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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不知大人何意?还请大人有话明言!
更何况,我等生意之事,现已商议完毕!
如今已是无会可开,恐怕要令大人失望了!”
望着脸色铁青,双腿抖动的越发明显的张博,吴忧嘴角微斜,邪魅笑道:
“本官原本一番好意,想让诸位把会开完,也免得诸位留下遗憾!
既然你们的会开完了,那就轮到本官,给你们开会了!”
不知为何,吴忧这话,令众人的心里,莫名的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由的泛起了阵阵寒意!
“张老,小侄正好有些腿麻,能不能将那矮凳,让与小侄?咱俩换个座位?”
见年过八旬的张博站了这许久,已是有些摇摇欲坠之态,众人对年纪最小的李蓦然使了个眼色!
“呵呵,蓦然你啊,小小年纪,身体就这般虚,得节制啊!”
打趣着缓解了自己的尴尬局面,张博又挑衅似的对吴忧拱了拱手,待坐定后语气冷淡的说道:
“大人奉旨钦差,堂堂朝廷天官,而我等皆为草民!
恕草民愚昧,实在不知能与大人开什么会,又商议个什么?”
陌生环境的茶,吴忧是不会喝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了一口之后,吴忧微眯起眼睛,语气悠然的说道:
“本官自降身份前来,当然是为了与“张老”
商议一下,朝廷上次派往山东的钦差,到底被何人所杀
以及朝廷用于山东赈灾的八十万两白银,五十万担粮食,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说到这里,吴忧身体前倾,目光紧紧的盯着张博:
“不知张老与诸位可知,上任钦差被何人所杀?
赈灾钱粮,又被何人所夺?”
“大人这话什么意思?钦差被何人所杀,钱粮被何人所夺,我等草民又怎能得知?
大人说话,还请三思!”
虽言语激烈,可张博略显慌乱的眼神,以及话语中所带的颤音,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而在坐的其余九人,也在吴忧的突然明牌下,脸色剧变!
特别是李蓦然,端着茶盏的手掌,已情不自禁的颤抖了起来!
见一向智珠在握,自诩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张博,已然露出怯意,以及浓浓的疲态!
又眉头微皱的看了一眼,茶水洒落一地的李蓦然,还算稳重的刘千山,只能无奈的站起身,拱手道:
“大人,我等虽略有薄财,但这些都是草民们辛辛苦苦,“安守本分”
赚来的!
草民等可担当不起,大人刚才的“玩笑”
之言!”
但钦差大人,此行重任在肩,偶尔开开玩笑,放松一下心情,我等草民是可以理解的!
大人如若有用的着草民们的地方,大人尽管开口!
无论是要钱、要粮,一切都好商量!”
见刘千山话语过后,众人的目光,紧紧的自己,吴忧弹了弹烟灰,目光阴冷的笑问道:
“如若本大人刚刚那番话,不是玩笑之言呢?
如若本大人不接受诸位的好意呢?”
喝了几口浓茶,恢复了一丝元气的张博闻言,自知钦差此行恐怕是来者不善,难以善了了!
不由的冷笑着说道:
“钦差大人不接受草民们的好意不要紧,
暗指草民等杀害钦差,劫夺朝廷赈灾钱粮,也不要紧!
但,还请大人拿出证据说话!
否则,草民等虽身份卑微,却也不能任由大人随意诬陷!”
“啪啪,进来吧!”
听闻张博索要证据,吴忧都有些佩服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犯下滔天大罪后,居然还能理直气壮索要证据的!
随着吴忧轻轻拍了两下,两道人影一前一后,一主动、一被动的走进大厅!
“顾大人,怎么是你?”
“闭嘴!
李蓦然,你这一惊一乍的做什么?想害死大家吗?”
吴忧先是细细的打量了李蓦然一眼,眼神微微转动,嘴角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而后吴忧望向时寻,温声道:
“不要紧,在这种场合,见到顾大人有些吃惊,也在情理之中嘛!
本官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呵呵!”
自打一进门,表情阴晴不定,语气忽冷忽热的吴忧,此刻的表情,却突然变得无比的郑重!
豁然起身后,目光冰冷的在每一个人身上扫过,沉声道:
“在顾大人与“张大”
开口之前,本官有一句话,想问问诸位,
有没有主动交待的?”
见众人惊疑不定的表情,吴忧屈指弹飞手中的烟头,语带肃杀之气道:
“如若不是为了山东受灾的百姓,本官绝不会问出这句话,也绝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
说完,吴忧又压上了最后一根稻草,淡淡的撇了李蓦然一眼,而后说道:
“需要提醒诸位,本官只需要一人投诚!
那其余之人怎么办呢?呵呵,诸位不妨猜一猜!”
傅奎一死,自感暂时无忧的张博,听闻这异常明显的威胁话语,冷笑着反驳道:
“怎么?若是我等不投诚,大人就凭这两人,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莫非还能将我等处死不成?
如若大人不怕被群臣弹劾,成为士绅豪门公敌的话,尽管动手!
我等引颈就戮,任由大人杀个痛快就是!
说到这里,张博端起桌案上的茶盏,阴测测的说道:
“但有句话草民要提醒大人
如若大人杀了草民,您也绝不可能,活着回到京城!”
像张博这样的老贼,吴忧上辈子在电视上见多了!
年纪一大把,却自私自利,平时善于装出一副伪善的面孔,但暗中所干的勾当,却是那么的令人发指!
像这种自私自利,不顾他人死活的老东西,本就令吴忧极为厌恶痛恨,
而张博这一副有恃无恐的态度,更是令吴忧目光冰冷,杀意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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