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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帝都,永德宫。
温淑怡一袭白衣,玉手撑着脑袋趴在窗边,手里拎着一壶清酒,美人既醉,朱颜酡些。
小清取来一条毯子盖在温淑怡那雪白柔嫩的大长腿上。
“娘娘,天气冷了,不能总是在窗边吹冷风,容易着凉。”
温淑怡一言不发。
小清眼珠微转,小声道:“娘娘,阳北盟那边已经来消息了,何大人他没有生命危险,正在休养。”
“还有消息,听说近些时日,大公主就会和何大人回帝都了,到时候娘娘若是生病可就不好了。”
听到何尧要回来了,温淑怡立马来了精神,几乎是一跃就跳下了床,惊喜道:
“小何子他当真要回来了?”
“千真万确!”
“今日陛下早朝就提到了大公主,我是听大臣们说的。”
“好,好,小何子要回来了,那我也得准备一些他喜欢的糕点才行!”
只要一提到何尧,温淑怡的眼神里便散发炙热,哪怕是跟随已久的小清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只听说娘娘似乎与何尧曾经相似,至于关系到了何种地步,小清猜到过但不敢说。
虽然有伤风化,但只要的娘娘的事情,小清也绝不会乱说半个字!
只要娘娘不那么沮丧,让她干什么都行。
……
正南城。
由于江敬叛乱,正南城内守军空虚,县令都死在了乱战之中。
不过好在殷若男击退了江敬之后周围的潘王也接到圣旨派兵驻守,以防止江敬卷土重来。
有了这种潘王驻扎,正南城的安危倒是可以放心些。
再加上这些潘王各自心怀鬼胎,几乎没有合作的可能,也可以相互制衡,以免再出乱子。
“明日我们就该回帝都了,你可以准备准备。”
何尧双手一摊,自嘲道:“我一个孤家寡人能有什么好收拾的?”
殷若男想说什么,却一直没有开口,直到走到门口后才扭过头来,昂着头,一副高傲的神色说道:
“这次平叛,你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本将军现在认可你了,你不是什么小人,你也配得上战士的称号!”
何尧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敢情大将军以前一直瞧不起我啊。”
“这……倒也不是,只是一开始不是很熟悉你,以为你与朝廷上那些拍马屁的官员一样。”
“不过现在我对你刮目相看,日后帝都若是有人敢欺负你,尽管来找本将军!”
“我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侃侃而谈、却羞辱烈士的混账!”
何尧没有拒绝,点头答应道:“好,那日后可能少不了大将军帮忙呢。”
殷若男不仅是镇国大将军,而且还是大商王朝的大公主,有了她的一份承诺,日后也能避免许多麻烦。
一周后,帝都。
回到帝都后,城内的百姓夹道相迎,欢呼喝彩。
何尧坐在马背上享受着这些不曾享受过的赞誉,心里头不禁有些飘飘然。
羞涩、自豪、内心满足……原来被一个国家的百姓当做英雄是这种感觉啊!
不过赞誉的时间没有持续多久何尧等人便直奔皇宫,一路来到了皇极殿。
“宣,镇国大将军殷若男,六扇门卿何尧进殿!”
“臣,何尧,叩见陛下,陛下万躬金安!”
“臣,殷若男,叩见陛下,陛下万躬金安!”
“免礼免礼,两位爱卿赶紧起来,不用行此大礼!”
殷鸿羲神清气爽,笑容都刻在脸上。
若不是顾忌君臣之别,恨不得下去将这两个功臣扶起来。
不过殷鸿羲虽然没有怪罪,但二人都主动跪在地上,几乎异口同声道:
“臣有罪,还望陛下责罚!”
“嗯?你们何罪之有啊?”
“臣当初向陛下请求五百轻骑兵,当时跟陛下说一定将江敬抓住,但却让他给跑了。”
“这是臣欺君之罪,请陛下责罚!”
殷若男也一同担责:“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何大人,末将也有失责,请陛下责罚!”
见此情形殷鸿羲也哭笑不得。
“此次叛乱若不是你们二人,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平定叛乱,搞不好正南城以及边境城池也要丢失。”
“功大于过,朕若是不给你们赏赐反而惩罚你们,岂不是寒了天下能人的心?”
“说吧,你们都想要什么奖励?”
闻言,何尧开口道:“为陛下办事乃是臣分内之事,何谈奖励?”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估计若男也是一样的说辞。”
“赏赐我都想好了,若男是女身,再加上常年在外征战,若是给她个尚仪之类的官职怕是她也不适应。”
“镇国玉公主,正一品,帝都的巡防营也归你调遣,如何?”
“至于西域那边你暂时已经平定,估计十年之内西域不敢再犯,你也不用在战场上厮杀了,可以安心当个公主了。”
“臣,叩谢陛下!”
殷鸿羲转而看向何尧,继续说道:
“六扇门卿何尧,平叛有功,特封为后宫大总管,统御后宫之事,赐金令牌,可以随时调动六扇门。”
“同时,朕也允许你重设东西厂,协助朕安定民间!”
由于江敬的垮台,西厂也是全军覆没。
厂公雨化田更是死在了乱战之中,其余的西厂人员也死的死,没死的也都丢进了大牢,掀不起什么风浪。
东西厂先帝时期也是先帝的左膀右臂,不可或缺,因此扳倒江敬之后殷鸿羲便准备重启东西厂,何尧自然成为了最合适的人选。
何尧也有自己的想法,不过朝堂之上不宜多说,只能私下再去找殷鸿羲了。
赏赐完官职后,殷鸿羲又赏赐给二人一些金银财宝,殷若男或许看不上眼,但对于何尧来说自然是越多越好。
有钱能使鬼推磨可不是说说而已。
日后也少不了用钱的地方。
封赏完后,朝臣也接二连三地上奏。
“陛下,虽然帝都危机已解,但那江敬毕竟还活着,现在还逃到了南疆与万珂狼狈为奸。”
“若是再与东蛮有染,也是一股极其强大的威胁啊!”
上奏的乃是新任兵部尚书李治。
江敬落马后,朝廷不少官员都被殷鸿羲清算,包括六部的大官也免不了牢狱之灾,好一些的无非就是流放或者贬职。
如今的朝堂之上倒是可以说得上都是殷鸿羲的人,估计像以前江敬那般当面对殷鸿羲施压的情况也不会再出现。
李治带头后,不少官员也都表明了担忧,提出了各自的意见。
有提议趁着士气正盛出兵讨伐的,也有人认为如今虽然已经击退了江敬,但朝廷元气尚未恢复,轻易发兵不仅有兵败的可能,还会劳民伤财。
双方各持己见,谁也无法说服谁。
殷鸿羲也觉得两方都有道理,一时难以决断,正好瞥见在殿下并排站立的何尧与殷若男二人。
随口问道:“何爱卿与殷大将军刚刚在说什么呢?”
“不知你们地南疆的事情有什么看法?不妨说说看。”
此话一出,百官皆将目光投向了何尧二人。
殷若男倒是觉得没什么,依旧淡定自若,但好像没有开口的意思。
无奈之下何尧只得回道:“回陛下,刚刚臣与殷大将军也在谈论此事,我们二人都认为不宜征讨。”
“不宜征伐?为何?”
“这些年来江敬独揽大权,私下勾结不少官员、富豪甚至是三大书院的院长,损耗大商国运,扰乱朝政,留下了不少病根尚未解决。”
“再加上帝都军队不多,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未必还有气势远赴南疆讨伐江敬。”
“况且南疆的万珂也拥兵数万,不是等闲之辈,冒然出兵容易引起朝局动荡,不妥!”-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