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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点半,憋着一肚子火的韩政回到家里,借着酒劲,把卧室里已经睡着的老婆张小茜揪起来狠揍一顿。
韩政把她打得趴在地上像狗一样歂息却不敢哭闹,才志得意满地离开主卧,去到儿童房,用皮带狠抽一顿女儿。
髪泄完了,韩政便独自走到客厅,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张小茜等他睡熟,听到鼾声大作时,才敢起身,去到儿童房,抱着被抽得遍体鳞伤的女儿,母女二人小声抽泣。
十年前,张小茜刚从燕京师范毕业,就嫁给了年少有为,背景强大,被人称为江水贵公子的韩政,在当时,这是一段令人羡慕的婚姻。
没想到,外人眼中谦和上进,平易近人的“贵公子”
,其实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尤其是喝醉后,他更是化身魔鬼,禽獣,甚至禽獣不如。
凌晨一点。
张小茜抱着孩子,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客厅外的阳台,忽然人影一闪。
片刻,躺在沙发上鼾声如雷的韩政,突然感觉一阵冰凉。
这感觉,就好像一头扎进了冰湖里,寒冷的湖水倒灌进他的口鼻,呛得他一阵窒息。
“呜呜,噗噗。”
韩政猛呛几口,一下子就清醒过来,酒劲也下去了,睡意更是全无,眼睛瞪大,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紧接着又是一阵冰冷的感觉从头凉到了脖子,水流再次倒灌进他的口鼻。
清醒了的韩政,瞬间意识到,这是有人在整他。
“醒了没,要不要再冷静冷静?”
再次被拎起的时候,韩政听到了一个年轻的,冷漠的,略带嘲讽的声音。
韩政猛地咳嗽几声,肚子里的东西都倒吐着呕了出来,那酸爽,简直比倒立拉稀还恶心。
不过还好,把他倒拎起来的人也觉得恶心,又把他送进水里清洗一番,再弄出来。
韩政被折腾得半条命都快没了,咳了几声后,咬着牙嚷道:“你是哪位,知道我是谁吗,放开我,快放开我。”
“都这时候了,还想用你那高贵的身份摆谱呢?”
又是一声冷嘲:“我既然花时间和精力来找你,自然清楚你是谁,也知道你有几斤几两。
话音刚落,韩政被甩上岸来,刚要瞪眼瞧瞧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他下毒手,结果两眼突然传出剧痛,就像同时被两只蜜蜂蛰了,一下子就睁不开了。
“啪唧!”
接踵而至的一声古怪声响。
令韩政痛到怀疑人生,正要哭嚎,喉咙处又是一痛,他满地打滚,却诡异地发不出任何声音。
痛到极致的韩政,下意识的觉得自己这是在做梦,对的,一定是在做噩梦,否则的话,他好端端的睡在家里,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事情发生?
然而,接下来更为剧烈的疼痛,却又硬生生把他的意识拉回现实。
“这,这不是梦,是有人要置我于死地,疼死我了,妈妈啊!”
韩政痛得灵魂都快跟肉軆分离了,喉咙里喊不出声,只能在心里大声喊妈。
这大概是全体人类的本能,痛得哭爹喊妈,不外如是。
最可怕的是这样的疼痛,并不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而是像海啸一样,一浪接着一浪,无边无际,痛得超越人体极限后,又继续攀升到另一重新高。
这分明是奔着刷新人体疼痛极限,以及正常人对痛苦的耐受力去的。
很不幸,韩政沦为了试验品。
他尝到了升级版的一百零八针。
陈帆用暗劲打穴的方式替他施针,当初南亚舞蛇人遭受的极致疼痛,到了韩政身上,直接翻倍。
头脑无比清晰的感受着皮肤,肌肉,窍穴,脏腑,骨髓,神经每一处的疼痛,这是真正的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韩政已经奄奄一息,那一根根针,终于从他身体的各处穴位取下。
疼痛逐渐消退,呼吸也慢慢增强,但取而代之的,是从脖子以下,全部区域的麻木,僵直。
好像全身都被人打了石膏,凝固住了似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几个小时后,韩政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他忽然发现自己可以睁开眼睛了。
睁眼一看,周围的环境很熟悉。
这是自家的客厅,他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天边已经破晓。
“幸好,真的是一场噩梦。太特么真实了,好可怕。”
韩政長出一口气,正要起身活动,结果却发现自己除了脑袋能挪一挪,眼睛能转几下,脖子以下,竟完全动不了。
与此同时,他还隐约闻到了一股腥臊味,好像是从他的嘴里喷出来。
“啊!

!”
韩政忽然大叫一声,心态彻底崩溃。
被他惊醒的妻子张小茜急忙跑出客厅看一眼,结果却是吓得瘫坐在地,脸色大变。
片刻,女儿也咣着脚y走了出来,抬起那满是伤痕的手,揉了揉眼睛,盯着韩政看了几秒,扭头看向妈妈,嘴里问着:“妈妈,爸爸这是遭报应了吗?”
桃花村。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习惯在六点钟就起床的陈帆,今天意外地睡了懒觉,日上三竿还没起床。
林紫苒也是惯着他,任由他睡到自然醒,洗脸盆接好水给他端卧室里,水杯和挤好牙膏的牙刷放在一旁,早餐在锅里保温,自己带着两个宝宝在院里奔来跑去,亲子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大哥!”
“大哥!”
九点的时候,苏寻急不可耐的进了陈帆的卧室,把他给叫醒了。
“大哥,你这年纪,你是怎么睡得着的啊。”
苏寻简直迷惑,心想这一日之计在于晨,大哥年纪轻轻,居然把这大好时光浪费在睡觉上,啷个行哩?
“喊我干嘛?”
陈帆翻身起来,揉了揉眼睛,瞅一眼苏寻道。
“不是说带我我去天海集团面试的么,你忘了啊?”
苏寻有些郁闷地问了句。
“自己去,我再睡会。”
陈帆倒头接着睡。
“不行啊,你得陪我一起去,我干啥都行,就是没得面试经验,你不在,我紧张。”
苏寻嘿嘿一笑道。
“你紧张个锤子,就你那本事,往李有容跟前露几手,她能放过你?我昨天已经跟她打招呼了,你直接去,别扯我大腿……滚滚滚。”
陈帆几声抑扬顿挫的“滚”
,终于劝退扰他清梦的苏寻。-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