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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卑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望着长相粗犷,此刻却有些吞吞吐吐的蒋獻,吴忧没好气的道:
“五大三粗的,学什么不好,学什么酸儒拽文,有话快说!”
“大人,我等初来乍到,如若此时便大开杀戒,似有不妥啊!”
其实吴忧是否大开杀戒,本与蒋獻无关,他的职责,只需保证钦差的安全,其他一切,都与他无关!
但这一路上,吴忧的性格,令蒋獻觉得颇为投缘,担心吴忧仗着尚方宝剑在手,犯下大错,这才好意提醒!
看了看四周,在风雪中摇摇欲坠的茅草屋,以及刚刚自己喝下的十三颗米粒,吴忧沉声道:
“蒋大哥,你的好意,我明白,
但,有些人,必须死!
否则,这个世界上,还有公理么?”
说完,吴忧翻身上马,迎着寒风,一往无前的向城内飞奔而去!
“要是曾经,咱爹娘还在的时候,能有你这样的父母官,该有多好!”
望着白色披风斗篷,迎风飞舞的身影,蒋獻愣了愣,重重的挥了一下马鞭,大喝道:
“兄弟们,进城,保护钦差大人!
驾”
“老爷,你怎么了?
刚刚在床榻上,你可不是这样啊!
可一下了妾身的床,你就皱起了眉头,是妾身伺候的不好吗?”
济南府衙后院的一处厢房中,一位面容姣好,皮肤光滑水嫩的妙龄女子,穿着大红色肚兜,躺在一位两鬓斑白的男子怀中!
此人正是济南府知府陈仲,而他怀中妖娆娇媚的妙龄女子,是其刚过门不久,第八房小妾,妙云!
“是老爷我心情颇为烦闷,不干你的事!”
而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陈仲眉头微皱道:
哦,对了,渡儿呢?是不是又上外面胡闹去了?”
或许是听闻“渡儿”
的缘故,妙云嘟起嘴唇,满脸嫌弃之色的说道:
“老爷,你那宝贝儿子,可是一大早又领着一帮仆役,出门快活去了!
老爷,你可真得好好管管他了,他在外面做的那些“好”
事,小心将你这个济南知府拉下水!”
“唉,渡儿可真是不让人省心,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往外面跑,也不怕往刀口上撞!
不行,我得派人将他找回来,暂时还是待在府里别出去了!”
原本只是不喜陈渡,随口抱怨两句,可陈仲这一反常态的表现,却令妙云颇为费解:
“老爷,你怎么了?你不是总说陈渡还是个孩子吗?
再说了,就算他惹出什么事,不是还有老爷你嘛!
上次陈渡纵火,烧死一家老小,不都让老爷你上下打点,给摆平了嘛,现在着什么急啊!
说到这里,妙云白润如玉的手臂,勾住陈仲的脖子,媚眼如丝的说道:
现在外面寒冷,不如陪妾身再睡会儿吧!”
望着怀中的尤物,陈仲瞬间将刚刚的想法,抛到了九霄云外,调笑道:
“行行行,美人相邀,老爷又怎能拒绝呢?”
陈仲想不到的是,他那独生子,此刻已经撞在刀口上了!
“人是你打死的?”
望着横躺在地上,七孔流血而亡的青年男子,吴忧面色冰冷的望着面前,虽然年少,却歹毒异常的少年!
“不错,是小爷我打死的又怎么样?
我爹是济南知府,我是他的独生儿子,陈渡!”
语气傲然,又熟练无比的报出了自己的身份之后,陈渡又指着地上的尸体,一脸不屑的说道:
“谁让他多管闲事,少爷我调戏妇女,关他屁事?死了活该!”
或许是在城内横行霸道惯了,自以为什么事,他爹都能替他摆平,竟无视了吴忧等人,大手一挥道:
“小的们,走,本少爷带你们去万春园乐呵乐呵!”
“走?可以,先留下点东西,向死者赎罪,本官再带你回去!”
陈渡的一番话,成功的勾起了吴忧上辈子的回忆,那些令其气愤、悲哀,又无奈的新闻,
同时,也彻底激起了吴忧的怒火,望着陈渡,冷笑着继续说道:
“看你这模样,恐怕还未满十八周岁吧?
可惜啊!
现在可没什么,所谓的“未成年人保护法”
说到这里,吴忧的神情恢复了平静,虽语气淡然,但说出的话却残忍无比:
“蒋千户,将这位陈知府的独子,衣服扒了,把它胯下的祸害,给本官割下来收好
待会儿本官要作为礼物,送给“国之栋梁”
陈知府!”
至于它手下的那些恶奴,送他们下去,先替他们的主子,探探路吧!
“遵命”
,早就对陈渡的所作所为,看不过眼的蒋獻,闻言,精神大振!
“你敢,我爹是济南知府,我是他的独生
啊”
话未说完,一道鲜血飙出,一条尚未发育完全的东西,随着蒋獻并未杀菌的腰刀落下,掉在了地上!
望着蒋獻手里握着的那条东西,吴忧眼角抽了抽,而后望着地上的尸体,眼神重新变得冰冷:
“安排两个人,将这位义士,送回家殓葬!
记得留下些钱财!”
“遵命”
待吴忧等人走后,街上原本噤若寒蝉的众人,望着地上的那一滩血迹,不由的互相对视了一眼,顿时作鸟兽散!
“咚咚咚
大人,不好了,钦差卫士将府衙团团围住了!”
正当陈仲与妙云,刚刚办完事之时,却被衙役急促的敲门声给吓了一跳
陈仲还未来的及怒喝,又惊闻钦差卫士,将府衙团团包围,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哆哆嗦嗦的将官服穿好之后,打开房门,强装镇定的喝问道:
“怎么回事?钦差卫士为何突然将府衙围住?
他们意欲何为?”
衙役见一向不将他们当人看,贪婪成性的知府大老爷,此刻却隐隐的有些心虚,眼中闪过一丝快意说道:
“大人还是快些过去吧,如今钦差大人,还有,还有公子都在堂上等你呢!”
“什么?渡儿也在?随钦差一起回来的?”
“哼,做了这么多恶事,如今你们父子两人的报应来了!”
想起刚刚公堂上看见的那一幕,衙役稳了稳心神,语气莫名的说道:
“不错,钦差割了公子的子孙根,将其抬了回来,现正在公堂!”-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