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
“咚咚咚”
吴府后门,吴忧四下打量了一下,见四下无人,这才偷偷摸摸的敲响了自家的后门!
“谁啊?”
“怎么了老张,本公子不过是离开了一个来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门刚刚打开,吴忧便赶忙走了进去!
扯下脸上的黑布,终于长松了口气!
“公子,是您?您回来了?”
,似乎是怀疑自己老眼昏花,老张头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老张,你没老眼昏花,先把门关上!”
抄了几条小道回到自己家的吴忧,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将黑布揣进衣袖里,随口问道,“老张啊,本公子离开的这段时日,府内一切安好吧?”
“回公子,自您被贼人掳走之”
“停停停!”
老张话未说完,吴忧眼角一跳,赶忙抬了抬手,留下一句话,直奔书房而去,
“行了行了,看你精神依然如故,想来府中安好,就不说这个了,让多福多寿来书房见我!”
“是老爷!”
躬身行了一礼,老张望着疑似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再次擦了擦眼睛之后,自嘲的摇了摇头,
看来自己当真是老了,眼神也不行了,让百姓称颂,令宵小之徒闻胆寒,公子乃何等人物!
公子明明是龙行虎步英姿焕发,自己竟生生看成是落荒而逃心虚鬼祟,着实荒唐!

与此同时,乾清宫内
“告假?”
微微一愣,朱元璋用玉如意轻轻捶打着后背,眉头微皱的望着一旁的朱棣,
“那小子光着腚子让贼人掳走,让咱挂念了一个多月,如今安然返京了,不先进宫觐见,告的哪门子假?”
听父皇张口就是光着腚子被贼人掳走这句话,朱棣嘴角微微一抽,
“回父皇,显扬他原本想先行觐见父皇,奈何他身体不适,看似已有摇摇欲坠之态,貌似身体极度欠佳,这才告假!”
朱棣话音刚落,或许是因为关心则乱,太子朱标并未听出朱棣话中之意,眉头紧皱,赶忙追问道,
“四弟,是不是显扬征剿倭寇之际,因太过奋不顾身,这才不幸被流矢所伤?”
奋不顾身???
望着满脸担忧之色的大哥,朱棣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正准备说话,朱元璋却是似笑非笑的看了朱棣一眼,
“那小子虽不似文人那般文弱,却也不是奋不顾身的主,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父皇,儿臣猜测,显扬的确是病了,不过”
说到这里,朱棣停顿了一下,嘴角泛起一缕莫名的笑意,“不过,儿臣猜测,显扬所患之病,并非体疾,实乃心病!”
“心病?那小子年纪轻轻,性格也还算豁达,哪来的心病?”
望着父皇不断捶打的玉如意蓦然停了下来,眼中透着浓浓的疑惑,朱棣突然转过身去,双肩轻颤,幽幽的说道,
“父皇明鉴,显扬被贼人掳走的过程并不光彩,年轻人本就好个面子,而父皇您又在早朝之时,当着满朝大臣的面说”
面子?咱说什么了???
微微一愣之后,朱元璋便迅速反应过来,想起自己暴怒时不加思索脱口而出的那句话,脸上不由的掠过一抹尴尬,
“咳咳,不就那点事么,咱当时也不过顺口提了那么一嘴,再者说,身为男人谁还没那玩意儿?”
清楚了事情始末的朱标,嘴角微微勾起,幽幽的说道,
“父皇,四弟说的没错,显扬虽说心性豁达,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年轻人,年轻人谁还不好个面子!”
“那咋整???”
摊了摊手,朱元璋看了看朱标朱棣二人,无奈的说道,“咱当时暴怒之下,也没想那么多,就等等!”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朱元璋一摆衣袖,目光转向了殿外!
“二虎!”
朱元璋话音刚落,正满脸惬意立于乾清宫外,沐浴在阳光下,感受到阵阵温暖的二虎,冷不丁的打了个冷颤,心中竟隐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虽有些忐忑不安,但圣上相召,二虎又岂敢怠慢,赶忙大步上前,躬身行了一礼,
“微臣在!”
父皇莫不是准备将黑锅甩给二虎吧???
见父皇突然召二虎入内,朱标朱棣兄弟俩不由的对视了一眼,好似心有灵犀一般,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内心的想法!
沉默了片刻,朱元璋冷哼了一声,凝视着二虎,“仅凭榻上的一条裤子,你便言之凿凿的说什么显扬被贼人光着腚子掳走,未免太过武断了吧?
再者说,即便是那小子当真如你说的那般,但人即已被贼人掳走,是不是光着腚子,与追踪贼人,又有何干系?嗯?”
“臣办事不力,言语不周,请圣上责罚!”
面对圣上的诘责,二虎赶忙跪地请罪,但低垂的目光中,却隐隐透着一缕无奈!
臣也知道没甚干系,当时也曾想掠过此事不提来着,毕竟此事太过丢人!
可圣明难违,当时可是您让我将所有细节,要“一丝不漏”
的禀明详情啊!
现在,又反倒责怪臣当时说的太详细!
对事情始末原由心中肚明的朱元璋,眼中掠过一缕尴尬,冷哼了一声,
“若不是看在你忠心耿耿,对探查残元动向还算尽职尽责的份上,咱定不饶你!
起身说话!”
“谢圣上!”
“先别谢的太早!”
二虎刚松了口气,却又听朱元璋话锋一转,“因为你所谓的言语不周,坏了他人清誉,以至那小子心病缠身,羞于见人,二虎,你说现在咋办吧!”
我二虎坏人清誉?我当时只不过向您与太子殿下禀明详情,私底下我二虎可从未向任何人提及!
倒是圣上您,却当着满朝大臣的面提及此事,到底是谁坏人清誉?
微微一愣之后,二虎眼角狂跳不止,但他非常清楚,身为天子家臣,不仅是用来办事的,关键时候还得用来背黑锅!
“请圣上放心,此事由臣而起,臣定会设法恢复吴学士的清誉,治好吴学士的心病!
绝不致使吴学士蒙受蒙受不白之冤!”-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