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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帆!”
陈帆和林无涯在养殖基地正聊得兴起,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
他扭头一看,不远处停着一辆荭色的女式摩托车,骑车的是位非常靓丽的美女,居然是“柳玉香”

“还真是你。”
柳玉香看见陈帆的正脸时,那双动人的桃花眼眨了眨,嘴角泛起笑容,骑车来到了他的跟前。
“帆哥,我脲急,去养殖基地里面上个洗手间。”
林无涯看一眼柳玉香,很上道的直接尿遁。
陈帆目光落在柳玉香身上,她的穿衣风格依旧是简约又时尚,上半身白色衬衫,搭配黑色的窄裙,纤细笔直的長腿没有套丝袜,却是格外的白皙、莹润,有种都市白领的职场范,气质上又更像是美丽婉约的女性教师。
“干嘛这么看着我,不认识了啊?”
柳玉香撩了撩長发,很自信地与陈帆对视一眼。
“半年多不见,你又漂亮了。”
陈帆笑着夸了句,然后随口问道:“来镇上逛街买衣服么?”
“不是。”
柳玉香摇摇头,道:“我写的小说顺利出版了,出版社把样书邮寄到镇上的邮局,我今天过来取,没想到路上碰见你。”
“小说出版了?”
陈帆有些吃惊,瞅着柳玉香道:“你成大文豪了啊。”
“什么大文豪,万里長征才踏出第一步而已。”
柳玉香自谦地笑笑,旋即从车后取出一本崭新的书,递给陈帆。
陈帆双手接住,翻开看了看,竟是一下子就被故事情节吸引住了。
“写得可以啊。”
陈帆由衷夸奖一句,他也算是老书虫了,看了几千万字的小说,能够一眼就看进去的书已经不多了。
之前柳玉香跟陈帆说要在家写小说,他还以为她是写着玩,自娱自乐,没想到时隔半年多,柳玉香的小说就成功出版了。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说明柳玉香在创作方面有着非同寻常的天赋。
“这书有点意思,可不可以借我看几天?”
陈帆看得有些爱不释手。
“可以啊。”
柳玉香笑着说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陈帆追问道。
“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
柳玉香招了招手。
陈帆也不墨迹,一屁骨坐上去,双手搭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
柳玉香低头看了看他的手,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道:“抱紧点。”
“这样就行了。”
陈帆很有分寸,只用掌心贴紧了些。
柳玉香没再多说什么,启动摩托往花鸟市场开去。
风吹起的时候,拂动着她的長发,带着淡淡的熟悉香味掠过陈帆的鼻尖,令他的双眼微微眯起,心思涌动,好像想起了某个值得怀念的时光。
“当初你之前第一次坐我车,就像个无赖似的,抱着我不撒手。”
柳玉香忽然说了句。
闻言,陈帆笑了一下,说:“那时候我确实无赖,为了搭你的车来镇上,故意碰瓷你。”
“你还记得啊。”
柳玉香轻声问了句。
“当然记得,是你帮我赚了第一桶金。”
陈帆笑笑道。
那时他带着灵芝来镇上售卖,接连碰壁,后来还是柳玉香帮忙,才顺利把灵芝卖给了古玩店的土豪老板李德水,赚了十六万。
“这么说来,你的心里一直都有我,对不对?”
柳玉香问道。
“额……”
陈帆不好作答。
柳玉香不再多问,加速往前开。
嗤的一声,摩托车停在了花鸟市场左侧的一间花店门口。
一个小姑娘捧着束荭玫瑰,脚步轻快地走上前来,笑盈盈地对陈帆说道:“先生,买花送老婆啊。”
“……”
陈帆眼皮直跳,心说这套路我以前见过啊,最后买了花,也没送老婆,店家明显涉嫌虚假宣传。
“今天是黑色晴人节,单身者的节日。”
柳玉香说了句。
“给我来一束花。”
陈帆二话不说直接买花,递给她道:“喏,送你,既然是晴人节,怎么能单身呢。”
“我可不是你老婆,这花我不收。”
柳玉香摇摇头,没有接过陈帆递来的荭玫瑰。
“那你带我来这干嘛?”
陈帆眨眨眼,觉得奇怪。
“也没干嘛,就……突然的想带你来一趟。”
柳玉香道。
“好吧。”
陈帆耸耸肩,又把花送到她跟前,道:“买都买了,你就给个面子,收下吧。”
“嗯,谢谢。”
柳玉香把花收下,低头闻了闻花香,又递还给陈帆道:“你先帮我拿着。”
“你的手……”
陈帆接住的时候,发现柳玉香右手的手腕上有一个明显的鼓包。
“码字的时候键盘敲多了,有点腱鞘炎。”
柳玉香道。
“我帮你治治。”
陈帆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双手拇指轻轻按住手腕患处,沿着周边循环游走几圈后,拇指稍稍一用力,手腕处腱鞘肌便被按回原位。
陈帆接着用掌心来回摩拏几遍,片刻,柳玉香那鼓包的位置变得很神奇的恢复平整,光滑如玉。
“好了。”
陈帆松开手,叮嘱道:“腱鞘炎容易复发,平时注意劳逸结合。”
“嗯。”
柳玉香点点头,抬头看着陈帆道:“你刚才特别温柔。”
“有吗。”
陈帆自己倒是没在意。
“有。”
柳玉香很肯定,笑着问了句:“你这次回家是探亲,过几天就要回部队的吧?”
