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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咱俩才刚回应天,与那吴显扬也毫无过节,为何你?”
俗话说长兄如父,对于大哥朱标,朱樉朱棡亲近中又带着些许敬畏,
而对于燕王朱棣,两人却又觉着这位四弟,颇有些心高气傲,让人难以亲近!
因此,一母同胞年龄相近又同为藩王之尊的朱樉朱棡两人,向来关系亲密,
这不,刚离开皇宫,两人就来到了秦王府,对桌饮酒畅谈!
不过,在朱棡话语过后,朱樉脸上闪过一缕煞气,重重的搁下酒杯,冷冷一笑道:
“毫无过节?三弟,你怕是还不知道吧,吴显扬这个应天知府可着实威风的紧呐!”
“哦?二哥何出此言?”
,闻言,朱棡微微一愣,神情极为疑惑!
“三弟你有所不知,那吴显扬如今收税都收到咱俩头上来了!”
说着,朱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寒声道:“本王倒是不在乎那三瓜两枣,可本王却咽不下这口气,更丢不起这个人!”
一时还未反应过来的朱棡闻言,疑惑的摇了摇头,道:“咱俩一个就藩太原一个就藩西安,吴忧他人在京城,啥时候收过咱们的税了?”
“三弟,你莫不是睡糊涂了不成?”
,说着,朱樉指了指秦淮河方向,“你莫不是忘了咱们在京城的产业?”
顺着朱樉所指的方向望去,朱棡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额头,苦笑道:“京城的产业,一直是你弟妹在掌管,二哥你要不说,我都差点忘了!”
说着,朱棡微微一愣,而后身体前倾,疑惑道:“诶,不对啊,收税向来是户部的事,与他应天府何干?二哥,你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原中书省宰相,逆贼胡惟庸手下的头号狗腿子涂节,
这狗东西侥幸逃过一劫之后,现任应天府丞,摇身一变,又成了吴忧的头号狗腿子!”
冷笑着摇了摇头,秦王带着一抹嘲讽之色,继续说道:“涂节此人不愧是一条好狗,吴显扬指哪,这条好狗就往哪冲!
这不,吴显扬说要收税,这条好狗二话不说,带领着应天府衙役,就上秦淮河收税去了,并且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真是想不到,向来只会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涂节,自投靠吴忧之后,也不知他娘的喝了什么迷魂汤,
那叫一个刚正不阿,那叫一个铁面无私啊!
若不是本王知道这狗腿子的底细,竟都差点被这条狗腿子给镇住了!”
就在两人商谈之时,脸颊还微有些红肿的驸马李祺,戴着那顶罩着黑纱的斗笠,乘坐马车来到了秦王府!
因怕人认出,故而乘坐的马车极为“低调”

临下马车之际,李祺不由的抬头望向了应天府衙方向,嘴角微微勾起,冷笑着嘀咕道:
“吴显扬啊吴显扬,你如此不给本驸马面子,那本驸马倒要看看,你给不给秦、晋二王的面子!
本不想与你计较,无奈你自己作死,给了本驸马机会,嘿嘿,那就怪不得本驸马背后捅你一刀了!”
说完,李祺一撩衣袍,不待侍从搬来矮凳,已是迫不及待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而后施施然走向秦王府大门,刚张了张嘴,可话还未出口
“哪来的鬼祟之人,青天白日,没下雨没刮风的,一身黑衣还罩个黑纱斗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他娘的上哪奔丧去了!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坐个破马车,竟狗胆包天,跑秦王府门口来装神弄鬼活腻歪了?
不知死活的东西,还不快给爷爷滚一边去,否则爷爷打断你的狗腿!”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虽是秦王府看大门的,却是向来眼高于顶,
更何况,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役,不待李祺开口,就已遭守卫一阵呵斥!
“啪”
“瞎了你的狗眼,连本我你也敢呵斥,你长了几颗脑袋?嗯?”
这几日本就极其抑郁的李祺,今又被守卫如此一阵呵斥,哪里还忍得住,神情狰狞,上去就是一巴掌!
身为堂堂秦王府的守卫,哪受过这等委屈,顿时大喝道:“兄弟们,将这鬼祟狂徒拿下,交由应天府衙发落,
听闻这刚上任的修罗知府,最恨的就是这等鬼祟之人,到时定会好好炮制于他!”
听闻吴忧的“尊号”
,李祺本能的打了个冷颤!
此来秦王府,他本不欲彰显身份,可事到如今,想藏也没法藏了!
“本驸马在此谁敢动我?”
一声厉喝,瞬间镇住了抽刀上前的守卫!
“尔卑贱之人,竟欲将本驸马交由那个狗才炮制?
那本驸马就先炮制炮制你!”
说着,李祺一把扯掉头上的斗笠,而后一脚踹在嚣张的守卫身上,
无奈身无二两力,守卫没事,他自己倒是被震退了两步,诸事不顺,让李祺几欲疯狂!
脸色涨的通红,恼羞成怒的指着守卫道:“本驸马待会儿再好好炮制于你,现在即刻马上,给本驸马滚进去通禀!”
与此同时,乾清宫内的朱元璋,眉头舒展,眼神中露出了浓浓的欣慰之色!
“没想到你小子在那个时候,就已安排了此事,如此看来,老二他怕是要输了!”
“打赌只是臣的一个玩笑之言而已,秦王是否辞去藩王之位,又岂是臣一句戏言所能决定的!”
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面前,貌似诚恳的吴忧之后,朱元璋摆了摆手,“藩王戍边的问题,待会儿再说!”
“咱现在最想要知道的是,免除历朝历代朝廷之根本的农税,堪称开天辟地之壮举的想法,真能得以实现?”
“能”
吴忧这短短一个字,却给了朱元璋一种掷地有声斩钉截铁,丝毫不容置疑的感觉!
{那个时代的朝廷,既然能免除了老百姓的农税,还能暖心的给予农民补贴,
那么,于此时称雄世界的大明,不说给予农民补贴,若是不能免除了农民的农税,那我吴忧也就算白来一趟大明了!

收回思绪,吴忧点燃一颗烟,凝视着殿外,幽幽的说道:“若将咱大明比做一片湖泊!
那么,湖泊中的水,就好比咱大明千千万万的百姓!
而大明朝廷,则是湖泊内那离不开水的鱼!
可这座湖泊虽广虽大,却不仅要恩养水里的鱼儿,还得用以灌溉四方的千万顷良田!
若风调雨顺,自然万事无忧,若干旱连年,则湖泊再大,水再多,亦难免会有干涸的一天!”
“湖泊中的水,若是缺少了鱼儿,大不了成为一潭死水,可若是鱼儿离开了水,则很快会干瘪成一条鱼干!”
“水里的鱼儿若想活的长久并活的滋润,就得让湖泊中的水永不干涸!”
眉头微皱,沉默了片刻,朱元璋身体前倾,凝视着吴忧,沉声道:“若是湖泊中的水逐渐干涸又该如何?”
“很简单,引外界之水为已用!”
,说着,吴忧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缕诡异之色,悠然道:
“世间之“水”
何其多,除咱大明的这座湖泊之外,有小溪小河,有江海湖泊,有用之不竭无穷无尽的“水源!
故而,若要咱大明这座湖泊中的水,永不干涸,则须引八方之水,用于灌溉咱大明的万里江山!
如此一来,咱大明的这座由万千百姓凝结汇聚而成的湖泊,
自然也就无需承担恩养万物的“千钧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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