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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老夫人抽搐着嘴角,对云卿月强颜欢笑:“卿月啊,祖母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既然现在这将军府还是我们的,那我们也都不用再搬走了。”
听听这话,一个比一个的厚颜无耻啊。云卿月硒笑:“祖母和孙姨娘说错了,不是我们,是我,你们该搬还得搬。”
云老夫人立马变色,怒着脸呵斥:“混账东西!
你凭什么不让我们住!”
“凭这将军府是我爹的,房契地契在我手上,凭将军府现在由我做主!”
云卿月振振有词,眼底凝着寒霜,站在台阶上睥睨着下面众人。二房三房的人脸色都不好看,但云卿月说的句句在理,他们也反驳不了。江秀娟只能低骂她一声“白眼狼!”
云知初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看着云卿月的眼神却是深沉晦色。她捏紧着手里的锦帕,回想着之前府上发生的每一件事,她幡然明悟过来,那些事情都不是偶然,而是蓄意为之。云知初走到云卿月面前,凝着她的眼睛:“云卿月,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操纵。”
这是个陈述句,不是疑问句。云卿月眼底浮现一丝笑意,坦荡地和云知初对视:“是,都是我做的。”
以云知初玲珑剔透的心思,不难猜到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云知初沉着脸冷笑:“七姐姐还真是不敢让人小瞧。”
而他们二房三房能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都是因为小看了云卿月!
之前府上的那些灾祸,看起来像是无妄之灾,实则不然,而是云卿月在背后推波助澜,蓄意为之。云卿月移开看云知初的眼神,转眸扫向下面一群人,眼梢堆砌着冷意:“从今往后,将军府由我做主,没有我的同意,谁都不能踏进府邸一步!”
众人反应过来,他们这是被云卿月赶出去了?“逆女!
你、你简直是大逆不道!”
云老夫人拿拐杖指着云卿月,目眦欲裂的神情恨不得上前吃了她。云卿月置若罔闻,转身回府上,随即大门“砰”
地关上,将一群人挡在门外。云老夫人身子一踉跄,气昏了过去。下人赶紧把她抬到马车上。王雨丹甚是气恼,怒气冲冲地上前砸大门:“云卿月你个小畜生!
有本事你别走!”
“娘!
她不走又能怎样?”
云知初嗤声冷笑,满眼的嘲讽:“你觉得你能对付得了她吗?”
王雨丹不屑:“娘一个人对付不了她,这不还有其他人吗!
我就不信我们一群人还对付不了她一个黄毛丫头了!”
“要是能对付得了她,大家现在都不会站在这里了,云洛元不会被砍头,云若涵不会嫁给林跃不得善终,就连三哥,都不会被人算计了!”
云知初字字珠玑,听得王雨丹脊背发凉,额头上莫名冒出冷汗。难道说,这些事都是云卿月所为吗?云知初阴沉的冷眸睨着王雨丹:“娘真的以为,云卿月只是云卿月吗?”
王雨丹没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颤巍巍地问:“那她。。。。。。还是谁?”
云知初勾了一下唇,眼底晦光莫测:“她能和千金阁的掌柜认识,祖母给三哥还赌债的房契地契全部落到她手上,她又能和千玑阁来串通一气空手套你五百万两,娘说她是谁?”
王雨丹哆嗦着嘴角,怔愣失神地站在原地。原来,他们都被云卿月套住了。。。。。。**二房三房的人都搬走后,府上一下子空荡荡的,原先府上那些下人都是二房三房的人,现在跟着他们一块儿走了,府上连个下人都没有。云卿月让雾雪和雾霜又去买了一些下人过来。府上只剩下她和大哥两人,而他俩也都是喜欢清净的人,所以府上没添那么多下人。云卿月身边有雾雪和雾霜,云晚舟身边有归羽和冰魄,两人都不需要其他下人伺候,找了几个人负责打扫院子就行。云卿月去找了一趟云晚舟,两人随后又去了明居堂。路上,云晚舟微抿下薄唇:“月亮,你和凤苍栖的事情,打算怎么办?”
“大哥说的是凤苍栖和明荨的婚事吗?”
云卿月淡淡轻笑,脸上不见仿徨和忧虑:“我相信凤苍栖能把这件事处理好。”
“万一他真的和明荨在一起了呢?”
她就这么信任凤苍栖吗?云卿月眸色微凝,她没想过万一。如果凤苍栖真的和明荨在一起了,云卿月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她会窒息,会要命。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爱凤苍栖这么深了,已经深到骨髓,深到离不开他。云晚舟看眼她凝肃的脸色,沉吟:“月亮。。。。。。要是凤苍栖真和明荨在一起了,你别难受,回头看看身边的其他男子也挺好。”
因为爱她的,不只凤苍栖一个。云卿月莫名想起景翊也说过这样类似的话。她摇头笑笑:“大哥,除了凤苍栖,其他再好的男子我谁都不要。”
她给云晚舟的回答,和景翊的回答一样。除了凤苍栖,她谁都不要。眸光黯然,云晚舟凝视着前面的路,未语。两人来到明居堂。这个庭院整个将军府布局最好的,也是之前他们一家子居住的地方,里面都是原主小时候和爹娘还有大哥的回忆。后来爹娘都不在了,明居堂便被云老夫人霸占,原主和大哥都被撵到偏僻的破院里。屋子里的东西都被云老夫人能带走的都带走了,就连百年红木做的古床她搬走了,甚至用柳曲木做的桌椅她都没留一张,整个屋子空荡荡的。云老夫人住在主屋,还有几个次屋,云卿月都挨个查看一遍,看看当初还有没有爹娘遗留下来的东西。云卿月随意翻找,不知她碰到了哪里,突然墙面上弹出一个暗格。云卿月微怔,那暗格里放着一样东西,她拿出来看了一下,像是一块玄铁打造的令牌,而且令牌一面刻着一条龙,另一面刻着一只虎。云卿月仔细打量几眼,叫来云晚舟:“大哥你看这个是什么?”
云晚舟拿在手里看着:“令牌?”
“但它有什么用?”
云卿月疑惑。云晚舟仔细看着刻在上面的那条龙和那只虎,突然,手上的令牌“咣当”
掉地,云晚舟身子摇晃两下,扶着头痛欲裂的额头。他脑子里快速闪现一些画面,快得让他抓不着。“大哥!”
云卿月心惊,赶紧去扶住他,探了一下他的脉搏,发现他的头好似在痛,应该是跟他的失忆症有关。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