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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儿,…以前是爹错怪你了
咱今天才知道,标儿你并非柔弱心软之人,而是心有猛虎啊!
哈哈……”
朱标的一番话,令朱元璋的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欣慰!
刚柔并济,王霸有术!
…这,才是他想要的储君!
而朱棣此时也拾起地上的酒杯,满满的倒上一杯酒,平举胸前,望着朱标恭恭敬敬的说道:
“大哥,您的一番话,四弟深以为然,也同时道出了弟弟的心声
…来,四弟敬您一杯!”
本以为自己的一番话,会令父皇呵斥自己罔顾朝廷法度,觉的自己不顾大局,可没想到却得到了父皇的褒许!
并且看四弟朱棣的模样,也对自己的一番话推崇至极,这都是令朱标自己始料未及的!
朱标端起酒杯,温和的笑道:“四弟不必如此,举杯共饮就是了!”
朱元璋望着兄友弟恭的这一幕,心中暗自点了点头,望着朱棣的眼神,也更温和了一些!
可朱元璋没想到,朱棣下一刻却说出了一句令他感到措手不及的话!
“父皇,儿臣对吴忧此人,甚为欣赏,因此,儿臣想将此人调往身边听用,还望父皇恩准!”
“你喜欢就……什么?
棣儿,你刚刚说要将谁?…留在身边听用?”
朱元璋先是无所谓的挥了挥手,直到反应过来,朱棣所说之人是吴忧之后,才震惊的反问道!
朱标在一旁同样惊讶万分,刚刚他才从父皇口中,得知了吴忧此人
可没想到这么快,又再次听四弟提及此人,不由的陷入了沉思!
“看来吴忧此人不一般呐,既令父皇无比欣赏,又能得到四弟的重视!”
朱元璋微皱着眉头,望着朱棣沉声问道:“棣儿,你是如何知道吴忧此人的?”
“莫非,父皇…也知道此人?”
话刚问出口,朱棣已知不妥,赶忙道:“不瞒父皇,吴忧此人,正是手刃倭人,杀死尹世德之人!
吴忧此人,为民族大义,不以生死为念,因此,儿臣对他很是欣赏!”
朱棣话音刚落,朱元璋突然起身,惊问道:
“什么?你说是吴忧…杀死了倭人和尹世德?
可他不是在山坳里吗?又怎么会出现在城里?”
朱元璋的震惊之色,令朱棣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说道:
“儿臣也不知他是不是和父皇所说的是同一人,但当时倭国使臣问他是谁,他自报其名,…吴忧、字显扬!”
“儿臣也因此…才知道了他的姓名!”
闻言,朱元璋无奈的摇了摇头,惊诧道:
“没想到吴忧这小子,平时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
居然还有如此血性,真是出乎咱的意料啊!”
“父皇,吴忧此人还深陷大牢呢,您看……”

朱标脸上带着一抹担忧,望着朱元璋轻声说道!
“不错,可不能让这小子就这么死了,…来人”
“奴婢在…”
朱元璋话语刚落,云奇就迅速的走进大殿,躬身等候着朱元璋的命令!
“传朕口谕,应天府上下一干人等,好生对待吴忧,不能令其有丝毫损伤,否则严惩不贷!”
“遵旨…”
虽然不清楚吴忧是谁,也惊讶朱元璋对他的重视
但身为朱元璋的贴身太监,云奇自然清楚自己的本份。
因此,应天府上至府丞,下至衙役、狱卒,很快就恭聆了朱元璋的圣谕!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关于吴忧杀死应天知府尹世德的消息,此刻也已传遍了整个京城。
至于倭人,则自动被朝中大臣忽略,相比朝中三品大员,小小的倭国使臣,又算的了什么?
一场政治风暴,也围绕着尹世德的死,缓缓形成!
……
…胡惟庸府
“老爷,…老爷,小人胡雄有事禀报!”
胡雄脸上带着兴奋之意,脚步匆匆的来到了青荷房外!
“…又出什么事了?非要此时来搅扰?”
感受到房中胡惟庸的恼怒,胡雄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但没办法,胡惟庸曾交代过,暗中监视吴忧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情况,要随时向他禀报!
“恼怒也比秋后算账好,如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不及时向胡惟庸报告,恐怕自己是吃不了…得兜着走了”
想到这里,胡雄咬了咬牙,磕磕绊绊的说道:
“老爷,刚刚一道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说是…说是,吴忧杀死了应天知府…尹世德,以及倭国使臣四人!”
说实话,如果不是胡雄亲自去客栈验证了真相的话,他是万万不敢相信,
曾经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胡府杂役…吴忧,他居然能够做出这般惊天动地的大事!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可这前后变化也太大了吧?倭人的死状,令他当时就吐了一地!
杀死倭人的手段暴虐也就算了,可他居然胆子大到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死堂堂应天知府!
真不愧是敢一拳打翻胡惟庸的牛人啊!”
就在胡雄暗自感叹之时,随着房中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出,
胡惟庸迅速的打开房门…带着满脸的不可思议之色走了出来:
“胡雄,你刚刚说什么?你说那贱奴…杀…杀死了应天知府尹世德??”
而后,生怕是谣言的胡惟庸,还用审视的目光望着胡雄,确认道:“此事是你亲眼所见?”
“回老爷,此事小人虽非亲眼所见,但小人听到消息之后,亲自去了飞仙客栈查探过,
确如消息所传,吴忧先是用残忍至极的手段,杀死了三名倭人,
没过一会儿,应天知府尹世德,带领了二十几位衙差,和倭国使臣一起,赶到了飞仙客栈,正好把吴忧堵了个正着。
可没想到吴忧居然趁人不备,竟然丧心病狂的拔出了衙差的腰刀,
先将倭国使臣斩杀,而后又杀死了应天知府尹世德!
如今,吴忧已被衙差,押回了应天府大牢之内!”
听完胡雄的叙述,胡惟庸没有说话,而是缓缓的走向了偏厅,
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每当遇上大事,总习惯在偏厅内饮茶思索!
直到来到偏厅,端起刚送来的热茶,饮了一口,才略带讽刺的说道:
“尹世德,贪婪之人,定是他与倭人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才招至杀身之祸!
这些年,如果不是本官暗中保他,他早已被皇上给剥皮填草了,
这个蠢货,为了银子,居然胆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偏袒倭人,真是死不足惜!
…不过,他确是本官手下一条听话的好狗,没想到今日…竟死在吴忧这贱奴手中
…唉,真是可惜了一条好狗啊!”-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