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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八方之水滋养我大明万里江山?”
随着凝思的时间越长,朱元璋的呼吸也越为急促,双眼也越发明亮,
轻声自语了一句之后,目光炙热的望向吴忧,“这法子好,当真不错,给咱仔细说说!”
{这也就是你老朱坐朝啊,若是换成了弱宋,我若提出抽别家的水,养自家的“地”

皇帝敢不敢干则另说,怕是先得被那些脑子有病的腐儒唾沫星子给淹死!

收回思绪之后,吴忧轻笑着点了点头,悠然道:“所谓国本,无非也就是钱、粮、土地、与人口而已!
可事实上,人口才是一个国家的根本!
有了人口,就有了钱粮,到那时,就算再增一两百万雄师又有何难?”
“所谓历朝历代之根本的农税,说穿了无非是老百姓种粮食,待秋收之后,向朝廷缴纳一定的税粮而已!
俗话说家里无粮心里发慌,更何况国之朝廷,自然不可粮仓空空,不过”
说到这里,吴忧指了指倭国方向,幽幽的说道:
“距此不远的那处弹丸之地,就是滋养咱大明的第一处“水源”

有了外来之水,咱们自然无需再抽调自家湖泊里的水源!”
“只要朝廷足够富裕,又何须再征收百姓农税?朝廷需要多少粮食用钱向百姓购买也就是了!
如此,朝廷富裕之余,百姓自然也就跟着富了!”
目光复杂的望着吴忧,朱元璋沉默了良久之后,“显扬啊,你不仅天纵奇才,于异国他邦来说,更是极为罕见的绝情狠辣之人呐!”
说到这里,朱元璋缓缓起身,重重的拍了拍吴忧的肩膀,神情极为肃然,“不过,咱最为欣赏你的,也正是你这种性格,甚至让咱惺惺相惜!”
说完,朱元璋衣袖一摆,大步走向殿外,凝望着“天下”
,豪情万丈的大喝道:
“废天下之农税,行千古之壮举,哪怕举世皆敌,朕也在所不惜!”
{不愧是豪情万丈无所畏惧的千古一帝朱元璋!
这种气魄,除了横扫六国天下归一,奠定华夏版图的始皇帝,还有谁人可及?}
不知何时,吴忧已站立在朱元璋身旁,悠然说道:“有情之人未必真有情,无情之人也未必真无情!
一个人若是对自家人,极尽剥削刻薄之能事,却将自身所有的好,尽皆给了外人,
试问,这样的人该说他是有情之人,还是该说他是那种极度虚伪无情之人?”
面带讥讽之色的摇了摇头,吴忧幽幽的说道:
“只要能让我大明百姓富足安康,只要能让我大明傲然立于世界之巅,
臣愿做这个绝情狠辣之人,就算粉身碎骨,臣也甘之若饴!”
闻言,朱元璋豁然转身,凝视着吴忧,沉声道:“说的好,就从这洪武十二年开始,你我君臣二人联手,定要打造出个光灿灿的大明帝国!”
说着,朱元璋双掌抓住吴忧的肩膀,身体微微前倾,神情前所未有的肃然,“咱今日当着满天神佛向你许下承诺,
只要你不负大明,不负你身上这紫袍官服,咱朱元璋定不负你!”
眼角狂跳的擦了擦糊了满头满脸的龙涎,吴忧迫不及待的疯狂点头,神情极为“肃然”
道:
“老黄,您别说了,您说咋办就咋办!”
“二哥这酒果然不似凡品,当真是极为难得的好酒!”
掀起黑色纱帘一饮而尽之后,李祺极力夸赞道!
望着面前这不请自来,却又算不上不速之客,打扮怪异的李祺,秦王朱樉嘴角微抽之后,无奈道:
“我说妹婿啊,大晚上你这戴个斗笠,又黑纱罩面,二哥看着很是别扭啊!”
朱樉话音刚落,朱棡嘴角微微掀起,打趣道:“是啊妹婿,大晚上你这身打扮,这要是不知道的,不定将你当成江洋大盗了!”
闻言,斗笠黑纱下的李祺,手掌紧紧握起,沉吟了片刻之后,缓缓取下了这几日除了睡觉之外,就从未离开过头上的斗笠,
而后指了指自己还颇有些红肿的脸颊,极为悲愤道:“不瞒二哥三哥,妹婿我也不想如此打扮,实在是那天杀的狗才,欺我太甚!”
“噗”
刚饮了一杯酒的朱棡,还未来的及咽下,却蓦然看见李祺此刻的尊容,嘴里的酒瞬时就给喷了出来!
“咳咳,我说妹婿啊,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这是叫人给揍了?”
或许是喷了李祺满头满脸,朱棡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胸膛,朗声道: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打我朱棡的妹婿?你说出来,三哥给你报仇!”
细细打量了一番李祺红肿的脸颊,朱樉嘴角微微抽了抽,重重的一拍桌子,“本王这才离开应天就藩还未满一年,京城之中就已出现了如此嚣张之人,
莫非离开了本王,我堂堂大明都城,还真就没王法了不成?
如今竟猖狂到连堂堂驸马都惨遭如此毒手!”
“多谢二哥三哥仗义执言,妹婿感激不尽!”
,说着,一杯苦酒下肚,李祺站起身拱了拱手,极为不忿道:
“二哥三哥镇守边塞,劳苦功高却远在千里之外,可能有所不知!
那吴显扬原本是逆贼胡惟庸府上的卑贱奴仆,或许是他家的祖坟冒青烟了,竟侥幸得到了圣上的赏识!
得蒙圣上识拔之恩,这才让他有了今日之尊荣!”
微微摆了摆手,朱樉双眼微眯,嘲讽道:“吴忧此人的传言,二哥虽远在西安,却也有所耳闻!”
“从区区低贱奴仆之身,竟一跃成为了当朝新贵,父皇对他可谓是恩宠有加!
这何止是祖坟冒青烟,怕是他家祖坟都烧起来了!”
“二哥说的对极!”
李祺双眼一亮,身体前倾道:
“不瞒二哥,妹婿也曾有所怀疑,是不是那狗才家的祖坟埋的太好了,才让这狗才平步青云!”
“因此,妹婿已派人暗中找寻那狗才家的祖坟,一旦找到,不管他家祖坟是冒青烟也好,烧起来了也罢,非得用大粪给他浇灭了不可!”
见二哥与李祺两颗脑袋凑在一起,不时的发出阵阵阴笑,朱棡微皱着眉头轻咳了一声,
“咳咳,二哥妹婿,凡事适可而止啊!
别一不小心将自己弄的下不了台!”
闻言,朱樉满不在意的撇了撇嘴,拍了拍李祺的肩膀,“妹婿你说的这个消息,咱在回京的路上,就已知晓!”
“这小子嚣张跋扈也就算了,此次竟不自量力招惹到本王头上来了,
待那小子出宫之后,二哥带你一起好好会一会他,顺便替妹婿你出出气!
也让妹婿你见识见识,二哥当年的威风!”-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