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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被您老这么一说,晚辈这浑身直发冷!
呵呵!”
原本想着缓解一下,堂内颇有些紧张的气氛,顺便也缓解一下刚才的尴尬!
不曾想时寻就好像认准了他似的,对其穷追不舍:
“我说李蓦然,亏你还是堂堂李家家主,挺大个汉子,胆子怕是还没芝麻大
听叔好言相劝,江湖水深,你把握不住,还是回家去吧!”
性格稍显软弱,胆子确实不是很大的李蓦然,面对时寻三番两次的冷嘲热讽,终于忍不住反击道:
“时家主,不就是因为当年你和我爹同时看上了我娘,没争过我爹嘛!
至于让你现在还记恨在心吗?
再说了,这又不关我的事,你又何必对小侄穷追猛打呢?
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小侄已是几次三番的忍让了,时家主还请自重!
别当着大家伙的面,弄的自己下不来台的好!”
见两人又掐了起来,连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给抖露了出来,张博忍不住又揉了揉太阳穴,冷声厉喝道:
“好了,都他娘的别吵吵了,咱们现在是在商量,如何应对钦差的攻势,不是讨论你们那些陈年破事!
接下来你们两个谁再挑事,老夫说不得就要请他离开张府了!”
见两人一脸灿然之色的坐了下来,张博脸色缓和了一些,端起茶盏,喝了口浓茶之后,颇有些自得的语气说道:
“现如今陈仲被抓,秦厉被囚,局势可谓是非常不妙!
好在老夫行事谨慎,每次商量大事之时,都是老夫与“他”
,单独协商!
否则,一旦他们二人开口,咱们这些人,马上就要面临灭顶之灾!”
见张博仿佛又恢复了以往智珠在握般的睿智,一番解释,令众人皆是松了口气!
只有胆小谨慎的李蓦然,脸上隐隐的还有一丝忧虑,看了看对面端坐的时寻,咬了咬牙问道:
“张老,不是小侄胆小,秦、陈两位大人,固然对咱们所知甚少,但只要他们开口,布政使傅奎大人,势必暴露!
而一旦傅大人开口,势必会牵出藤,带出瓜,到那时,咱们就都全完了!
张老,这一点,咱们不得不虑啊!”
一语道破了大家心底共同的隐忧,众人装出的一副,泰山崩而面不改色的淡然,也消失无踪,皆是眉头紧锁的望着他们的主心骨,张博!
见众人的目光,齐齐望向了自己,张博的心里,感到无比的满足!
他追求的,并非钱财,他所迷恋的,就是这种掌控所有人命运的感觉!
为了这种感觉,以至于让他年过八旬,却依然舍不得放下手中的权力,隐居幕后,颐养天年!
习惯性的先酝酿气氛,再开口说话的张博,见众人脸上的表情已越发凝重,才不慌不忙的说道:
“有些话老夫本不打算告知几位,以免尔等惊惧!
但既然话已挑明,那老夫也不再隐瞒了!”
“都指挥使秦厉,知府陈仲这两人,一个从二品,一个正四品,可谓是位高权重!
此二人对咱们虽所知甚少,但对布政使傅奎之事,却了如指掌!
如李家主所言,一旦傅奎曝露,落入那位乱拳师傅的手里,那咱们万事皆休矣!
秦、陈两人,此刻被钦差卫士严密看守,想灭其口,绝无可能!
因此,为了我等的安全,只能将布政使傅奎除掉!
只要傅奎一死,任那乱拳师傅再能耐,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张博的狠辣,令在坐的几人脸上,皆是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丝畏惧之色!
沉默了片刻,刘千山脸色肃然的询问道:
“可是张老,布政使乃封疆大吏,位高权重,一旦傅奎”
话未说完,老奸巨猾的张博,就已猜出了刘千山的顾虑,不由的挥手打断道:
“”
千山,老夫明白你的顾虑,尔等尽管放心!
傅奎绝不会死于谋杀,而是会死于“醉酒落河”

说到这里,张博浑浊的双眼,露出了一丝寒光,冷笑道:
“布政使“醉酒落河”
,被水淹死,与我等何干?
而且诸位莫非忘了?咱们不是还有一张最大的底牌么?
要是那位“乱拳师傅”
,将咱们逼的走投无路,那咱们就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望着张博说到最大一张底牌之时,手指所指的方向,堂下的所有人,皆是目光骇然,脸色大变!
而一向谨小慎微的李蓦然,更是嘴唇颤抖,脸颊苍白,目光中露出的惊恐,难以言表!
与此同时,众人望着仿佛一切均在掌握之中,淡定从容的张博,不由的暗自吐槽道:
“既然你这老东西,把什么都安排好了,什么都提前做好了,那还叫大家来商量个屁啊?
还美曰其名,说什么大事不可耽搁,让自己等人住在张府,随时坐在一起协商大事!
大事也就算了,有时这老东西连芝麻大小的事,也要叫众人前来大厅,闭门相商!”
可无奈归无奈,张博相召,众人不得不来,也不敢不来!
毕竟前车之鉴,曾有不胜其扰的一些家主,就因不满张博天天“有要事相商”
,推脱有事不来,可如今他们呢?都被打压的惨不忍睹!
如果吴忧在这,一定会告诉他们,所谓领导开会,有时并没有多大点事!
有时开会,也只为开会!
至于领导为何,总是执着于开会,谁又知道呢?
“大人,右布政使孙翼紧急求见!”
正当吴忧坐在靠椅上,闭目养神之际,钦差卫士的禀报,令吴忧睁开了带有些许血丝的双眼!
微微摆了摆手,吴忧略显疲惫的说道:“让他进来吧!”
没过多久,右布政使孙翼脚步匆忙的走了进来,一开口便令吴忧大吃一惊:
“启禀钦差大人,左布政使傅奎傅大人,不幸溺水身亡!”
一方封疆大吏,居然于此关键时刻“溺水身亡”

这令吴忧感到震惊的同时,也对那些人的狠辣,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
吴忧不知道的是,在其将都指挥使秦厉、及济南知府陈仲拿下没过多久
几只信鸽也从济南府冲天而起-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