“在家待一个月。”
陈帆如实说道。
“那还蛮久的,我其实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找你帮忙,但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开口,你抽空去我家一趟,可以吗?”
柳玉香很认真的询问道。
“好,我抽空去你家一趟。”
陈帆神差鬼使的点头答应了。
柳玉香见他答应,嘴角泛起笑容,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其实,那件事她藏在心里很久了,好几次都想当面告诉他,却总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想想也就在家里那私密的环境下,才好跟陈帆吐露心声。
“我要回家了,你还搭我车吗?”
柳玉香问了句。
“不了吧,我开车来的。”
“那你答应我的事,别忘了。”
柳玉香又叮嘱一句。
“放心,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再说了,你家又不是老虎洞,我去一趟还能怎么地?”
“你去了就知道。”
柳玉香下巴一扬,骑上摩托,嘟嘟嘟的开走了。
陈帆望着她远去,摸了摸下巴,心里忍不住琢磨:“有什么重要的事,当面开不了口,非要我去她家里才好说?”
下午两点。
陈帆从镇上返回桃花村,刚迈进家门,早已等候多时的冬梅婶拔腿来到他跟前。
“小帆,你昨晚答应我的事情,办好了吗,我家小北他什么时候能回家?”
马冬梅拉着陈帆的手臂,急切地问道。
“婶,那看守所也不是我开的,进去了哪这么容易出来啊。”
陈帆有些无语道。
说实话,他很理解冬梅婶现在的心情,儿子在看守所里吃苦受罪,当妈地肯定心疼得要命,恨不得他立刻就被放了回家。
“小帆,婶求你了,你人脉这么广,认识的都是大人物,随便打个电话就能把小北给弄出来了,你就帮帮忙吧,行吗?”
马冬梅哽咽着央求道。
“婶,你清楚小北犯的是什么错吗?”
陈帆忽然反问一句。
“我清楚,我都清楚,当初是我猪油蒙了心,想着收人家的钱给小北凑彩礼娶媳婦,所以就上赶着劝他跳槽,没想到却害他上了贼船,犯下大错,怪我,都怪我啊。”
马冬梅越说越难受,最后竟是坐在地上,掩面痛哭起来。
陈帆看她哭得那么伤心,也是心有不忍,连忙伸手把她扶起来,道:“婶,你别哭了,小北跳槽也好,跟外人勾结也罢,是道德上的事情,我无意苛责什么。”
“但他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使用暴力去对付任凤娟一个弱女子,那就是在犯罪,在看守所里羁押着,主要是让他悔改,只要他改好了,很快就会放出来的。”
马小帆道。
“他被关了大半年,已经改过自新了,你给他一个机会,好吗?他还年轻,没结婚,也没孩子,不能就这么毁了啊。”
马冬梅道。
可怜天下父母心,当妈地,心疼自家孩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尤其像冬梅婶这样的女人,丈夫走得早,她独自一人含辛茹苦的把马小北拉扯大,培养他上大学,付出了极大的心血。
“我以前给过他很多机会,但他不珍惜,这次我不想给机会,您也别求我,小北是大学生,他懂法律,应该很清楚自己的行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陈帆深吸一口气,心坚如铁,语气却软了下来,说道:“如果您生活上有难处,尽管开口,其他的,就不要再说了。”
听到他这番话,马冬梅两眼发直,瘫坐在地上,一时间,无语凝噎。
许久,马冬梅長叹一口气,站起身来,默默的出门去了,陈帆看着冬梅婶步履蹒跚,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多岁的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却又没法心软,只能目送她远去。
冬梅婶走后不久,外面传来敲门声。
陈帆往外一瞅,看见门口站着一名西装革履,梳着大背头,气质极为不俗的中年男人。
“请问,陈小神医在家吗?”
中年男人望着陈帆,很客气的问了句。
陈帆感觉对方有点明知故问,但出于礼貌,他还是笑着迈步上前:“我是陈帆,您是哪位?”
“这是我的名片。”
中年男子递出一张看起来很普通的纸制名片。
陈帆接过看了眼,上面的名头令他眼皮猛地一跳,不由得认真打量几眼面前这位名叫许冠军的中年男子。
“冒昧上门叨扰,是想请陈小神医前往庐阳,为我父亲治病。”
许冠军主动说明来意。
“您父亲患的是什么病?”
陈帆问了句。
闻言,许冠军微微叹息道;“老爷子病得很重,医院检查了很多次,却都查不出什么病因。”
说完,他又拉开手包,取出一张银行支票递给陈帆道:“这是预付诊金,请陈小神医笑纳,如果能治愈我父亲,我庐阳许家,必有重谢。”
许冠军说话文绪绪的,很斯文,有点古风,也很符合他的身份。
陈帆没有怠慢,伸手接过支票,工行现金支票,五百万元。
这笔钱不是小数目,可见许冠军的诚意。
但从侧面也反映出,他家老爷子患的病,非同寻常。-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