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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那些了,快坐下歇歇,我给你们热杯牛奶!”
桑芮扶着腰站起来,有些吃力。路瑶见状赶紧走过去扶住。
“不用了,我们吃饱了才过来的!”
“发生那么多事,我这会人都还是浑浑噩噩的!
终究是老了,再大一点的折腾我也经不起了。”
言少君突然感慨,可能是这两天看着路瑶尽心尽力,让她很触动吧。
“那个舒欣,自己的老姑姑快死了,也不见她回来看一下,真是个白眼狼啊!
当初我怎么会觉得她是个可人儿呢!”
“那是因为你瞎,最近刚医好!”
自己的亲生母亲,桑芮最了解不过,很多事你再怎么给她说都没用,除非她自己亲身感受过后,才会有所改观。
“我那不是,那不是……”
言少君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却找不到措辞,最后只好悻悻地踱步回屋。
桑芮和路瑶闲聊好一会,才各自回房间休息。
躺在陌生的床上,路瑶辗转反侧,还是没有丁点睡意。想起言家老宅的种种,路瑶决定和言褚行聊聊。
她掏出手机,给言褚行发消息。
毛毛虫:在干嘛呢?睡了吗?
杨宁说他们有事要忙,这已经是半夜,差不多忙完了吧。
可左等右等,路瑶并没有收到言褚行的回信,最后倦意来袭,她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
言家老宅。
因为地下室暴露出来的原因,最终言喻仁并没有住进去,言褚行让人轮流在禅房门口站岗。
言褚行和杨宁以及严泽川坐在一楼的客厅沙发上抽烟。唐蕊就躺在不远处的单人床上,处理过的伤口,似受了蚀骨之痛,像摊烂泥。她目光灼灼地盯着言褚行,试图将他的模样刻在脑子里,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她舌头被拔,身上全是伤口,估计也就是这两天的事!
你确定人家会先动手?”
一开始严泽川就知道言褚行答应把湾水码头让出来目的不纯。直到今天为止,他还是不明白言褚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比如禅房里的地下室,又比如祠堂灶台下的石洞。
“曾志高已经被带走,她在院子里安排的人也已经被我换掉。她今晚如果再不走,等着我二叔他们过来将她千刀万剐?”
言褚行的双眼眯了起来,从容淡定地活动着自己的手腕。使命即将完成,那就把结局的句号画得大些吧。
“我还真没想到真正的大毒枭就藏在我们身边,而且还是个女人!”
蓦地,后院响起一阵枪声。
三个男人瞬间从沙发上弹起,反手掏出腰间上的短枪,往后门冲去。
后院此时灯火通明,两个队伍的人已经混打起来。
人群中穿着睡衣,扎着高马尾的女人被贺年缠住,再看到冲进来的言褚行后,她眼里的杀意更浓了。
“你是什么时候察觉的?”
“重要吗?那塔夫人!”
言褚行眼里跳跃着泪花。
谁能想到,昔日的相敬如宾的母子,如今却站在了对方的对立面。
“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
舒琴单手拍在一旁的竹子上,一只脚蹬上竹身,借着弹力想踹飞对面的言褚行。
“早晚不过是精力的问题,只要能把你揪出来,我的使命就完成了!
至于你手里的东西,就留到最高军事法庭上去探讨吧。”
言褚行并没有闪躲,再舒琴双脚踹过来的时候,他双手准确无误地抓着两个脚腕,用力一拉,人就被他硬生生地丢到了身后的水缸上,溅起的水花淋在一旁的鹅卵石小路上,再灯火的照耀下,一阵波光粼粼。
舒琴挣扎地想要从水缸脱身却被杨宁两个警员眼疾手快地禽住。
都说擒贼先擒王,看到自己的头目被抓住,舒琴的手下瞬间变成一盘散沙,最后纷纷投降。
这场打斗,比任何一场都要收网得快。
桑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撇着嘴道。
“就这实力?看来我们是高估了那塔夫人的实力啊!”
所有人被带到大厅,以舒琴为首的一共三十几号人,除去被乱抢打死的,还剩十五个不到。
尽管舒琴戴着手铐,她依旧扬起她高傲的头颅不伏低。
“那塔夫人,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倔?梁静茹的勇气可不是这个档次哦!”
付均吹着口稍进来,身后跟着一对男女,被保镖们压着。
“喏,我把你的女儿女婿带过来了,正好你们可以一家团聚。”
“付均,有本事你就不要绑住我,不然我让你死得很难看。”
舒欣咬牙切齿地盯着付均那张笑嘻嘻的脸,恨不得上去将他撕烂。
“贺年,把曾少爷带下去洗洗!”
曾青阳此时目光呆滞,身上白色的薄外套全是干涸的血渍,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特别差。
“是!”
贺年看了一眼杨宁,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多此一举。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舒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叱咤风云三十几年,竟然就这样栽了。
“你猜!”
言褚行睨了一眼舒琴,一边给路瑶回消息。
“言褚行,就算是条狗,也懂得摇尾巴吧!
我把你养大,不是让你来抓我的!”
“哟哟……那塔夫人这话说得,可真高尚!”
桑离摸了摸鼻子,其实他也想知道言褚行这么努力地要抓这个大毒枭,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只想跟你求证一件事!”
言褚行站起来,走到舒琴跟前,双眼肆无忌惮蹦出寒意。
“不用求证!
我现在告诉你,你妈是被我下药毒死的,你小姑姑也是我弄死的!”
舒琴试图以此来引起言褚行的愤怒,可惜她打错了算盘。
“我爷爷是不是也被你害的?”
相比亲生母亲和小姑,言褚行最在意的当然是陪他长大的爷爷。
“我倒是想杀了他!
他是被你爸给气病的,跟我没关系!”
舒琴回答得干脆,说完又想到了什么!
“你爸估计也活不过这几天,不如你求求我,我给你解药!”
“他活了快六十年,已经活够了!
我不介意他死后,让你这个二老婆陪葬。”
言褚行很平静,甚至说话的语气里,还多了几分认真。-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