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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降临,寒风呼啸,直吹的老树上枯黄的枝叶哗哗作响,
城南一处偏僻之地,一座三进出的宅院内,两道身影正在对坐饮酒,
桌上虽有酒有肉,可坐在上首的刀疤脸,却眉头紧皱,丝毫提不起兴致!
“黑毛,那些个怪物今天讨着多少,清点出来了没有?”
“大哥别急,恐怕手底下那些人,带着那些人,才刚刚回笼呢!
还得清点今日的收入,怕是还得等上一会儿!”
说完,黑毛见一向奸滑狠毒的大哥,脸上竟颇有一缕不安之色,不由的惊诧道: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从晌午开始,你好像就有些心绪不宁,莫不是在担心什么?”
“今日也不知他娘的怎么了,老子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安,揪着放不下来!”
说着,刀疤脸摸了摸脸上那道狰狞恐怖,犹如蜈蚣一般的刀疤,沉默了片刻,沉声道:
“三年前的这道疤痕出现之前,老子也他娘的感到有种不安,第二天就被恶狗帮偷袭,也给咱脸上留下了这道刀疤!”
闻言,黑毛浑身汗毛竖起,起身走向门口,颇有些慌乱的左右探了探,见一切如常之后,返回桌前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满是疑惑道:
“可恶狗帮后来不是被咱们给灭了么,就连他们的帮主独眼龙,也被大哥你斩断手脚,丢进江里喂了王八,
如今城里吃这碗饭的,咱们可是独一份,况且,咱们行事向来隐密,那些个怪物也手断脚残,舌头也割了,话也说不了!
再说了,不是还有那位公子哥罩着咱们吗?”
“别提那公子哥,那就是个贪婪无度的臭虫!
还他么”
或许是想起了什么,刀疤脸不屑的撇了撇嘴,而后端起酒碗,冷笑道:
“真要是出了事,恐怕第一个灭了咱们的,就是他娘的这位公子哥!”
说着,刀疤脸将酒碗中的酒一饮而尽,用衣袖抹了抹嘴角,凝视着房外漆黑的夜色,悠然道:
“这些年咱们利用那些个怪物,也算赚了些钱财,后半辈子,也足够咱们花使了!
这夜路走多了,迟早都会遇见鬼,咱们差不多也该收手了!”
“这个时候才想起收手,是不是晚了点?”
就在这时,房外一道极度阴冷,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蓦然响起,瞬间让两人汗毛竖起,
而后迅速的拿起了倚靠在板凳上,以防不测的利刃,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黑毛喉结一阵耸动,双腿微微颤抖,
而刀疤脸脸上的疤痕缓缓蠕动,目露寒光,厉声喝道:
“是谁他娘的在这装神弄鬼?有种的给老子出来!”
“装神弄鬼?你是在说本府么?”
话音刚落,先是十几个衙役率先冲了进来,而后吴忧面带阴寒的笑容,出现在两人面前!
“本府?”
刀疤脸轻声呢喃了一声,而后看了看身穿皂衣,腰刀出鞘将自己两人包围的衙差,沉默了片刻之后,扔掉手里的利刃,面带疑惑之色,道:
“不知大人率衙差到此,所谓何故?”
“别说,装的还他么挺像,不过你放心,待会儿就算没有金扫帚奖给你,也会有铁刷子奖颁给你!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奖励”
是一定少不了你们的,人人有份!”
说着,吴忧缓缓上前几步,凝视着刀疤脸,满脸煞气的寒笑道:
“别说本府没给你机会,只要你将所谓的“公子哥”
告知本府,本府可以考虑给你颁个铁锤奖!”
金扫帚奖刀疤脸不明白什么意思,可所谓的铁刷子、铁锤子奖是什么意思,又怎么可能不明白!
只不过他更加清楚,一旦开口,那么,他们只有死路一条,若是抵死不认,或许,还有那么一线生机,
“什么金扫帚奖、铁锤子奖,小的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说着,刀疤脸微微停顿了一下,而后眼神颇有些躲闪,讪讪道:
“至于大人所说的公子哥,以小人的身份,又如何高攀的起?望大人明鉴!”
“看来你最终还是辜负了本府,选择了铁刷子奖啊!”
似乎对刀疤脸的选择异常失望的吴忧,缓缓摇了摇头,而后将目光转向了一旁下颌轻颤,脸色苍白的黑毛,
“黑毛是吧?你想要个什么奖?是与你老大一样,铁锤子奖不要,要铁刷子奖?”
见满脸笑容,却充满了煞气的吴忧,将目光转向了自己,黑毛下颌颤抖的越发厉害,
“小的什么奖也不不要,小的什什么也不知道!”
“好,既然你不知道,那铁锤子奖是没你的份了!”
吴忧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而后拍了拍当日在飞仙客栈内,曾押解过自己的衙役,
“潘云、葛风,待回去之后,多做几把铁刷子,明日怕是有些不够用!”
“遵命!”
两人拱了拱手,而后目光阴冷的上下打量起面前的两人,似乎在打着什么主意!
潘云葛风不怀好意的目光,让刀疤脸忍不住眼角狂跳,大喝道: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无凭无据,莫非大人要对草民动用私刑不成?”
“怎么,这个时候想起国法来了?可你们自己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猪狗不如的事,想不起来了么?
大明的国法,保护的是善良的百姓,而不是你们这些躲在阴暗里,残害他人的国之臭虫!
至于你说到动用私刑,呵呵,对付你们这些臭虫,本府向来不拘泥于手段,从来都是直捣黄龙,不留余地!
同时,也不会给你们这些臭虫,留下丝毫翻盘的机会!”
说着,吴忧身体微微前倾,冰寒无比的直视着两人,悠然道:
“本府是个急性子,也最见不得阴沟里的腌臜事,更不允许恶魔狂笑,良善悲泣!
总之,今晚你若不将那所谓的“公子哥”
招出来,本府让你们,想死都难!”-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