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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和周景昀有同样想法的不只他一个。
此时此刻,温鸿鸣正站在拥挤的人群里仰头看着这一幕。
前些日子他虽然在萧玉妩那吃了不少的瘪,可开河道乃是整个西羽的盛事,这样热闹的场合怎么能少得了他?他生生将手里原本压着的一众事往后挪了又挪,就是为了给自己腾出时间来参加这场盛事。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想要看看萧玉妩。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在开河道的大典上,他看着高处俯瞰众生的萧玉妩,竟不由自主地就生出了想要跪拜于对方的念头。
他觉得,萧玉妩颔首冲着百姓微笑的时候像极了那端方慈目,不容近观的神明一般。
仿佛要是有谁对这样的萧玉妩生出了旁的心思,都是一种亵渎,罪过。
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像萧玉妩一样的女子,她的出现更像是被上苍早就安排好的独属于西羽的救星。
许是被自己这样的念头吓住了,温旭白很快便转身逃也似的消失在了人群中。
……
打开闸口后,苏尔河的水顺利地涌入了子民河,一桩压在萧玉妩心头的大事总算落了地。
从轮台下来后,她便登上了周景昀为她精心建造的新船,她要乘着这条船从平阳一直到泉州,途中会经过西羽大部分的州县。
“恭迎太后娘娘登船。”
随着周景昀一声迎喝,在场的所有人纷纷跪了下去,嘴里不断地重复着周景昀的话。
霎时间,山呼海啸般的恭迎声响彻两岸。
站在船头上,萧玉妩看着翻涌的河水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师父千尘子。
如果没有千尘子在她年幼时对她的教导,她也不能在西羽闯下如今的局面,希望今生他们师徒俩还有相见的那一天。
温旭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一睁眼就看见萧玉妩正坐在床榻边手里还端着个碗。
见他睁了眼睛,萧玉妩微不可察地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这孩子从早晨上了船开始便一直发着烧,好在这烧来的快去的也快,随行的孙太医看过说就是一场普通的风寒,保暖些就没什么大碍。
“孙太医说你这会儿也该醒了,既然醒了,正好将这碗驱寒的汤药喝了。”
说完萧玉妩便将碗递给了温旭白。
乖巧地将碗接过手,温旭白道了声谢。
萧玉妩淡淡的笑道:“哀家听周将军说这段日子你做了不少事,这很好,现在多知道些百姓疾苦,将来等你长大了,你自然也就知道如何才能做一个治国平天下的好皇帝。”
温旭白点点头:“母后放心,儿臣必定不会辜负母后的期望。”
“等把这药喝完了,你就同哀家一起看看近些日子朝堂呈上来的折子,哀家瞧着这么一个多月不见,你似乎又长高了些,整个人看着也壮实了点,想来是你为平阳的百姓伸了不少冤,平阳的风水也愿意养着你,这就很好。”
……
两个名义上的母与子就这么似近似远的聊到了后半夜,直到船上的影卫换了一班岗两个人才各自睡去。
不过这一夜的赵熙并不好过。-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