奄奄一息的唐小姐躺在里头,我吓得急忙叫来刘叔!”
提起那一幕,小玲现在还心有余悸。
刘叔接话道:
“这事太蹊跷了!
要不咱们报警吧?少爷!”
老爷子屋里有地下室,刘叔和言褚行都是知道的,但这个地下室早就荒废了,不知道唐蕊是如何进去的。
“先不用报警!
找个医生过来,别让她死了。”
言褚行搂着路瑶往餐厅里走去,顺手还把隔断门给关上,将外边的一切隔绝。
他很从容,并不紧张,惹得路瑶一阵疑惑。
“都要出人命了,你怎么还那么淡定?”
她虽然被拥入怀里看不见地上的真实情况,但那么重的血腥味,一猜就知道那人半死不活,应该挺惨。
“又不是我老婆,我紧张什么?”
言褚行拉了张椅子出来,让路瑶坐下,又打开了餐厅的新风系统,空气瞬间清新多。
“饿了吗?我让他们准备晚餐!”
“不饿,我还是先上去看看爸吧,这个时间差不多还吃药了。”
闻着那血腥味,胃里一直在翻腾,路瑶哪里吃到下东西。
“那你先盛粥上去喂他喝点再给他吃药,我随后就来!”
唐蕊出现在地下室太过诡异,言褚行想亲自下去看看。
去厨房盛了一碗粥让路瑶拿上楼,言褚行便踱步走出餐厅。原本对着玩具的游乐区已经被收拾出来,唐蕊就躺在那里,依旧流着血,染红了发黄的旧地毯。两个保镖站在旁边看着,看到言褚行走近,还以为他要查看,让出一个位置来。
言褚行并不走过去,而是继续往里禅房方向走。
“刘叔呢?”
“刘叔在禅房!”
来到禅房,刘叔恰好从地下室上来。
“少爷,地下室的两个壁灯不见了。”
那两个壁灯是言褚行装的,方便老爷子看路。以前老爷子喜欢酿米酒,几乎一个星期就酿一次,喝不完的酒都放到地下室储存起来,后来老爷子年纪大了,便没有再继续酿,地下室也就被封尘。
那两个壁灯是言褚行在一个鬼市掏回来的,是古董,但不值钱。
“我下去看看,打个电话让姐夫过来一趟,带些人,不要声张!”
“好,明白!”
刘叔了然,郑重地点点头!
这宅子里,人已经被换了大半,能相信的已经不多,一旦出什么事,绝对全军覆没。
待刘叔走出去之后,言褚行才提着手电筒下地下室。
地下室并不大,墙角堆着酒坛子,空地上是快干透的血迹,想来唐蕊被丢进地下室的时间并不长。
地下室的出口被大床盖住,想要从那里进来,是很费精力的,所以言褚行猜,这地下室还有另一个出口。
他抓着手电筒,360°无死角细心勘察,终于发现了倪端。
地上的石板是深灰和浅灰两个颜色,但其中一块却不在这两个颜色之间。言褚行蹲下身子,用手电筒轻轻一敲,竟是空的。
将手电筒放在一旁,言褚行双手摸索,很容易就拿掉了石板,露出里面的实况来。是一个水阀的螺丝,伸手下去慢慢地拧着,突然听到咔咔的声音,随即对面一扇石门缓缓被打开。
言褚行没有犹豫,抓着电筒就闪身进去,是一条能容得下两个人并肩走的隧道,越往里头走,光线就越亮。
大概走了几十米后,言褚行终于走到了尽头,说是尽头,其实是走到了另一个空间。
这一头的石门比较宽,灯光便是从底下的缝隙洒进来的。
有灯光,就证明里头有人住。
言褚行将手电筒收进衣兜里,伸手用力地推开那扇石门。
里头的人似乎没想到会有人进来。
一声呵声响起。
“谁?”
曾志高一身血迹从宽大的石床上坐起来,他没想到找到这里的人竟是言褚行。
“言褚行?”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
言褚行抿着薄唇,目光淡漠。
“呵~没什么可惊讶的,这是你的地盘!”
“噢?我的地盘?可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熟悉呢?”
言褚行迈开脚步,缓慢地朝曾志高走过去。
“那又怎样?相比这里的阴暗,我更想睡在言家奢华的大床上!
睡过一次,那可真是终身难忘呢!”
曾志高说得肆意,试图惹怒言褚行。
“既然喜欢,那就请曾书记移步,我让你睡个够,如何?”
“我何德何能,睡这里挺好!”
言褚行笑得如沐春风,却给曾志高一种毛骨悚然的既视感,他咽了咽口水,挪着肥硕的屁股往另一侧石墙靠近。
正当他要伸手的时候,言褚行突然抬起右腿,一块小石子便打在曾志高的手背上,曾志高惯性地缩回手,吃痛地捂着。
“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你好意思拒绝我?我小姑的房间一直保持着原样,你应该睡得惯。”-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