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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啊,怕是像今日这般有熊掌有鹿肉的席面,一年之中也少有吧?”
带着一抹满足之色,李善长缓缓起身,呵呵一笑,道:“不瞒你说,熊掌鹿肉老夫平日里倒也吃的不少,不过却总还是觉着,宫里做出来的味道最为鲜嫩!
或许也是因为在宫里,每年也就只有今日,才能品味一次吧!”
说完,李善长左右看了一眼,含笑着低声感叹道:“别看今日的御宴丰盛异常,可实际上,席面上的这些山珍走兽,都是圣上昨日派人从皇家猎场打回来了!
平日里圣上他自己从不打猎,就那样养着,待到每年的这个时候,再行猎杀用于招待各国使臣,宴请群臣!
咱们的这位圣上啊,古往今来,于历代帝王之中,不仅雄才大略千古难寻,论及过日子,也是千古难寻啊!”
老朱,真有你的,与你比起来,后世那奢侈无度的慈禧老妖妇,怕是要披发覆面,羞愧致死了!
想起了后世老妖妇置军国大事于不顾,花费上千万两替自己做寿,却无钱下拨给北洋水师,以至堂堂中华败于倭寇之手,
如此强烈的对比,让吴忧感到无比的庆幸,庆幸自己来到了强盛无比的大明,而非那自私自利宁与外邦不与家奴日落西山大厦将倾的鞭子朝!
“显扬,想什么呢?”
,拍了拍吴忧的肩膀,李善长摆了摆衣袖,“走吧,咱俩一道走,路上也好叙叙闲话!”
就在这时,心中纠结了几日,早已有心想与吴忧私下里好好聊聊,顺便探探底的朱棣,面带笑意缓缓上前,
“显扬,下午若是没事,不如去我府上饮杯茶,咱俩对弈一番如何?”
“对弈?这玩意在下可是手臭的很呐,若是殿下不嫌弃,在下就全当陪殿下解解闷了!”
见前几日还意气风发的朱棣,眼角竟隐隐的出现了一缕黑眼圈,吴忧嘴角微微一抽,心里清楚,想必定是为了姚广孝白帽子之事,心怀忐忑,坐卧不安所致!
今日寻他,名为下棋,实则是为打探虚实,以免日久天长心中总是压着一块大石头!
“燕王殿下乃是棋道高手,显扬,你可得小心了!”
,含笑着拱了拱手,李善长率先离去!
见吴忧神色如常,并无丝毫怪异之色,似乎对自己的心思一无所知,这令朱棣心中暗自感到诧异!
莫非那老秃驴见本王继位开元希望渺茫,为抽身而退,这才对本王编造了这个弥天大谎?
而实际上,面前之人,根本不知所谓的白帽子之事?
否则,显扬他就算不向父皇举报自己心存野望,也定然视自己如同蛇蝎,避之唯恐不及,又岂肯再次登临燕王府?
“殿下?燕王殿下?”
,被朱棣极为怪异的目光,看的极不自在的吴忧,忍不住用手掌在朱棣眼前晃动了两下!
自己的心,最终还是乱了,若是不将这件事弄清楚,不将这事处理好,怕是自己一生都将活在梦魇之中了!
若是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朱棣笼在衣袖的手掌,竟突然紧紧握起,青筋贲起,眼底深处的一缕杀机迅速闪掠而过!
然而,吴忧的双眼却于此时,豁然眯起,幽幽的说道:“前几日在下府上,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老秃驴,兜里揣着一在下府上闹鬼,硬要送给在下,做辟邪之用!
在下岂会听信了他的鬼话,一个铜子儿也没给他,倒是赏了他一顿鞭子之后扔出府去!”
此话一出,朱棣瞳孔瞬时一缩,强笑道:“从来只听过戴白帽子送葬的,还从未听说白帽子用来辟邪的!
想来那和尚定然不是什么正经和尚,只怕是个疯癫野和尚,显扬不必理会!”
就在这时,秦王朱樉晋王朱棡两人,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而朱樉说出的话,让本就颇有些心虚的朱棣,瞬时打了个激灵,“什么野和尚白帽子的,四弟,莫非你与吴二愣吴显扬又在商讨着什么交易?”
深呼了一口气,朱棣强压住心底的惊颤,摆了摆衣袖,回身朗声笑道:“是二哥三哥啊,怎的走路也没个声响,吓我俩一跳!
刚才显扬与我说,他昨日在街上遇见一个疯和尚甚是怪异,戴着个送葬用的白帽子,哭哭笑笑的说是要给佛祖送葬呢!”
给佛祖送葬?不愧是你朱棣,就连编个谎言,也他娘的这么霸气!
暗自嘀咕了一番,吴忧拱了拱手,“见过秦王殿下,晋王殿下!”
“显扬不必多礼!”
,朱棡抬了抬手,神情温和,毫无一丝暴戾之气!
竟丝毫看不出,此人竟是史书上暴戾恣睢,屡教仍是不改,让老朱操碎了心的晋王朱棡!
而朱樉无论是心里还是脸上,丝毫藏不住事,对于刚才之事,仍旧耿耿于怀,“吴二吴显扬,刚刚本王请你过席饮宴,你为何不来?莫非是有意怠慢本王?
还有,刚才本王看你小子与四弟鬼鬼祟祟,莫非又在商讨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
对于秦王,吴忧实在不想无谓的与之纠缠不休,微微拱了拱手,沉声道:“秦王殿下身份尊贵,在下身为臣子,又岂敢贸然上前?
至于在下与燕王殿下是否鬼鬼祟祟,又是否在商谈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就不劳秦王殿下费心了!”
不知为何,此时的朱棣,看吴忧感到格外的顺眼,若不是身为弟弟,若不是顾忌父皇的看法,依照朱棣的脾气,早就不堪忍受朱樉那臭脾气了!
见向来自觉天底下,爹老大娘老二,大哥老三他老四的二哥,屡次在吴忧手里吃瘪,朱棣感到格外的痛快!
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朱棣拱了拱手,“二哥莫怪,我俩正准备去府内对弈,这就告辞了!”
“等等,左右也是闲来无事,我与你三哥一同前去观战!”
说着,朱樉凝视着吴忧,嘴角带着一缕嘲讽之色,“本王倒是想看看,他的棋艺,是否如他的嘴那般厉害!”
看来不让这棒槌长长记性,今后怕是没完没了了!
双眸微动,吴忧双手笼在衣袖里,直视着朱樉冷笑道:“若是论及棋艺,在下承认技不如人!
不过,若是论及其他,怕没人是在下的对手,若是殿下身家还算丰裕的话,不妨过府一战!”-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