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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要是没啥事了,咱们就散了吧?”
连续“商议”
了近三个时辰,除了端坐在上首的张博,依旧精神焕发外!
其余众人,皆是露出了一脸疲态!
最关键的是,说是“商议”
,其实大多数时候,都是张博提出意见,众人只需齐声附和!
而这,又更令张博神采飞扬,那状态丝毫不像年过八旬的老人!
近一个下午的“商议”
,就连一向跪舔张博的时寻,此时都忍不住提出散场的建议!
正说在兴头上,却有人提出散场!
这令张博原本红润的脸庞,出现了一丝阴郁之色!
端起茶盏,喝了口浓茶之后,张博神情颇为不满的说道:
“散场?各位难道不清楚现在的局势吗?
用危如累卵这个词,来形容我等现在的处境,可说是毫不为过!
虽说老夫已做了一番紧急补救,但毕竟是一人智短,二人智长!
老夫还期望,尔等替老夫拾遗补缺呢!”
“您老是需要拾遗补缺的人么?记得上一个热心的替您拾遗补缺的人,是莫家家主吧?
要没记错的话,现正在城西卖烧饼吧?”
时寻想到这里,自知犯了张博的忌讳,心里打了个寒颤,赶忙站起身,一脸肃容的拱手说道:
“有张老您亲自出谋划策,咱们这些人的心里,真可谓是稳如泰山!
再说了,您老从来都是算无遗策,哪里需要晚辈们拾遗补缺呢?咱们大家尽管跟着您老走就是了!
大家说,对不对?”
为怕自己一个人的话,无法抚平张博脸上的阴郁之色,时寻还拉上了众人!
“对,时家主说的极是!
不错,有张老您为晚辈们出谋划策,我等才能安心!
张老算无遗策,智谋无双,我等皆由您老做主!

一连串的吹捧下,终于令张博脸上的阴郁之色一扫而空!
张博站起身,双手抬了抬,先是示意大家坐下,而后红光满面的说道:
“呵呵,诸位言重了,老夫也无非只是比诸位虚活了几岁而已!
只要大家听从老夫的安排,照计划行事,老夫保证”
“你们是什么人?老爷们正在里面商议大事,你们不能进去!”
“砰”
张博话未说完,客厅外先是传来杂役的慌乱声,而后客厅的大门,被人一脚重重踹开!
只见一位异常年轻,身穿大红官袍的青年,缓缓收腿,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青年先是打量了两旁在坐的九人,而后望着端坐在上首的张博戏谑道:
“呦呵,正在开会呐?
看来本官来的有些不是时候啊?”
“你是什么人,率军公然闯入张府,你想干什么?”
面对时寻的质问,吴忧视若罔闻,自顾自打量起,那端坐上首,满头白发,却精神焕发的张博!
吴忧的突然闯入,差点没将年逾古稀的张博当场吓死,喝了口浓茶,稳了稳有些慌乱的心神之后,张博才从容自若的说道:
“看来你就是朝廷派下来的钦差了!
果然年轻!”
先是赞叹了一句,而后眯起浑浊的双眼,指着歪斜的房门冷笑道:
“不知钦差大人突然破门而入,所谓何事?”
面对张博的质问,吴忧缓缓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而钦差副使解雨辰,大步走出,指着张博厉声呼喝道:
“大胆,钦差到访,尔等不但不速速接驾,居然还敢端坐回话,尔等对钦差如此不敬,想谋反不成?”
望着大堂内钦差卫士,刀出半鞘,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张博,颤颤巍巍的从座椅上站了起身,缓缓从上首走了下来!
“草民张博、时寻,李蓦然、刘千山、…
恭迎钦差大人!”
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跪伏在地的众人,吴忧从众人中间走过,待在上首位子坐定后,才居高临下的挥了挥手:
“免礼,大家都坐吧!
雨辰,给这位年逾古稀的张博,搬个矮凳来,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容易!
别一不小心给站死了!”
看了看面容憨厚,身形壮硕的解雨臣,又低头望着面前,比椅子低了一截的矮凳,张博眼角抽了抽,衣袖一摆,佝偻着身体,并未坐下!
而后,目光冰冷的望着吴忧,言语生硬的质问道:
“敢问钦差大人,不知突然驾临鄙府,所为何事?”
撇了一眼张博大腿部位,微微抖动的锦袍,吴忧不慌不忙,似笑非笑的说道:
“也没什么,就是听说张府正在开会,而本官又正好闲来无事,就来此处看看
看看诸位都在“商议”
哪些大事!”
虽然第一次听说“开会”
二字,但张博大致也能明白其中之意!
可令张博与其他众人感到吃惊的是,钦差是如何得知众人正在“开会”
的?
沉默了片刻,张博尽量挺直了腰身,拱了拱手,目光淡然的说道:
“呵呵,劳大人费心了,我等皆是商人,商议的自然是一些生意上的事!”
“哦?大门紧闭,商议“生意上的事”
,看来诸位商议的生意很大嘛!
本官有些好奇,不知是何等生意如此重要?居然大门紧闭,竟需要商议三个时辰之久?”
吴忧这阴阳怪气、寻根问底的话语,令张博不由的皱了皱眉,语气越发冷淡的说道:
“些许俗事,草民就不污大人之耳,令大人见笑了!
大人奉旨钦差,想来公务繁忙,就不劳大人替我等草民分神了!”
张博虽表面从容自若,但心底却也有些发虚,现在只想赶紧将这位钦差打发走!
而后也好静下心来,好好想想面前的这位乱拳师傅,此行到底何意!
如此明显的逐客话语,不知吴忧是没听懂,亦或是假装糊涂,只见吴忧望着张博,笑容诡异的说道:
“没事,本官不忙,现在有的是时间,
听说“张老”
善于开会,特来见识一番!”-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