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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9^EJ^“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们家嘉豪!”
过了半晌,女人感激的说着,抬头却发现原本就在旁边的萧泽早已经走没影了。按照一早的约定,萧泽把晓晓送回家后,便来到了金城医院。病房里,舒长海虽然依旧憔悴不已,脸上的气色却好了一点点。他安静的靠在床头,看上去心情似乎不错。萧泽在门上轻轻扣了扣,抬脚走了进去。见到他来,舒长海轻笑了一声:“呵呵,萧泽,你还真是紧追不放啊。”
萧泽随意坐到了床前的椅子上:“舒老爷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舒长海一脸嫌弃:“萧泽,你怎么还明知故问?”
“舒老爷子还是有话直说吧!”
“哼!
我没有想到,三年过去了,你竟然还能掀起这些风浪来!”
“舒长海,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萧泽开门见山道:“想必舒欣已经告诉你了,我这一趟来,是为了什么?”
“哼!
欣欣不经世事,轻易被你拿捏住了,但我可是没有那么好拿捏的!”
舒长海说着,把两只手叠抱在胸前,一副高傲的防备姿态。“你别以为耍点小把戏,就能让我对你言听计从,我告诉你,我舒长海再怎么也是军机阁的要员,我这一条命都是龙国的!
既然我得了这种不治之症,那这也是我的命!
我这条命,死就死了,是绝对不会为了苟活而向你这么个丧家之犬摇尾乞怜的!”
舒长海义正辞严,眼里对他的鄙夷呼之欲出。萧泽也知道,三年前那场阴谋,整个龙国都对他弃如敝履,都将他看做千古罪人。舒长海为人正直清廉,更是对他嗤之以鼻。他们不知道内情,会有这样的态度也无可厚非。萧泽知道,现在跟舒长海去解释三年前的事情,口说无凭,他是不会相信的。非常时期,自然是需要非常的手段。“舒长海,我昨天既然能出手稳住你的病情,你猜我明天会不会……”
舒长海冷笑道:“萧泽,你这个阴险小人!
我已经活了大半辈子活够了,这条命不要也罢!
你少拿这个来威胁人!”
闻言,萧泽点了点头:“不错,我就是在威胁你,但我要用的不是你这条命!”
“你……你什么意思?”
“舒长海,我只是想问问,你发病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很痛苦,是不是生不如死?”
“是又怎么样?你不会觉得,我会害怕这个?”
舒长海说着,仰头笑出声来:“哈哈哈哈,我要是畏惧这么点痛苦,我最开始发病的时候,早就一死了之了!”
“我知道一种方法,能把病痛转移到至亲之人的身上,舒长海,你有没有听说过这种方法?”
萧泽脸上带着几分笑意,这笑容在舒长海看来,却是如同地狱的恶鬼一般。“你……你想干什么?”
舒长海坐直了身子,紧绷着背,像是一个察觉到危险的狮子一样。他的手指紧紧聚拢在一起,死死的按在被子上。萧泽看出来,他的猜测果然没有错,舒长海把舒欣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萧泽淡淡说道:“舒老爷子不用这么紧张,我一开始就说过了,我只想你回答我三个问题!”
这是拿舒欣的命对他赤裸裸的威胁,舒长海敢怒不敢言。他紧抿着唇,低头不再说话。“我的问题对于我至关重要,还希望舒老爷子如实回答,否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唉!”
舒长海愤愤不平的长叹了一声,不甘的点了点头。“好,第一个问题,三年前关于霍将军的军报,是由什么人传进来,又是什么人经手核实的?第二个问题,当年霍将军跟那十万狼军叛国一案的档案,是被谁撤走的?至于第三个问题,上头对那件事的判定,是谁一锤定音得出的结论?”
萧泽一口气问出了三个问题。问完,像是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这么多天来,萧泽日夜难眠,现在终于像是卸下来这个沉重的包袱。但这只是开始!
舒长海似乎没有想到,他竟然问了这样的三个问题。他原本以为,萧泽是想借着他的手,重新回到帝都,却没有想到,他只问了些不相干的问题。舒长海将信将疑:“萧泽,你的三个问题,真的只是这些?”
萧泽郑重的点了点头:“没错,你只要如实回答我这三个问题,我就只好你的怪病!”
“好!”
舒长海突然没有原先那么紧张了,他又恢复了以往的从容:“只是,这三个问题,我恐怕只能回答你第一个,至于剩下的两个,我也不知道答案!”
舒长海说完,微微仰起头,像是在回想什么。“三年前,我只是军机阁的常任理事,接触到的,并不是一手的消息。所以,我的答案,或许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参考价值。”
“没关系,只要你如实相告,我一定守约治好你的病!”
萧泽深吸一口气,做好了揭开那层蒙在真相表面的纱帐的准备。这些天来,他千方百计,就是为了找寻这快要被揭开的真相。萧泽相信,他为兄弟们沉冤昭雪的日子就快要近了。分针轻轻摆动,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小时。听完舒长海的叙述,萧泽感觉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严防死守的将他隔在了那层真相之外。萧泽平静的舒出一口气,起身说道:“多谢!
两天后,等舒欣找齐药材,我会出手治好你的病!”
“等一下!”
舒长海突然出声叫住了他。已经到了病房门口,萧泽顿住脚步。他没有回头,只是冷声问道:“还有什么事?”
“萧泽,你问这些,到底想要做什么?”
舒长海不确定的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三年前,事发突然,确实军机阁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核实,上面便匆匆下了定义。但他身在其位,只能根据上面的决定行事。要不是现在萧泽突然这样问,提醒了他,他是绝对不会对当年的事情产生怀疑的。萧泽只是回道:“我问这些,自然有我的道理,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萧泽,当年的事情疑点诸多,你如今又这么问,难道是说,当年的事情另有蹊跷?”-contentend